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尋,駐仙城内,陳登鳴負手而立,憑窗而望,意态軒昂,身形健碩,獨具一種與衆不同的卓然氣質。
他看着熱鬧升平的駐仙城,短短數年時間,這座城池就已是因駐世真仙之名而熱鬧發展了起來。
城内賭場、藝樓與酒樓林立,販商雲集,勝比南尋諸多繁華的大都會。
在城西沿江碼頭一帶,更是各類水運貿易發展迅猛,日進鬥金。
陳登鳴看着短短四年時間便已發展至此的駐仙城,不得不佩服蔣強的經商天賦,淡淡笑道。
“強子,你這位如今的天下第一高手,我感覺還不如說是天下第一會經商的高手,駐仙城這名字你取得好,也利用得好啊,你不愧是經商的人才。”
身後,蔣強臉上帶笑,聞言恭敬道,“陳哥,我本意爲這城池取名駐仙城,是以伱的名義取的,結果這幾年過去,這些凡人卻是誤會了,将我視作駐仙城的神仙,這真是”
蔣強苦笑搖頭。
陳登鳴莞爾,“強子,這點兒虛名,難道你以爲我會在意?還有,才幾年不見,你就這麽拘謹了?”
蔣強聞言尴尬撓頭,臉上露出更純粹的笑容,“我這不是.陳哥你畢竟也是假丹大修了。”
“無論是什麽,哪怕我現在就是金丹大修,我也是你的陳哥。”
陳登鳴搖頭一笑,負手走到桌前,端起酒杯,倒上兩杯。
将一杯遞送到蔣強面前,道,“我也一直跟你說過,莫要太拿修仙者的身份當回事,一口一個凡人的,曾經你我,不也是從凡人這個階段過來的?”
蔣強忙雙手接過,聞言心内是既欽佩又感動,很是複雜慚愧,鄭重點頭道,“陳哥,你說得是。”
他方才還緊張拘謹,隻覺陳登鳴已是假丹大修,而他依舊還是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這數年未見,難免心中緊張忐忑。
但此時發現,原來這麽多年來,陳登鳴始終如一。
在弱小時是那樣沒什麽架子,無論對誰,哪怕對凡人,也是一視同仁,在強大之後,依舊如此。
這種任歲月變遷,實力變強後始終如一的不忘本心,的确令人感到由衷的欽佩和感動,也唯有這樣的人,才會無論如何強大,都不會忘記故友。
将心比心之下,蔣強自問,若自己日後也變強了,隻怕是很難如陳哥這般始終保持本心如一。
“恰!”
兩個酒杯碰到一起,陳登鳴一飲而盡,随手從人仙古殿取一股靈氣,拍了拍蔣強肩膀,輸送過去後道。
“強子,你這些年爲我照顧家族,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蔣強展顔一笑,“陳哥,你這話說得,我強子的命,都是你數次撿回來的,我真是心甘情願,而且,我也很喜歡敬兒和依然這倆孩子.”
他說着,目光含笑看向樓下。
陳登鳴也是看向樓下兩名正在嬉鬧的一兒一女,臉上露出滿意微笑。
陳依然和陳敬,如今都已快八歲,習武也有快兩年了。
興許是從小喝黑雲豹血的緣故,又有蔣強時常以靈晶渡些許較柔和的靈氣鍛體,這兩個孩子昔年的虧損隐患早已消除,體魄還比正常孩子要強大不少,展露出了極佳的習武天賦,可盡得陳登鳴的武道衣缽。
蔣強看着兩個孩子身手矯健的追逐嬉鬧,心内暗道可惜。
可惜陳哥的這兩個子嗣,并無靈根,但這種話,他也不好多說。
無靈根也有無靈根的好處,至少陳家有如今的勢力,兩個孩子絕對也可無憂無慮大富大貴的過完一生,但終究無緣長生。
蔣強張了張嘴,還是開口道,“陳哥,我這輩子,估計就這樣過去了,畢竟也四十多歲的人了,如今才練氣五重的修爲,又是下品靈根,有現在的成就,我已經很滿意。”
“哦?”
