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祈見陸矜歡如此不設防,便靠近了陸矜歡幾分,并沒有正面回複。
反而揚起眉笑了笑,“傅懷瑾也沒這個價值讓朕如此辛苦,朕爲的當然是囡囡你了。”
陸矜歡愣了愣,心中明顯一驚。
皇帝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要報複她之前的“不聽話”?
蕭奕祈伸手掐住陸矜歡的下颌,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她,“囡囡可比傅懷瑾更讓朕頭疼啊。”
“這膽子也不是一般地大”
“這膽子也不是一般地大,先是把朕推出房門,現在朕命人讓你相見,你又左推右擋,遲遲不肯來見朕。”
“這已經不是膽子大了,你如此行徑,到底是仗着朕對你的寵愛,簡直就沒有将朕放在眼裏!難道是覺得命太長,想找死嗎!”
陸矜歡的臉上毫無畏懼之色,嗤笑一聲,“對陛下說得沒錯,妾身現在有什麽可怕的?陸家除了妾身都在地底下去了,都給處斬了。”
“妾不願被人強迫,這樣也不可以嗎?陛下若是覺得礙眼,妾身這顆腦袋随您處置。”
陸矜歡倒真的是徹底放棄了抵抗,陸家被查抄處斬一事,是她心裏一直過不去的坎。
現在如此坦然地在皇帝面上說出這句話,定然也是被氣昏了頭腦。
蕭奕祈聞言有一瞬間的停頓,他看向陸矜歡的眼神有些晦暗高深。
然而陸矜歡并沒有注意到,直接将蕭奕祈推得遠遠地。
氣惱道:“妾身就說爲何這屋子裏有股奇怪的臭味,原來是陛下身上傳來的。”
“想來是其他美人身上的,陛下既然喜歡與她們摟摟抱抱,還是離妾身遠一些吧!”
蕭奕祈聽到前面的話本有些不悅,但是聽到後面那一句忽然笑了起來。
盯着陸矜歡神色輕佻道:“囡囡這如何又怪到朕的頭上來了,這分明是裏管理後宅不力,才出了這檔子事。”
徐玉卿爲何今日做了這一件讓他厭煩的事情,他還是有些清楚,分明就是傅懷瑾故意給了她助理。
蕭奕祈覺得他之所以沒有推開徐玉卿,一切都是順勢而爲,所以這事跟他沒有太大的關系。
陸矜歡看蕭奕祈這态度,這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錯誤的語氣。
心上的怒意跟澆了油一般,噌噌燃燒着。
她起身怒氣沖沖地将他用力一推,可誰知道蕭奕祈竟然把她拽得牢牢地
緊緊地把她束縛在懷裏,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來,掐着她的粉嫩的臉頰,“囡囡這就做得太過分了,怎麽總是要拒人于千裏之外。”
“朕瞧着這一雙巧手,莫不是習慣了?”
陸矜歡覺得自己的臉皮沒有他厚,吃虧的就是自己,直接改變策略。
眼眶瞬間紅了起來,然後吧嗒掉了幾滴惹人可憐的眼淚。
她望着蕭奕祈,可憐巴巴道:“陛下冤枉妾身,明明是陛下習慣了對美人來者不拒,尤其好那有夫之婦,心中還歡喜得很呢。”
蕭奕祈立馬臉色難看了起來,直接把陸矜歡一把推開,面上很是惱怒之色,“陸矜歡你膽大妄爲!你竟然敢這樣說朕!”
陸矜歡立馬擦幹眼淚,笑了起來。
看他還鬧騰自己不,哼,就是要用這種法子惡心他。
竟然對徐玉卿的勾引,自己迎上去,他做了什麽他自己心裏應該十分清楚。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莫不是她真的說中了皇帝的心思,所以惱羞成怒了?
這可看不出來他對徐玉卿沒意思的樣子。
陸矜歡就想看他這樣,然後漫不經心地又火上澆油,“看來妾身是說對了,陛下是什麽樣的心思,恐怕也就您自己知道了。”
“要知道離開蜀地的時候徐姨娘還是閨中女兒,可沒見你有半分的心動。”
“若是那時看上了徐姨娘,您大可以将她封爲後妃,但您絲毫沒有起這種念頭。”
“現在徐姨娘她嫁給了傅懷瑾,您開始覺得美人獨特了起來,想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什麽,這不暴露了陛下那見不得人的喜好嗎?”
這一番話,可以說是十分難聽,也是大爲不敬。
蕭奕祈聽陸矜歡說完,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恰恰相反,又上前把她拉到懷裏抱着。
低聲輕輕地說了一句,“原來囡囡是酸了,難怪對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陸矜歡卻挑了挑眉,“陛下這說的什麽話?您是天子,是君王,妾身再不濟也知道一件事,成了您的女人,就要歇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妻心思。”
“妾身可不敢不識趣,妄想要陛下的獨寵,隻是妾身很好奇,世上的美人何其多,你怎麽會喜歡徐姨娘那般‘熱鬧’的女子?”
陸矜歡故作不解地想了想,然後一臉突然明白了的神情,笑着問道:“難道陛下也是君子與小人行徑?”
“專門報複妾身将你關在門外,還有不去見你這兩件事?想讓妾身覺得沒了你的寵愛,就會失去一切,讓妾身心生擔憂和緊張?”
蕭奕祈被陸矜歡戳中心思,嘴角都繃直了,不肯說話。
陸矜歡自然發現了皇帝此時想反駁又無法反駁的無力。
然後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好奇地問道:“陛下怎麽不說話了?是讓妾身真的說中了嗎?”
蕭奕祈自然不服輸地想要爲自己辯解。
但陸矜歡趕緊開口阻攔了他,“哎呀,陛下您該不會怪妾身說了這些話吧?難道妾身說得不對嗎?”
“您要是真的喜歡徐玉卿爲何不在她的屋裏偷香竊玉,反而要在妾身吵架。”
蕭奕祈被她戳穿心思,當下也不藏着掖着了。
大力一把将陸矜歡抱了起來,然後徑直往床榻走去。
重重地将人摔在床上,蕭奕祈傾身而上,他倒是要看看,他如果此時要辦了她,她要做何反應!
陸矜歡自是不願,趕緊掙紮讓身子離得皇帝遠一些,“陛下您不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