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矜歡有些疑惑皇帝這樣說的真正用心是什麽,軟軟望着他俊美的側臉,“妾身哪用得那樣大的地方。”
“皇宅便已經很好了,什麽都能做,在承歡宮住幾天還不如回去住着舒坦。”
蕭奕祈的大掌從她的背脊撫摸往下,挑眉一笑:“就不能有點兒更好的追求?”
陸矜歡的要被他按得吃痛,她扭動了一下腰身,遠離了他一些。
嘴裏說的話,語氣也不太好,“妾身求得可多了,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她忽然靠近皇帝,身子貼緊了些,媚眼如絲,笑得像個小狐狸般,“陛下的皇後娘娘這會兒肚子裏還懷着您的皇嗣呢,妾身卻在這裏同陛下做歡好,您說妾身厲害不?”
話随時這樣說,但是陸矜歡還是心生内疚,皇後這會兒不知道多高興呢,因爲有了子嗣,但是她正勾纏着蕭奕祈,巫山雲雨。
然而她忽然又想起了王家庶子,将她的親弟搶占了身子,紅玉的親姐被皇後和王家嫡子作弄死的事情。
又覺得皇後有這樣的遭遇,也是她活該,因果循環,王家人怎能有好報。
蕭奕祈的心隻有一顆,她要是再這個時候退縮,想要堂堂正正,那便是什麽也做不了,更遑論繼續苟且下去。
皇帝聽了陸矜歡這話眉頭一緊,明顯沒有什麽好臉色。
但是他沉默着了一瞬,并未說要懲治陸矜歡的話。
不過手上的動作卻越發放肆了起來,弄得她嬌聲連連。
蕭奕祈這會兒看着陸矜歡绯紅的臉,彎了彎唇,“就你會作怪,這會兒說話怎麽這樣不中聽?”
陸矜歡不去看皇帝,把頭埋在被子裏,小聲道:“妾身那會說什麽好聽的話,陛下要聽好聽的找别人便是,反正妾身就這能這樣了,無知鄉野婦人,可學不來那些好話,隻能讓陛下忍耐着些了。”
蕭奕祈聽得差點沒笑出聲,都是給氣得,便惡狠狠地在她身上擰了一把她的軟肉。
陸矜歡立馬吃痛了起來,瞪着他沒有好臉色。
然而皇帝卻頓了一頓,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皇後肚子的孩子,出力的可不是朕。”
簡單的一句話,讓陸矜歡忽然一震。
他說的這話,要告訴她什麽?
難不成皇後真是同别人苟且得來的孩子?
但是皇帝好歹是一國之君,他怎會就這樣随随便便把這樣關乎臉面之事,告訴了她?
誰人的正頭夫人,懷了野男人的孩子,都不會高興起來吧。
尤其這孩子還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嫡長子。
陸矜歡激動到心跳都加速了些,臉上更是紅了幾分。
她沒敢去看皇帝,當做沒聽明白的樣子,“陛下可真是爲了讓自己心裏好過,什麽話都說得出來,什麽叫您沒出力,這孩子還能憑空自己懷上的不成?”
“皇後娘娘如今有了孩子,妾身是不是也應該備上一份大禮才行?”
“畢竟妾身也是陛下的枕邊人呢。”
蕭奕祈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聲音比方才更加冷沉了幾分,“囡囡,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朕知道你都清楚的。”
陸矜歡眉心跳了跳,她瞬間覺得喉間有些幹渴。
害怕在這個時候回應皇帝的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不過蕭奕祈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沒有太在意,反而壓着陸矜歡,貼着她的耳邊調侃道,“囡囡你說說看,朕是何時發現皇後和别人有染的。”
他這話仿佛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陸矜歡可不傻,哪能真的去接這樣的話。
皇後怎麽說也是他的人,孩子和他有沒有關系,這種要緊的事情,她一個外室子,哪能在這種事情上随便置喙。
陸矜歡沒有接話,可皇帝卻硬要和她說,甚至聲音都帶着難以言喻的嘲諷,他笑道:“那會兒正是朕的洞房花燭之日。”
他在陸矜歡的身邊繼續作亂,害得她又酥又麻,張開了口呼吸。
蕭奕祈這會兒沒有再繼續了,像是要看看陸矜歡是什麽反應。
可是她怎敢顯露半分情緒,隻能裝作被他弄得有氣無力的樣子,隻顧着喘氣。
蕭奕祈看她這樣子,很是不滿:“怎麽不說話?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一早就曉得了皇後和别人偷情的事情?”
他一邊說一邊還在陸矜歡的背脊上輕輕地滑動,陸矜歡覺得他的手異常地冰冷,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要是她這會兒開口講錯一個字,恐怕就會被他狠狠地一刀下去,叫她跌入深淵,不再能有翻身的機會。
半分都沒有方才的暧昧悱恻,更别論什麽情意了。
陸矜歡故意一副半晌才反應過來似的樣子,“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她古怪地看了皇帝一眼,緊緊皺眉,“陛下說這樣的事,若真是沒作假,爲何還要讓她放肆嚣張到現在,還有了他人的孩子。”
陸矜歡怕皇帝不信,還佯裝驚奇的看向皇帝,“陛下此事可莫要開玩笑,皇宮之中可不比外頭,有禁衛嚴守,就算是皇後娘娘有心要同他人偷情,恐怕也成不了事。”
蕭奕祈諷刺一笑,但并非是針對陸矜歡,他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擡手按住她的唇角,“囡囡說這話可就不對了,禁衛還是嚴守,你是怎麽來到朕的金銮殿的?”
陸矜歡頓時被皇帝噎住,她倒是想說些話來緩沖一下兩人尴尬的氣氛,但是此刻又能說什麽呢?
這不僅僅是對于一個皇帝來說,便是對一個尋常的男子來說,都是一件極其恥辱的事情。
但是她什麽都不說,皇帝又會懷疑她,早就對此事心知肚明。
她腦子裏還在想怎麽應對此事的時候,皇帝開口了。
蕭奕祈告訴她:“皇後嚣張跋扈,誰都看不上,到頭來竟然挑了個無甚有出息的男人。”
“不過她确實看不上朕,朕當初坐上皇位,她覺得是王家扶持才成了事,那會兒大皇兄不也一樣,被她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