陳登鳴看向蔣強,看到對方臉上滿足的微笑,知道強子這是真的安樂滿意。
這幾年,蔣強在凡間開枝散葉,建立了家族,非但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還娶了幾房妻妾,生下了四個孩子,的确很美滿。
蔣強繼續以開玩笑的口吻道,“我這一生就這樣了,現在就算陳哥你讓我再回去,每日那麽累死累活的修煉,追求那麽一丁點的築基希望。
我倒不如在凡間多娶幾個妻妾,多生幾個娃,當着天下第一人,甯爲雞頭,不做鳳尾,挺好。
我想日後我的娃有好資質,就将他送去修仙界.”
陳登鳴一笑,伸手拍了拍蔣強的肩膀,道。
“放心吧!”
蔣強登時面色激動,皮膚都有些脹紅,仿佛比自己的修爲突破了還好激動。
因爲他知道,陳哥隻要說放心,他就絕對可以放心。
他成不了築基不要緊,風光過了,享受過了,靈舟都親自開過了,不過下品靈根,又有什麽好拼的呢。
但若是他的子嗣中,能誕生一個中品靈根,有陳哥的支持,未來老蔣家,也許将會出一個築基修士。
他蔣強,也有個築基兒子喊他爹。
這時,‘噔噔’聲中,陳依然和陳敬紛紛興奮跑上樓,嚷嚷着。
“爹爹,爹爹,我們想要騎豹豹飛.”
“豹豹飛,豹飛!”
陳登鳴哈哈一笑,起身走過去,伸手一手牽住一隻小手,道,“好,帶你們去騎豹豹飛。”
數日之後。
陳家府邸的深深宅院之中。
陳登鳴安坐在靜室之内,神魂很快通過識海中的道文,升騰到了人仙古殿之内。
他也唯有在南尋之中,才能接觸到甚至進入到人仙古殿。
在南尋之外,他雖是也能于天人合一的狀态下演練武學時,隐約感應到人仙古殿的存在,卻始終似隔着一層隔膜,難以接近。
所以不得不說,南尋的确是人仙道統的福地。
此時,陳登鳴神魂進入人仙古殿内,霎時就感受到了古殿環境中充沛的靈氣。
整個神魂如置身在靈氣海洋,綻放靈光。
他懷疑,南尋之所以靈氣斷絕,可能并非曾經本就沒有靈氣,而是所有靈氣,都被吸入了人仙古殿,以及古殿背後那看不清的大幕之中。
若是日後有人能得到完整的人仙道統,解放古殿以及大幕,令靈氣潮汐回歸南尋,使得靈氣複蘇,也許南尋将會成爲一個新的修仙小世界,諸多南尋有資質的先天武者,會突破成爲修士。
他們的後代,也會因爲出身就處于靈氣環境中,先天八脈俱開,更多的凡人,将會具備靈根。
想到這種可能性,陳登鳴就覺得,這人仙道統,非常值得去探索。
如今,他再度來到人仙古殿,已是假丹修爲,且已經将多門武學研究自創成了新的神通。
他想要試試,能否再多得一枚道文。
不過對于古殿内可能存在的金丹期煞星分神,他也仍是沒有任何把握獲勝。
要知道,煞星東方化遠,可是在金丹後期就斬殺了元嬰初期的猛人。
一般的金丹修士,都不可能是煞星的對手。
“煞星留在人仙古殿内的第一道分神,是築基初期。
希望他留下的第二道分神,是金丹初期吧,這樣也許會有一點點希望”
陳登鳴邁步走向古殿。
這次,他主要以試探爲主,哪怕煞星留下的是金丹初期的分神,他赢的概率極其渺茫,所圖不是勝過煞星,而是突破煞星的封鎖,接觸到空白石柱上的道文。
轉眼,陳登鳴來到古殿門口,目光落在毫無動靜的門口石柱上,又刻意晃了兩下。
發現這石柱上的築基初期煞星分神壓根不出來,不由索然無味。
還說先跟這築基初期的煞星分神一起熱熱身,試試現在實力提升後,戰勝這築基初期的煞星分神,還需要多久。
結果對方不給機會。
他繼續走向古殿内部,目光緊緊落在古殿内的三根石柱上。
那三根石柱,都有着煞星東方化遠的背影。
他又看向另一側。
殿内的十二根石柱,除了四根已遍布裂紋的,以及中間被煞星占據的三根石柱,便隻剩下另外四根空白石柱還無人占據,均有道文。
“試試.看能不能偷雞幹嘛要跟這煞星打生打死.”
