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歪着頭說道:“陛下難道不知道,外面風雪大着呢,人冷馬兒也會冷啊,再者這路多難行啊,連路都辨不清。”
蕭奕祈卻緊緊地盯着她不放,“是嗎,怎麽就你的馬兒看不清路,朕的馬車就暢通無阻,不像你遲遲不歸。”
陸矜歡無語,就沒見過這般不講理的,她又不是故意耽誤的。
現在他還來挑她的刺了,幹脆扭過頭去,不和這個渾人掰扯。
蕭奕祈看陸矜歡不打算理會自己,便有些氣悶,但更多的是心煩。
便問道:“那你在傅家都在做什麽?和他們糾纏這麽久才回來。”
陸矜歡忽然頓住,蕭奕祈這些話,其實都在提醒她。
隻是他好似在傅家是有眼線的,傅家發生了什麽,他定然早就知道了,何苦等着她來說。
莫非他又在探問她,是不是撒謊?
陸矜歡原想随意說兩句就行了,但現在她還是把在傅家做的事,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講給了蕭奕祈聽。
不過傅懷瑾那裏演戲那段,她可不敢說,不然皇帝以爲她心裏真的藏着那厮,豈不是得不償失。
蕭奕祈那廂聽了倒是臉色好了不少,想來她所說的,和他知道的也大緻一樣。
繼續又拿起毛筆,回到了他的奏章上去了。
甚至心情不錯地誇了一句,“做的可以。”
陸矜歡卻不滿,他想要聽什麽就聽什麽,可真是讓人生氣。
所以她噔噔幾步走到皇帝跟前,抓着他寫字的手不放,占據了他的視線。
攀着他的脖頸,将自己塞進他的懷裏,雙手還鑽進了他的衣襟,觸碰到他滾燙的胸口。
蕭奕祈眸子一顫,立刻阻止了她繼續作亂的雙手,把自己的暖手爐放到她的掌心。
“都凍成這樣了,還回來得這般晚,不知道着家的!”
他一邊訓着人,一邊還不忘拿筆寫字。
陸矜歡嬌軟地貼上他的側臉,“妾身就是冷嘛,身子到處都不暖,爲何陛下不知體諒妾身,就知道說妾身的不是。”
然後她的腰身一軟,緊緊地貼着皇帝,稍稍用力,“陛下您就感受一下,妾身是不是整個身子都是冷的。”
她說的話是勾人的,眼神和動作都透露着一種魅惑的妖娆。
但是蕭奕祈卻覺得她是故意在捉弄他,所以才在他忙碌的時候來撩撥他。
他面色仍舊冷沉,眸色微暗,唇邊揚起一抹不羁的弧度,一把将陸矜歡按住,在她臉上畫了兩個大大的叉。
陸矜歡頓時就傻了,這人怎麽這樣幼稚,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陛下可真是爲君不尊,竟然這樣捉弄妾身。”
很多年前,她在宮中伺候三公主的時候也是這樣。
那會兒的三公主仍然嚣張跋扈,對她動則打罵,她被欺負了,年紀又小,憋不住就會躲起來哭。
蕭奕祈那會兒偶然看見了,他聽不見又說不出話,隻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張着嘴哇哇哭。
就幹脆,在她臉上畫叉,不許她再哭了。
陸矜歡那兒膽子可不沒這般大,也知道蕭奕祈是個皇子,她是臣子之女,自然不能反過來報仇。
而且蕭奕祈那時也着實瞧着可憐,穿得也單薄,生得也矮小,不同女子那般個子竄的快。
而眼前這個男子已經是身形高大挺拔,沉着臉便威嚴無限的君王。
兒時那個小小的别扭少年,似乎在他身上又有幾分影子。
讓陸矜歡一時之間晃了神。
蕭奕祈自然不知道她腦子裝着什麽,心情不錯地敲了敲她的腦袋,“真笨!”
陸矜歡一聽這話,就氣得不行,憑什麽要說她笨,真是讨厭。
她眼珠子一轉,突然直起身來,按住皇帝的雙肩,低頭咬住了他的唇瓣,用了些力氣。
不一會兒後,瞧見他殷紅的唇色,她肆意地笑了起來,狠狠地貼上了上去。
她笑得就像狡猾的狐狸,眉眼含笑,眼尾上翹,勾得人心癢癢。
“讓你捉弄妾身,這回陛下可算稱得上一句唇紅齒白了。”
蕭奕祈看着陸矜歡,額角青筋暴起,雙眸暗沉,呼吸略微急促。
本想克制一下,但是誰讓她不要命地來撩撥他,傾身掀開她的上衣,壓了上去。
皇帝的力氣很大,沒有收着力氣的擺弄,讓陸矜歡氣喘得不行,很快就沒了力氣。
陸矜歡這會兒身上來了月事,皇帝又不會動她,倒是把她弄得不上不下的,心癢難耐。
皇帝見此揚唇笑了笑,重新把她摟在懷裏,“張公公那邊尋大夫的事情,已經好了,你這邊得好好讓他們給你看看。”
陸矜歡沒有力氣,隻能靠在他胸前,柔聲問道:“張公公這就找到了?速度還挺快。”
蕭奕祈眼底劃過一道暗光,他早早地就讓張公公抓緊時間去找了。
“下去吧,難不成還要朕抱着你,讓大夫給你診脈不成?”
陸矜歡沒有力氣,咬着下唇輕聲撒嬌,“不嘛,妾身起不來,讓大夫們再候上會兒。”
但蕭奕祈明顯沒有同意,他抱着陸矜歡起身,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給她蓋好,拉下了簾幔。
他揚聲喚人進來。
一個身穿深色棉衣的老婆子,面色嚴肅地走了進來。
陸矜歡這會兒身上的媚态,因爲老婆子進來瞬間消失無蹤。
隻是那老婆子,看上去還是有些厲害的,稍稍一診脈,就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蕭奕祈,歎氣道:“月事來了,也不消停,房事太勤傷身。”
陸矜歡被老婆子一說羞得全身都泛起了绯紅,等了皇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