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知道陸矜歡身份尴尬,忙補充道:“夫人奴婢沒有别的意思,隻想告訴你,這事奴婢還是會向陛下禀告的。”
陸矜歡也知道辛鸢這番話是爲了她好。
她也很無力,遇到易真這樣行事魯莽之人。
辛鸢話裏還有一層意思,恐怕是讓自己不要爲易真說好話,這樣皇帝知道了,對她定有懲罰。
又過了一些時日,陸矜歡已經開始在宅院之中開墾了一片藥田。
她計劃着自己種一些藥材,日後用起來也方便些。
正在鋤地呢,就看到辛鸢行色匆匆地往她這裏跑過來,但語氣卻十分驚喜:“夫人,陛下親臨了,您快些收拾一番同奴婢去迎駕!”
陸矜歡一怔,怎麽會這麽突然。
但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趕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步子又急又快,往前院子裏趕回去。
到底是藥田那邊太遠了一些,等她到了時候,易真已經搶在她前面和皇帝開始在涼亭裏坐下,聊了起來。
陸矜歡神色一頓,放慢了步子,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
目光卻放在蕭奕祈身上一動不動,她有許久沒有看到這人了。
她日日夜夜都擔心得睡不好,但又怕辛鸢發現她的不對勁,隻能靜靜地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等天亮。
若說她有多想皇帝本人,那自然是沒有那麽多的,她的想念,夾雜着害怕。
之前易真跑到她無力所說的那些話,有一些也正是她所擔憂的。
花無百日紅,何況她這一朵還開在宮外,并沒有開在宮内。
見到皇帝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她非常害怕他将自己置之腦後。
那時她陸矜歡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冒了出來,小聲地抽泣了起來,她捂住自己的嘴,試圖不讓聲音跑出來。
但還是被涼亭中的蕭奕祈敏感地聽到了,他對她的聲音怎會不熟悉。
都沒有顧得上讓易真退下,忙起身想快步往陸矜歡走去,但還是忍住了,眼神卻溫柔看着她。
易真在原地握住了拳頭,沒有說話,但心裏是十分氣惱的。
這個女人又在用什麽花招來勾引陛下了!
但皇帝對他這個樣子視而不見。
隻顧着看陸矜歡呆呆傻傻地站着原地哭個不停。
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感覺自己真是敗給了她。
往前走了幾步,淡淡地說道:“囡囡,到朕身邊來。”
陸矜歡聽到了他的聲音,往後膽怯地退了退,但還是沒忍住誘惑,往他身邊慢慢地走了過去。
“陛下……”
她心中縱然有許多思念的話要講,但她一開口就會忍不住哭。
蕭奕祈看她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心疼地擡手用指尖拂去她臉頰上的淚水,“這是怎麽了?朕的小嬌嬌怎麽哭成了個大花貓,都不好看了。”
易真看陛下毫無顧忌在他面前同陸矜歡這個狐媚女人,卿卿我我,心裏怄得不行。
結果蕭奕祈更加放柔了聲音,爲陸矜歡擦了擦額間的細細密密的汗珠,“這是去做什麽了?滿頭大汗,待會兒因此着涼了可怎麽好?”
聽到陛下對陸矜歡的關切之意,易真差點想拔劍把這兩個纏纏綿綿的人分開。
蕭奕祈轉身看到易真呆站在原地,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眸色變冷。
他方才這般對陸矜歡,便是想讓易真能夠自己識趣一些,趕緊下去。
結果他還一邊不肯走一邊在這裏氣惱,真是不可理喻。
無奈隻好對易真罷了罷手,道:“你下去吧,這裏沒有你的事了,有話後面再說。”
陸矜歡這才注意到易真臉上難看到如同家裏死了人一般的臉色,她有些難以理解這個人。
他又不是女子,何必同自己在陛下面前争寵,搞得好像她才是那個棒打鴛鴦的人。
蕭奕祈這邊說完,也不管易真怎麽想,一把将陸矜歡抱起往屋裏走。
他掂了掂手裏的人,輕輕地笑了笑:“囡囡怎麽感覺重了一些?”
陸矜歡聞言渾身一僵,心裏突然恐慌了起來。
最近因爲心裏有事,她不知不覺就沒刻意注意飲食,一不小心就比平時多吃了一些。
她該不會真的胖了,變得不好看了嗎?
陸矜歡一臉擔憂,心虛地看着蕭奕祈道:“陛下是不是太久沒抱妾身了,明明妾身都想陛下,都瘦了!”
她這話說得有點兒不要臉了,自己說完臉都變紅了。
蕭奕祈把陸矜歡抱回屋子後,方才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
他吩咐人端來清水給懷裏的小嬌嬌收拾一番。
把幹幹淨淨的人兒,按在腿上,漫不經心地問:“這幾日身子可還好?”
陸矜歡沒太注意到他的神色,随意地點點頭,“除了有些想陛下,其他倒也沒什麽。”
蕭奕祈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擡手輕柔地撫過她精緻的眉眼,滾燙的指腹停留在她有些紅潤的眼角。
“這個月的月事可來了?嗯?”
他問得似乎毫不在意。
但陸矜歡的心尖卻顫了顫。
喉嚨害怕得有些發緊,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眼眸垂下,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陛下也不是來看妾身的,就是想問這件事的吧。”
辛鸢一直伺候着她,她這邊是什麽情況,皇帝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蕭奕祈把人緊緊扣在胸前,目光掃過她白皙瑩潤的小臉,低頭覆上她軟嫩的唇瓣。
輕輕地磨研,撬開她的嘴,兇狠地掠奪城池。
“誰說朕不想你的。”
他嘴角一揚,帝王慣有的掌控欲,不允許她質疑。
暧昧的氣息在兩人眼神中間彌漫。
陸矜歡泛紅着臉喘了喘氣,抓着皇帝胸前的衣襟,腦子開始不停地轉動。
被皇帝這樣一問,陸矜歡才發現,她的身子過了原本的日子好幾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