陳登鳴目光熠熠,雙腿在地面活動了片刻,倏然發力,施展身法整個人如一陣風般迅速沖向另一側的空白石柱。
幾乎在他身形才沖入古殿的刹那,一聲輕嘯便從中間的一根石柱上爆發。
“好膽!”
中間第一個石柱登時蹿出一道人影,散發出強烈的金丹靈威,整個人如被細微的金光籠罩,威嚴霸道,一雙手化作萬千爪影,隔空就抓向陳登鳴。
刹那間,一連串噼啪之聲,在古殿内響起,使人心神震顫,兇猛霸道的驚人氣勁,眨眼罩定陳登鳴的神魂。
一股極其強盛的壓迫力,近乎令陳登鳴寸步難行,宛如泰山壓頂,爪影重重如重巒疊嶂,蓋壓而下。
這煞星,竟将淩厲爪功練至如山沉重又兼淩厲的地步。
在那閃瞬之間,陳登鳴雙臂一振,全身被一團銀芒遮蓋,周身氣流狂湧塌陷,空氣宛如都成了一座深潭。
噬靈功結合道文全力施展開來,銀芒迅速爆開,形成的氣流渦旋勉強将襲來的爪影消弭部分。
“嗖!——”
陳登鳴身形電射從爪影壓力薄弱間隙處沖出,距離前方石柱僅剩不到兩丈距離。
煞星分神倏然一聲長嘯,五指箕張之間,一道刺目銀光迸放。
吼!!!
驚人的音樂浪在古殿内炸響!
氣勁化作一條銀龍,龍口一張散發強勁吸力,電射向陳登鳴。
“擒龍手?!”
陳登鳴雙目爆閃異彩,察覺到身形被拉扯後撤,立即厚背一弓,兩個肩胛骨宛如仙鶴亮翅般凸起,口中發出一陣長嘯,雙掌化爪齊齊拍出。
道文銀光爆閃。
一股強勁氣浪排山倒海般湧動而出,宛如一頭張開喙子的仙鶴,與銀龍對撞一起。
“縱鶴功?”煞星分神發出一聲驚異低喝。
擒龍縱鶴!
南尋多少年都沒有再出現的絕技,今時竟同時出現,再現擒龍縱鶴功之威。
這對拼二人,亦是南尋這麽多年來不世出的人物,可謂将遇良才。
矗隆一聲,轟鳴在殿内爆開,震動四周靈氣劇烈翻滾,靈氣匝地,激起片片濃稠煙霞。
成排氣牆構成的仙鶴氣勁霎時被撕裂。
一道銀龍電射掠過,張口一吸,陳登鳴的身形便停滞半空,距離石柱還僅剩一丈。
下一瞬,銀龍纏身,陳登鳴霎時好似有萬斤大石壓在心頭,全身有若刀割,被直接吸向煞星手掌。
他冷哼一聲,直接斬斷道文與人仙古殿的聯系。
刹那,神魂又如來時那般,粉碎成無數氣泡般的小點,掠過煞星分神,向下墜降而去。
陳登鳴豁地從靜室内蘇醒,面色蒼白,隻感到腦袋一陣刺痛,不由伸手揉着眉心,眉峰隆起。
“古殿内的第一個石柱上的煞星分神,果然是金丹,可能隻是初期那第二根石柱上的,難道是元嬰?第三根,是化神?”
心裏思忖着,陳登鳴拿出壯神丹服用,恢複受損精神,暗道麻煩。
金丹初期的煞星分神,非常強大。
哪怕他剛剛是偷雞,險些就要成功,卻仍逃不過被對方幹掉。
很顯然,煞星分神已不是尋常的金丹初期那麽簡單,身具道文,一經催動,就可輕松憑借實力上的優勢,将他碾壓,一觸即死。
若是換其他金丹初期修士,沒有道文,他自忖自己憑借道文,應該還是能夠壓過對方的丹力,扛幾下沒什麽問題,輕松取到道文。
如當初那林家老祖林河,一擊法寶也隻是将他擊傷,很難直接将他打死,畢竟道文可破開對方的丹力。
“這次試探不成功,下次再試,煞星分神估計也有防備了,很難偷雞了.”
