!!!
劉主任愛人聽到自己丈夫的話,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裏瞪出來。
“這……這不……不可能吧?”
“不可能?這件事情他自己都承認了,讓他走也是我決定的,我害怕他繼續待在這裏,再給我捅出什麽天大的簍子沒辦法收場怎麽辦。
唉……我也沒想到啊,曉軍這幾年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變得這麽嚣張跋扈,什麽事情他都敢做。”
說到這裏的時候,劉主任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眯,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有證據才行,當即他就決定,等天亮了以後一定要讓人去查查,看看調查的情況再說。
“這……”
劉主任的愛人還是沒辦法将自己心中傅曉軍的模樣,跟丈夫嘴裏說出來的這個形象重合在一起。
“昭平怎麽樣了,我聽你剛才接電話說醫院怎麽滴?”
昭平就是傅曉軍的母親。
“老張說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她一直都有點高血壓,接到消息就激動的暈過去了。”
“那這樣吧,後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自己退休了,來去自由,也不牽扯請假。
劉主任默默的點了點頭,雖然在跟愛人說話,心中卻一直都在思考着那天臨走前傅曉軍說的那番話。
“劉叔,不管怎麽說我也是您介紹過去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李唐那樣做是不給您面子,沒把您往眼裏放啊!”
李唐
會不會是他?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那裏是四九城,不是秦山,他李唐身爲幹部,十分清楚殺人償命的道理,應該不至于幹出這麽沒譜的事情吧。
雖然劉主任覺得這個案子應該不是李唐做的,但現在回憶起當時傅曉軍說的那番話,心中總有些不得勁的感覺。
殊不知,在四九城此刻也有人心中正不得勁呢。
身爲四九城公安局的局長,大半夜的,把已經休息了的幾位副局長,主任副主任的都招了回來,幾個人坐在小會議室裏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個筆記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個本子是下面分局交上來的,說是在一個刑事案件的案發現場發現的。
因爲裏邊的内容比較敏感,分局領導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是交到了市局,讓市局的領導們拿主意。
“楊局,還是按正常程序上報吧,按分局說的,這裏邊的内容看過的人比較多,捂蓋子是肯定捂不住的,也沒必要捂,跟咱們又沒什麽關系。”
“上報沒問題,可内容的真假咱們不用辨别一下嗎?”有人從其他角度提出了意見。
“老李,辨别内容真僞那也用不着咱們辨别,而且那裏面牽扯甚廣,我看有身處部委的幹部,還有地方要員,都是那個傅曉軍他父親生前的故交,這種渾水我認爲還是不要趟的好。”
“可裏邊也牽扯到澱海分局了啊。”
“牽扯到咱們内部,就讓齊主任查呗。”
齊主任是市局監察辦的主任,公安局内部出現問題肯定是交給他負責。
不過顯然,他也不想趟這個渾水,聽見說到他,挑了挑眉頭剛準備接話呢,坐在主位的楊局長幹咳兩聲,将在座諸位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見狀,齊主任也就沒再說話。
楊局長擡手指了指那個筆記本:“這樣吧,明天上報市監委,把這個筆記本交上去,但是……老齊,這上面寫的牽扯到澱海分局的事情,你明天也安排人先從側面了解一下。
還有,這上邊不是還提到了一個叫甯小霞的女孩子麽,說她跟了傅曉軍三年,對傅曉軍的很多惡行都比較了解,老齊,把這個女孩找出來。
别的咱們不管,但牽扯到澱海的那幾條必須逐一的查清,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好的楊局。”
齊主任有些無奈,但領導既然已經把工作安排下來了,那就必須要全力以赴了。
安排完齊主任這邊,楊局又轉頭看向剛才也說話了的一位副局長。
“老李,伱明天帶着咱們市局刑偵處的同志到朝陽分局,把傅曉軍的案子接過來,國慶節前一定要破案,同時還要查清楚,這個筆記本是有人故意扔到現場的,還是怎麽回事。”
“是”
“另外再想辦法搞到傅曉軍的筆迹,跟這個筆記本上的字迹核對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他寫的。”
“好的”
“老趙……”
“局長”
“你明天安排治安處的同志幫刑偵處打打下手,根據現場痕迹判斷,很像是仇殺,你安排人把傅曉軍的人際關系調查清楚,看看他究竟有哪些仇家。”
“沒問題,老李,我這邊安排人查清楚後,會及時給你那邊報過去。”
“謝啦”李副局笑着點了點頭。
他主管刑偵,早就有心理準備這件案子,最終會落到市局刑偵處的手中,對局長說的限期破案也沒有抵觸情緒,這太正常不過了。
現在又有治安處幫忙,他也更有把握了。
“好了同志們,今天就到這裏,打擾各位休息實在是不好意思,出了這檔子事情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明天各司其職,盡快把這個案子以及牽扯出來的事情都解決了,散會,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吧。”
……
夜深了
化肥廠家屬院李唐家裏的動靜也小了下來,客廳沙發上幾個人歪七扭八的或坐或躺,茶幾上還放着幾個白酒的空瓶子。
“成棟,你跟你那個準對象準備怎麽辦?”
“準對象?誰啊?”
杜成棟已經喝的有些迷糊了,被李唐這麽一問,腦袋還有點轉不過來彎。
“就是人行段行長他女兒,你同學。”坐一旁的田軍擡手就拍了下杜成棟的大腿。
這一下就把杜成棟給拍靈醒了。
“老三,你是說段英楠?”
“廢話,你還有哪個準對象?”
“什麽準對象啊,我倆就是因爲都是秦山過去的老鄉,在學校關系比較好而已,根本就沒有處對象,我當時那樣說就是随便找個借口。”
“那姑娘我那天見了,長的挺漂亮的,你就一點心思都沒有?”
原本躺在沙發上的喬木此時也坐直了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