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陸矜歡說完這話,便紅着眼睛看向了皇帝,眼中全是自我懷疑的眼神,“現在妾身不會是在夢裏吧,眼前的陛下是真的嗎?”
她右眼的眼淚,滑落了一滴下來,望着皇帝的眼神十分脆弱。
蕭奕祈寵溺地刮了她的鼻尖,然後把人摟在懷裏,突然抱了起來,笑着問道:“這回可相信朕是真的了?”
陸矜歡害羞地點點頭,然後不舍地雙手摟住皇帝的脖頸,喃喃道:“陛下能來真好。”
蕭奕祈沒聽見,把人抱着往院子裏走,路過前幾日做好的秋千,然後走了過去,“這是朕特意命宮中匠人給你搭的秋千架子,覺得如何?”
陸矜歡突然心中一梗,自從和易真因爲秋千一事吵架後,她便更加厭惡這個秋千了,感覺自然不好,更别說喜歡不喜歡了。
隻是皇帝偏偏走到秋千面前,刻意問起她這個問題,莫不是易真那厮又在皇帝面前告了狀,就像上回避子湯一般,冤枉自己吧。
陸矜歡有點後怕地縮了縮脖子,覺得八九不離十,蕭奕祈特意過來,指不定就和上回一樣,當時他也是先禮後兵,害得她不得不回傅家。
想到這兒,她心中的火氣也開始噴湧了起來,這狗東西,就是喜歡跟她作對。
但面上還做出一副開心的樣子,但是馬上又眉眼黯淡了下來,“陛下這秋千好是好看,隻是都冬日了,會不會不太适合玩了?”
陸矜歡其實想說的是,她身子弱,不能在外面受凍玩這東西。
哪知蕭奕祈興緻頗高,直接把她放在了秋千上,“朕陪着你玩,哪有不适合的!”
“陛下!這麽多人呢!”
陸矜歡羞得滿臉通紅,宅子裏到處是宮人,被看見了指不定會怎麽說她呢。
可惜她聲音太小了,蕭奕祈沒聽見,等她适應節奏後,又高高地推了一下。
陸矜歡牢牢地抓住繩子,發現她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看到了宅子外面的風景。
心情瞬間特别輕松,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陛下,我好像能看到那邊的景緻了。”
有種鳥兒突然飛出去的感覺。
陸矜歡覺得這秋千确實不錯,隻是下一秒,她便笑不出聲來了。
蕭奕祈見她高興,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吓得陸矜歡差點兒哭出來,“我不玩這個了,陛下好可怕,妾身感覺整個人都要摔出去了。”
“好了好了,莫哭了,這麽大個人了,怎麽跟個孩子似的。”蕭奕祈忙停了下來,抱住了陸矜歡,輕輕地哄着。
他拍了拍她的後背,“真是越發地嬌氣了,就是坐個秋千,有朕護着你,有什麽害怕的。”
陸矜歡給自己順了順氣,感覺臉都被寒風吹得凍僵了,“陛下就是成心的,妾身明明膽子就不大,您還這樣吓妾身。”
她故意擡手捶了一下蕭奕祈的胸口,卻立馬被他抓住。
美人在懷,蕭奕祈嗅到陸矜歡身上甜軟的香氣,突然來了興緻。
陸矜歡這還驚魂未定,蕭奕祈就抱着她徑直快步往屋裏去,讓人關上了門。
蕭奕祈将人放在床榻上,氣息粗重急切,“囡囡,距離上一次見到朕已經過去好些天了,難道就不想朕?”
“陛下!”陸矜歡縮了縮,故意躲了他一下。
她将雙手抵住,不讓蕭奕祈靠近,滿臉羞紅,“陛下怎麽一見面就要和妾身私語,難不成在宮中那樣多妃嫔都沒有陪着陛下嗎?”
但又怕蕭奕祈生氣,故作羞澀,不肯看他,“陛下是天子,在宮中定然是忙于朝政,又有妃嫔們想着你,妾身縱然想你,您又如何能在乎這一份零星的想念。”
陸矜歡這話說得十分巧妙,把自己的醋勁拿捏得足足的,一般都能滿足男子的那點兒女子愛慕自己的心思。
隻是蕭奕祈的後宮并沒有什麽很多妃嫔,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一共就倆。
而且這兩個人,皇後不耐煩伺候他,還有個伺候不了,還不到年紀。
蕭奕祈一想到自己那貧瘠的後宮,就覺得越加不悅,控制不住地将陸矜歡的手臂往自己身前扣住。
埋首在她頸間,“囡囡,乖一些,朕想你,你明白嗎?”
“陛下,妾身錯了。”迷迷糊糊之間陸矜歡累得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一番動作倒是讓身邊下人伺候的,在外面聽得臉紅心跳。
從白日到了晚上。
陸矜歡因爲肚子餓,迷迷糊糊醒來。
睜眼便看到了睡在她身旁的蕭奕祈,略有些驚訝。
“陛下您還在?”天都黑了,他怎麽還沒走?
陸矜歡瞬間清醒了幾分。
蕭奕祈看她這副模樣十分喜人,便忍不住輕撫了她的發髻,然後輕輕在她的唇角停住,磨動了兩下。
手上的觸感讓他背脊一陣酥麻,然後忍不住将手從她唇邊滑進了口中,輕輕地攪動了一下。
陸矜歡在教坊司待過,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忙抗拒地推了推。
蕭奕祈笑了笑,不懷好意道:“囡囡每一處都深得朕心。”
“陛下真是不正經!”陸矜歡被弄得整個身子都粉粉嫩嫩的,她如何好意思明說皇帝是個貪戀女色的。
但是她和皇帝這關系本就是這樣,其實也說不得其他。
調笑過後,皇帝正了正神色,把陸矜歡撈在懷中抱着,然後輕撫着她嬌嫩的皮膚,“囡囡馬上你就要回傅家了,心中可歡喜?”
回傅家?
歡喜?
陸矜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上一刻兩人還濃情蜜意,現在又是要做什麽?
皇帝果然不是個好人。
所以他來這宅子就是催她離開的嗎?真是好笑既然如此,何不如随便喚個人叫她離開便是。
哪還需要他親自前來,說了這一番話,反倒讓她心中十分不喜。
蕭奕祈見陸矜歡的神色越來越沉,便知道她現在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