陳登鳴感覺壯神丹的藥力開始産生作用,大腦刺痛得到緩解,當即起身,走出靜室。
此次返回南尋,他主要也是爲了探望家人的同時,再試試能否獲得一枚道文。
如今諸事已畢,也是時候離開了。
“陳哥,外面院子内都是我這些年招攬的江湖高手,其中先天五人,還有一個就是王師埵。
他已臨近突破修士的邊緣門檻,但這世界靈氣斷絕,我勸住了他不要突破。”
走到前廳時,蔣強向陳登鳴彙報道。
陳登鳴氣機稍微探出,便感應到外面的道道氣息。
其中除了一個王師埵氣息最強,已接近修士,餘者最強的也隻有先天六重的修爲。
這六人,其中有四人算是昔日的老相識。
雖然關系都算不得好,卻也均是面熟之人。
陳登鳴沉吟片刻,走出廳内,蔣強立即亦步亦趨跟随。
院外,六位南尋最強大的頂尖高手,均是大氣不敢喘,屏息恭敬侯在院内,等候陳真仙的接見。
自從蔣大仙于數日前傳訊告知他們,陳真仙重返人間,可能會見他們一面。
他們便迅速抛下手頭上的所有事宜,匆匆趕來駐仙城,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頭趕路。
此時,無論陳真仙見不見他們,他們都已忐忑激動得不行。
倏然,六人均是寒毛聳立,感到一股令人心神震懾的壓力,從前方屋舍出現。
“陳真仙!”
六人均是心髒一緊,忙紛紛垂首以示恭敬,不敢冒犯仙顔。
陳登鳴看向院内的五男一女,幾乎均是中年乃至老年形象,有幾個面熟之人。
他淡淡笑道,“傅紹剛、苑淑芬、納蘭,還有你王師埵你們也都算跟我曾經同時期的故人啊。”
沒被念到名字的二人,均神色羨慕而又失落,暗恨當年突破先天較晚,沒有福分結識陳真仙。
被叫到名字的四人則均是渾身一震,眼神中滿是激動和感動,卻仍是不敢擡頭。
沒想到,陳真仙竟然還記得他們的名字,願意叫出他們的名字,這已是莫大的榮幸。
王師埵的眼神中更是掠過一絲複雜,當初他與陳登鳴一起參加登仙大會。
本以爲這些年憑借仙人給的妙法,就能修煉成仙,也不會比陳登鳴等去了修仙界的人差太多。
但如今看來,他當時的想法,就是一場天真的笑話。
現在的陳登鳴,可是連蔣大仙這樣貨真價實下凡而來的仙師,都畢恭畢敬的修仙界大人物。
“都起身吧,不用弓着身子跟我交談。”
陳登鳴擺擺手。
王師埵等人保持彎腰的身軀均是立即挺起來,隻敢小心翼翼打量陳登鳴。
眼見陳登鳴依舊容顔如昔,甚至似更年輕了不少,鬓角白發不予人蒼老之感,反更令人感到一股浩蕩仙威,幾人均是更爲拘謹。
陳登鳴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的緊張和各種心思。
一如當初在登仙大會時,修仙者也是一眼就能看穿凡人仙天的心思一樣。
“強子,看來他們都想我傳仙法、仙丹,甚至想讓我帶他們去修仙界啊.”
