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一亮她就開始讓露種精心裝扮自己。
她皮膚吹彈可破,沒有上妝所以昨晚被傅懷瑾扇打出來的傷痕紅腫得十分明顯。
寒風裏搖曳的輕薄衣裙,裝着的是玲珑有緻,令人臉紅心跳的好身材,一眼就能看清楚。
然後特意往離開府上的必經之路走去。
和她想得一模一樣,很快她就被玄色的高大身影給籠罩住了。
少年帝王可不是弱不禁風溫潤公子,他長得挺大高大.
雖然說他年紀不大,可是他是帝王,生下來就身份勳貴,威儀無限。
蕭奕祈與生俱來的氣場壓制讓她緊張不已。
她立馬轉過身,那雙冷淡疏離的黑眸恰好就走到了她的眼裏。
他們昨夜都做了那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事,可是現在他看她的眼神,全是陌生。
但是陸矜歡沒有一絲失落的感覺,她還把自己受傷的臉,更加明顯角度暴露在皇帝的眼下。
然後面上做慌亂無措的樣子,“請陛……贖罪,怪妾身貿然打擾到大人。”
她看了一眼蕭奕祈,精緻的眉眼傳情,隻是匆匆一眼,就低下頭沉默着不再說話。
陸矜歡一襲衣裳将她完美的身材襯托得更加誘人,她本以爲她現在十分顯眼,惹人注目。
身姿妖娆,婀娜動人,神仙也會動心,
于是她靜心等待對面的人說話。
她剛剛的稱呼故意出了差錯。
然後就聽到蕭奕祈發出一聲明顯的冷笑,“傅夫人精心準備的這副打扮,看來是爲本官準備的了?”
陸矜歡全身一顫,她心跳嘭怦怦跳個不停,紅潤的唇啓動:“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蕭奕祈氣質冷傲霸道的氣質,眉眼雖說比一般女子還要精緻好看,但又顯得十分沉穩。
他直接看向陸矜歡,審視着她身上的每一寸。
冷淡的聲音飄了出來,他言語輕蔑地說道:“傅夫人真是讓本官大開眼界,想來當初也是用這副樣子勾得傅懷瑾娶了你吧?”
陸矜歡聽了差點兒把手裏帕子給揉碎了,她漂亮的柳葉眉輕輕攏在一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出來:“妾身如同往常一般,要去城外施粥,大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隻看到帝王的劍眉微不可見地眉挑了一下,似乎對她說的話有些意外。
她挺翹的睫毛在臉上落下長長的陰影,像蝴蝶的雙翼顫了顫:“難道大人以爲妾身……”
有些爲難地看向他,清亮的眸子裏藏着的深意十分明顯,然後她的語氣又轉了一轉:“大人誤會了。”
蕭奕祈不禁發出一聲冷哼,也不清楚有沒有相信她的那些解釋:“哦?夫人都經常去哪裏施粥呢?”
“不算太遠,就在城門外,大人可以去看一看”
她直接邀請他,但話裏也沒有說要兩個人一起去的意思,故意引誘道:“隻是大人的事情多,想必比較忙,下面難民的情況都有人往來禀報,想來不會自己去看的吧?”
說完她行禮後,就轉身走了,直接越過她,在他面前果斷地坐進了馬車。
而且在上馬車時,她還把自己纖弱細嫩的脖頸暴露在他的視線下,還有那一截昨晚皇帝用力時差點折斷的軟腰,現在這腰也要被别人看見了。
如同陸矜歡想的那樣,她的馬車出發前,她的眼睛穿過精緻的車幔看向皇帝,他的眼神緊緊地纏着她的馬車不放。
蜀地的地動和水災,一個前一個後爆發,現在災難發生之後,陸矜歡這個知府夫人常在城門外施粥。
做好事,有人誇贊自然也會有人貶低。
“唉,可惜了知府夫人,人又美心又善,但是好人沒有好報,她同知府大人成親也有五年了,愣是一個孩子都沒有。”
“喲喂!你還真以爲她是仙女下凡了嗎?你看她妖裏妖氣的,狐狸精轉世還差不多,如果不是現在發生了天災沒得吃,誰要吃她手上的粥,髒就一個字。”
陸矜歡直接看向了剛剛在一旁議論她的兩個人,他們也好像發現了。
連連對着他又是低頭道歉,又是彎腰罵自己,然後趕緊把她誇了一番,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的。
然而她想到自己低微的身份和地位,心裏全是冷笑。
有些人活着跟死了有什麽區别,不過是有着人樣的禽受而已。
熱騰騰的白米粥,她勞心勞力地雙手奉上,一碗一碗遞到他們手裏,但他們還是說得那樣難聽。
如果她和皇帝一樣變得貴不可言,或者像傅懷瑾那樣獨霸一方,就算是打了他們。
他們恐怕會心甘情願地在被打了一頓後,歡天喜地舉手稱贊說她真會打。
現在陸矜歡不會和他們計較這麽多,因爲她相信自己,也知道她就是爲了擁有這個世界上最最尊貴的人,擁有和他與之匹敵的身份。
到了那個時候,這群對她罵罵咧咧的蝼蟻,就算想要夠到她的衣角都沒有資格!
看着這群人快要沖過來鬧起來了,小厮們拿起手中的長棍直接把人都趕走了,生生地打出了一條能夠走的路。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華麗服飾,長得俏麗的女人走了出來,看向陸矜歡的眼神,全是輕蔑。
“這不是傅夫人嗎?”
女人臉上全是厭惡嫌棄的表情,還拿着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
“喲,看看這些粥,教坊司的老鸨沒有教你怎麽熬粥嗎?難道那裏隻教你怎麽勾引男人?這夫人的表面功夫都做不好了,那可真是……”
女人一邊看着鍋裏的摻雜的沙土和小石子,惡心巴拉地嘲諷着陸矜歡。
她剛說完話,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上起下伏嗡嗡響。
他們隻知道這個穿戴富貴的女人的身份不簡單,原來是蜀地首富的女兒。
陸矜歡往那兒一看,又來了又來了,徐玉卿這貨總是對折騰她這件事樂此不疲。
來說都怪傅懷瑾,很早以前就和徐家人勾結在一起。
而這位徐姑娘對傅懷瑾那叫一個情根深種。
然而徐姑娘可不知道她的傅郎,對她避之不及,每次都拿自己做擋箭牌,這幾年徐玉卿磋磨嘲諷起她來可半點都不留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