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是這樣的，之前的面試經過考慮……”
陳平生看完阿布拉莫維奇的藝術展當晚，就給那些等待面試結果的人一一打去了電話。
除了一些當場就通知不太合适的人外，也隻有七八個人需要溝通而已。
所以很快，陳平生就撥通了黃蓼的電話，爲了防止出現意外，他還把方則的電話留到了最後。
“喂，陳老師。”聽聲音，黃蓼似乎在健身，周遭是健身房特有的器械聲音。
陳平生自然很熟悉這樣的聲音，于是問道：“現在方便嗎？”
“方便，您說？”
“是這樣的，經過面試我覺得你很适合這份助理的工作。”陳平生整理了一下話語，繼續問道：“明天有時間來工作室一趟，了聊聊具體的待遇問題嗎？”
是的，黃蓼不同于其他人，面試過程中完全沒有詢問過工資、假日等薪資待遇，似乎一心認準了陳平生的助理崗位。
“沒問題！”她的聲音隐隐有些雀躍，似乎在爲了這通電話而高興。
“好，那我們明天早上十點見。”陳平生和她約定好了時間後，就挂斷了電話。
他此時還在機場候機，今晚就打算回到家中。
坐在椅子上看了會兒手機，閑着無聊的陳平生打開了許久未看的微博，忽然發現了一條熱搜。
“某三字新晉女流量愛豆半夜進入著名導演的套房？”
抱着吃瓜的心态，陳平生點開這條熱搜，結果發現這隻是一條狗仔的預告貼。
上面沒有說任何人的名字，内容甚至還不如标題來得炸裂，隻是說最近拍到一位女愛豆和著名導演出現在同一個酒店，并且晚上進入了導演的房間。
然而看看時間，所謂的半夜是晚上九點，并且沒有任何照片，隻有一段投稿文字，可以說是簡潔之極。
評論區下方也有很多人在猜測到底是誰，可最高贊的人猜測的卻是陳平生最熟悉的那個人。
沒錯，魏瑟雅。
陳平生皺着眉頭，翻看了一下，發現這麽說的人還不在少數。
也許是因爲最近比較炙手可熱，且名字是三個字的女愛豆，确實以魏瑟雅爲首。
但這很顯然是不負責任的瞎想，哪怕是節目裏成團的那幾位，也不是隻有她的名字是三個字。
可是網友們的猜測總是跟随情緒而走，他們才不管自己說的是真是假。
于是陳平生點開了魏瑟雅的微博，看了看最新的評論區，果然，已經有大批吃瓜群衆占領了這裏。
除了被置頂的一些辟謠粉絲和支持聲音，其他人都是單純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兼惡意凝視罷了。
陳平生遂給魏瑟雅發出了一消息，問她現在還好嗎。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複。
“沒事！我已經在委托律師處理了。”
“不先發微博澄清一下嗎？”陳平生建議道。
“不發，這種事情清者自清，懶得理會，否則一天忙不過來了。”
看魏瑟雅的态度，似乎并不準備屈服于這種網絡惡意，陳平生也隻能勸慰幾句。
“行了，我去忙了，這幾天一直當空中飛人，拍攝廣告，實在是太忙了。”
和她說了沒有幾句，兩人就中斷了對話。
陳平生隐約覺得魏瑟雅的情緒和平時不太一樣，但後一想估計是被這些惡意言論氣到了。
換做其他任何人，都會這樣的。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是造謠者一張嘴，辟謠者跑斷腿的時代。
——
隔了一天，陳平生在早上九點半的時候來到了工作室裏。
還沒坐下多久，就聽到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随後便是清脆的敲門聲。
“才45分。”陳平生看了眼手機，走過去打開了門。
果然是黃蓼。
她今天背了個包，戴着藍色的棒球帽，臉上幹淨白皙，看不出有化妝的痕迹。
“陳老師您好。”她笑着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讓黃蓼進來後，陳平生看着空無一物的工作室有些尴尬，雖然說是助理，但自己好像并沒有提供什麽很棒的辦公環境。
事出倉促，看來隻能之後慢慢補充了。
“對了，别叫我陳老師了，我也沒比你大多少。”陳平生對這個稱呼一直很有怨念，雖然被人稱之爲老師很有範。
但被同齡人這麽稱呼，隻會讓他覺得自己年紀很大。
“那我叫您陳哥？”黃蓼試探的換了個稱呼。
“可以，也别叫您，聽着有點别扭。”陳平生一想到未來每天助理黃蓼都用敬語稱呼自己，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也許是因爲心理年齡已經很大了，所以他更願意别人把他稱呼的年輕一些。
“好。”黃蓼一口答應下來。
“那接下來，我們就來談一下薪酬待遇和工作時間問題。”
因爲現在工作室沒有固定的工作，所以陳平生打算在給菲林雜志拍攝的時候帶上黃蓼，如果未來半年後，她可以獨當一面，那麽就可以替代陳平生成爲菲林雜志的常用攝影師之一。
這也算是他想過的，最實際的好處。
當然，一切都要看黃蓼的個人能力和學習能力，畢竟菲林雜志的攝影需求還是比較考驗攝影師的功底的。
與其說黃蓼是他的助理，不如說她是這間工作室未來的攝影師人選之一。
這也是陳平生在看到她的作品時，所産生的想法。
不得不說，一旦站在更高層面去看待問題，陳平生忽然體會到了一種集郵的樂趣。
這是種将人才收入自己麾下的快感。
“我們接下來有工作要去一趟洛杉矶，伱有護照嗎？”陳平生說完了薪資問題後，說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有護照。”黃蓼回答道。
“行，那你辦一下，英語怎麽樣？”陳平生又問道。
“一般，但我可以盡快學一些常用語。”黃蓼認真的說道。
陳平生從她的眼神裏能看到一股勁頭，就像是熱烈的火苗，隻需空氣的助燃，就能迸發出無窮的熱情和幹勁。
這讓他想到了曾經自己爲了學習攝影遭受過的難處和奮鬥的經曆。
“好，那就這麽定下吧，然後工作室的設備會盡快采購回來，平時沒有拍攝的時候，我希望你能自己多去拍攝一些作品。”
“陳哥，器材就交給我吧。”黃蓼忽然開口把活攬了下來：“你把需要的寫個單子給我，我來采購。”
陳平生挑挑眉，覺着這樣也不錯，自己可以從一些雜事上解脫出來。
于是他答應了下來：“行，到時候我發給你。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今天也沒有其他事情。”
說完，他看了看工作室的環境，覺得有些髒亂。
“我來打掃一下吧。”黃蓼似乎是看穿了陳平生的想法，直接站起身來，再一次把清理的活攬了下來。
7、8号每天日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