陳登鳴含笑傳音蔣強道。
蔣強回應:“陳哥,我已爲他們檢測過,除了王師埵有劣等靈根,他們都不具備靈根,隻想求一些丹藥強健體魄。”
陳登鳴微微颔首。
丹藥,他随手就可賜予。
但王師埵想要去修仙界,他卻沒有必要應允。
當年他已給過此人一些清甯丹之類的好處,蔣強這些年也栽培提攜過對方,繼續一味的給好處.不合适。
說到底,陳家也不是開善堂的,這些人也隻是老鄉而已,又不是有多深厚的交情,想要獲得更多,那就得付出更多,例如,守護陳家。
在陳登鳴示意下。
王師埵等人齊齊對蔣強出手,均是施展出了全力。
結果自然是毫無例外,全部被蔣強擊敗。
但這些人,卻也成功消耗了蔣強五成靈氣。
沒辦法,練氣修士的術法威力,被削弱了十來倍,施法速度都削弱了不少。
這樣的情況下,蔣強還能獨自戰勝六人,已是這些年同時兼修了武功身法,提高了一些戰力的緣故,否則縱是能将六人殺光,自己也得飲恨。
由此也可瞧出,先天武者若是招攬得足夠多,對于下凡而來的練氣修士,也還是存在很大威脅的。
陳登鳴賜予了六人一些丹藥,表示嘉獎後鼓勵了一番,便飄然而去。
六人得到靈丹妙藥,自是無比欣喜,也唯有王師埵頗爲失落。
不過他也很清楚,陳真仙對他已是足夠好了。
若問他對陳家可做出過什麽貢獻,他扪心自問,目前他爲陳家創造的價值,還遠遠抵不上陳家對他的投資,又豈敢奢求更多?
兩日之後,陳登鳴再次進入人仙古殿,嘗試了一遍偷雞,結果不出意料還是失敗了。
他當即辭别蔣強和家眷,騎着黑雲豹飛掠而去。
凡塵間有武林高手試圖追逐他離去的身影,尋找仙迹。
最終卻唯有無奈看着黑雲豹飛入雲端,消失不見。
自此南尋江湖武林之間,又多一段陳真仙駕豹離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說。
此時此刻。
南尋之外。
長春派内,是一片喜氣洋洋的熱鬧景象,整個門派已提前被布置得華美而莊重,紅色的綢緞和鮮花點綴着每一個角落,場面格外喜慶,門内弟子也均是喜笑顔開。
長春派早已對周邊諸多仙門發出喜宴請柬,廣邀仙門同道,前來長春派參加‘長春仙侶’二人的喜宴。
這場盛宴,即将在半月後的良辰吉日正式舉辦。
長春仙侶将在那時于長壽宗金丹以及長春金丹大修的見證下,共結連理,往後共赴金丹大道。
此等盛事,早已是在長春派周邊範圍傳得沸沸揚揚,便是凡間都有所聽聞。
諸多散修津津樂道,談那長春仙侶中,女子鶴盈玉美麗不可方物,是不可多得的尤物,更是煉器大師,築基後期的實力,男子則俊偉英朗,如今已是假丹大修,實力強橫。
這二人的結合,自可謂是天造地設,長春派有此仙侶伉俪,也是長春之福。
…
鶴盈玉所在洞府之中,此時也早已是珠光寶氣布滿,各類提前送到的賀禮,都堆了一小個屋子。
“微微,你看這樣好看嗎?”
鶴盈玉婀娜身姿袅袅婷婷的坐在梳妝台前,面色紅潤詢問一旁的許微。
她頭戴鵲羽冠,手拿花翎,美麗動人,令人驚豔。
許微正欲含笑回應,突然聽到一聲豹吼,立即低呼道。
“陳大哥回來了。”
鶴盈玉一怔,眼看許微魂兒一樣飄了出去,嗔道,“你這個魂兒是一直跟着你陳大哥飄的”
話音方落,她也已是身穿紅衣,轉身走出洞府,喜不自禁。
她還真怕陳登鳴在南尋流連忘返,忘了二人婚期喜宴,屆時長春仙侶都要鬧成笑話。
陳登鳴看着鶴盈玉一襲紅衣明豔動人的模樣,也是有些恍惚。
真要成婚了,還是在修仙界。
他一個窮苦地方爬出來的糟老頭子,娶了長春派的白富美,對方比他年輕四五十歲。
這是小說裏都很少會寫到的情節,如今真實發生在他身上了,羨煞旁人.
最近朋友都在試水,推書會多點,友推一本朋友的一本書,喜歡的可以看看。大概是全球高武的那種類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