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逗你了!”兩人聊了一會,娅布忽然精神一振,站起身雙手叉腰。
“别啊,再逗兩塊錢的。”見她放棄糾纏,陳平生反倒是打趣了起來。
“嘿嘿,不了,我是個果斷的女人。”娅布指指自己:“告白失敗就放手,這是我的人生格言!”
陳平生伸出大拇指:“厲害。”
“是吧,走了,陳老師,我去忙了。”她蹦蹦跳跳的從片場大門進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陳平生覺得她好像一頭從森林裏逃出來的小鹿。活潑,開朗,直率,仿佛這世間一切的打擊都磨滅不了她的熱情和激情,一切的框架也都困不住她的内心。
精靈一樣的女孩,也許這麽形容會更合适一些。
陳平生站在原地呆了一會,也走進了片場。
“陳老師,我正找你呢。”是厲鵬,他此刻正往片場外走,見到陳平生立刻過來了。
“怎麽了?”陳平生問道。
“沒什麽,就是林導讓我帶你去簽一下合同,然後給伱安排個酒店。”
“好,厲老師不用在片場嗎?”
厲鵬笑了笑:“這場戲沒我什麽事,借着這功夫,正好向你請教請教攝影的知識。”
說着,他帶着陳平生來到片場的辦公室,裏面坐着幾名女生,是這部電影的制片助理。
陳平生簽署了協議後,看了看自己的薪酬,白紙黑字,五萬。
他揉揉眼,再一看确實是這個價錢。
果然财大氣粗,相比于在廖華劇組隻能友情出演,林導這裏給到的價格就很貼心。
當然,這并不是海報設計的錢,而隻是陳平生這次拍攝的價格。
但說實話,這個價格并不高,因爲相比于找那些大師設計海報的錢,陳平生算是物美價廉了。
這也和他的名氣确實不足有關。
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定格大賽的獲獎者,是有圈内共識的藝術攝影師,那這個價格就要翻上幾倍。
不過陳平生也挺滿足,這筆錢入手,直接就能将他現在錢包的窘境解除。也能把家裏給的錢還上,雖然父母沒說什麽,但陳平生還是不想做一個啃老的人。
還有系統任務,這次直接跳到十萬,又能多拿幾個屬性點。
辦完這些瑣碎的事情,陳平生和厲鵬去了距離不遠的酒店,開了間房,把行李放下。
之後厲鵬就把陳平生拉到飯店,叫了一瓶白酒,和他開始聊起了攝影的事情。
不得不說,在劇組呆着的人酒量就是不一樣,一瓶白酒厲鵬自己獨飲,臉不紅氣不喘,酒品非常好。知道陳平生不喝酒後,也不勸酒,隻是把廖華喊了過來。
廖華也是肚子空空,醒來後就直奔飯店,坐下後,不管不顧先吃了一碗面。
接着就是和厲鵬一起喝酒,邊喝邊與陳平生聊天。
“厲老師你是要寫一部關于攝影的劇本嗎?”陳平生吃了口花生米,問道。
“嗯,有這個想法。”厲鵬和廖華幹了一杯,然後繼續說道:“我有點靈感,想寫個攝影師的故事,但現在還在醞釀,隻是腦袋裏有個概念。”
“哦,那你想知道什麽?”
“主要是,關于攝影師這個拍攝的方法和一些習慣之類的。”厲鵬簡單說了一嘴,陳平生随即給他講了一下攝影師相關的事情。
包括習慣、相機品牌、拍攝題材等等事情,廖華在一旁插不上嘴,就隻能喝酒吃菜。
等到兩個人交流的差不多了,廖華突然開口道:“厲老師,你這個劇本到時候可要想着我。”
厲鵬笑起來:“我肯定想着你,隻不過投資人不一定想着你。”
廖華聽到這話撓撓頭,表示很不爽,但又無可奈何。
“對了,廖導,我們之前的電影什麽時候上映?”陳平生忽地想起之前客串的電影,趁着廖華在,趕忙問了一下。
“後期時間大概三個月吧,然後就是過審。不過我這片子主要是爲了獲獎,倒不是爲了掙錢。”廖華說的倒是實在,像他這種文藝片導演,票房是肯定指望不上了。
隻能希望在各大評選和獎項中,斬獲一些重量級獎項,到時候可以借此在國内上映,并拉到新電影的投資。
電影和攝影不一樣,雖然同樣是内容的載體,但成本和規模上,是兩個極端。并且電影藝術與電影商業,很難共存。又好又叫座的電影一年全世界也沒幾部。
所以找投資人就成了廖華最頭疼的事情,畢竟誰願意當冤大頭,付出幾百萬隻是爲了得個獎,隻有爲了夢想才能做出這種犧牲。
很快,一瓶酒就被喝完了。廖華還想再喝點,卻被厲鵬勸住了。于是三個人踏上了回片場的路,隻是其中一左一右兩個人走路都正常,隻有中間這個直打晃,看起來就像醉鬼。
“廖導這酒量不太好啊。”陳平生納悶道,他本來認爲廖華這麽喜歡喝,酒量會很好,沒想到是個小趴菜。
“他啊,是這樣的,不過他醒酒也快,一會就好了。”厲鵬見怪不怪,這幾天劇組開工經常吃飯,已經見過了大家醉後窘态。
“行,那我先回酒店了。”陳平生沒有繼續跟着去片場,主要是今天也沒辦法拍攝,他倒不如好好休息。
厲鵬點點頭:“回去吧,今天謝謝你的講解。”
“沒事,厲老師客氣了。”陳平生說完就轉了彎,回了酒店。
到酒店後,他就開始準備明天的拍攝草稿,因爲林導之前和他已經溝通過場景問題,所以他知道林浩想要的是什麽。
這一畫就畫到了深夜,他不斷完善着各種細節,同時把需要的道具羅列出來,發給了厲鵬。
全部整理完畢,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了娅布。
倒不是他對其産生了什麽别樣的心思,而是因爲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個如此直白表達喜歡自己的女孩。
雖然這份喜歡可能隻持續了幾分鍾。
但這才是年輕人的态度,不是嗎?
敢愛敢恨,坦率直接。
陳平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是這種類型,他謹慎、敏感,對諸多事情會不斷的思考,權衡利弊。所以做不出突然告白這種事情。
因此他格外羨慕擁有這種性格的人,感覺有種不被束縛的快樂。
也許,未來應該拍一組關于像娅布這樣年輕人的作品。
叫什麽呢?
他這麽想着,眼皮越來越沉重。
…………
“是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手機鈴聲在第二天響起,伴随着它的,還有刺眼的陽光,與空氣中彌漫的微小塵埃。
陳平生趴在床上,接起電話,是廖華。
“平生,下午準備拍攝海報照片了,一會我去酒店接你。”
“現在幾點了?”陳平生納悶的問了一句。
随後他看了看手機,竟然已是中午十二點了,他明明沒感覺睡多久,甚至都沒有做夢。
他坐起身,提振起精神,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格外輕松。
看來自己睡了個好覺。
陳平生下床洗了把臉,哼着小曲,把衣服都穿整齊,這才拿着包走出房門。
新的拍攝即将開始,他也有些期待到底會拍出怎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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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