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大家對趙清棠可能還有些聲音,但是現在人家實力就擺在那兒,所以到後來人家活該配分到好的。
但是僧多肉少,這好的東西都被趙清棠和知青們分完了,留給本村的就少了,所以有些婦女同志難免會有些意見。
既然說這個活兒坐起來費事,不如換一份,于是她們商量着去割豬草。
其實孫慧是不想做這些的,她本以爲自己現在換了個芯子就可以不用幹活,可是沒想到她反而比以前需要幹的事情多了。
首先她穿到的這個身子,每天不光要給家裏的男人做家務,還要伺候着一家老小吃飯,以及做完那些後,還得上工。
高中畢業的孫慧本身在有活力的基礎上就不适合上工,現在更不用說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的身體加上超負荷做的那些活兒再去上工了。
所以一天下倆,孫慧最終才得一分。
這一分能做啥的?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回家還要被名義上所謂的賭鬼丈夫嫌棄。
孫慧現在可算是知道爲什麽孫茹會選擇在縣城跳河了,畢竟讓她在幸福村跳河的話,她那樣愛面子的女人肯定不好意思,要不然她過得那麽不體面,鄰居們肯定多少也知道。
但據孫慧發現,鄰居們還有不少人羨慕孫茹的生活,這肯定就是孫茹在外面虛榮所營造的。
孫慧自打上次因爲拐彎抹角與趙清棠發生矛盾後,系統已經找過她的麻煩,所以她現在盡可能避免與趙清棠交流。
若是過去,自己不想上工的時候,還能撒撒嬌,一起下鄉的男知青有吃自己這套的,肯定自然而然地會幫自己多做一些。
如此的話,孫慧也能得到些工分。
但是現在呢,孫慧現在的身體,好歹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讓她去對着十八九歲的男知青們撒撒嬌,那豈不是被人直接拿作風說事兒。
她不想着還沒有報複趙清棠,就又開始重蹈覆轍。
“哎,要我說咱們整天還要圍着家人轉,還要上工,哪有那麽大的力氣做活兒啊!”
正當孫慧爲以後的路一籌莫展的時候,孫慧的身邊有一個和她同樣拿了一分的婦女正抱怨着。
“誰說不是呢,咱們累死累活,才賺了一分,回去還要被家人嫌棄。”
“今年收成可不好,怕就怕到時候入了冬,全家人因爲賺得工分不夠,沒飯吃。”
“說到這兒,我就不得不羨慕人家愛秋,先前出了那麽大的事兒,這上工的時候明明做的活兒還不如人家小茹多,到頭來硬生生被記了四分,她要就是和人家趙知青一樣的生産量,我也不說她,可是啊——”
“噓。你快小聲點,這話過過嘴瘾就行了,可别大聲音,被有心人聽到後會給你穿小鞋子的。”
“咋?她方愛秋和村長不清不楚的,還不讓人說了?以爲我和桂花一樣,傻不拉幾的,被騙了還不知道啊。”
孫慧還想多聽幾句,但是趙清棠從那邊過來,大家自覺地閉上了嘴巴,仿佛下一秒怕被趙清棠發現自己提過她的名字。
畢竟她們又沒有方愛秋一樣的背景,就是幸福村普通百姓,若說真的要走到公審大會那邊,沒有文化的她們又說不過人家知青,肯定吃大虧的。
趙清棠平日裏屬于獨來獨往,不過如果有人給她打招呼,她也是願意接受的。
“趙知青。你回來了?”
其中一個嬸嬸主動給趙清棠打着招呼,她表示自己下工以後将黃瓜放在了井裏,現在如果趙清棠想吃的話,她這邊可以給提供貨源。
“嬸兒,雖然我确實是想收些黃瓜,但是你肯定不是白給的吧?”
趙清棠之前可是桂花嬸普及了許多的知識,她明白幸福村有些稍微富有點的家庭,這裏所謂的富裕是相較于其他的窮苦的村民,比如說有些窮苦的村民連自留地都沒有,更别說他們想要吃點什麽,隻能純靠工分了。
問趙清棠這個問題的嬸兒姓王,見趙清棠提出這麽一個問題,她倒是尴尬地笑了笑:“要不趙知青先嘗嘗?如果覺得脆的話,再拿東西換也不遲。”
這些天趙清棠才發現給村民們換東西,好像比去黑市還劃算。
自打賀景琛與她共同溝通好劇情後,趙清棠就已經感覺到了冥冥之中她的氣運好了很多。
再加上近期賀景琛也經常來家裏做做飯,爲了避免空間洩露,趙清棠決定從村民們那兒拿些食物裝裝樣子。
趙清棠嘗了一口王嬸手裏的黃瓜,果然是清脆可口,她沒有猶豫從王嬸那兒直接用一毛錢換了五根黃瓜。
王嬸激動地合不攏嘴,畢竟一毛錢對于幸福村的人們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
她還說自己家裏還有其他的蔬菜,若是趙清棠下次還想要其他的都可以來。
其他人看到王嬸那麽吃香,各個紅了眼。
不過趙清棠這一舉動,倒是帶動了其他家庭條件還不錯的知青們,雖然對于一些嬌生慣養的知青們可能不太會做飯,但是起碼他們會水煮,會生吃,新鮮的蔬菜對于他們來說,總比天天吃食堂的油多的大鍋菜強很多。
尤其是當言俊那些男知青知曉老鄉們還有雞蛋後,激動地差點兒沒在原地裏轉圈。
所以他們紛紛拿着錢或者手表之類的東西,紛紛找幸福村的村民們換取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幸福村這些有自留地的村民們之所以其他村民有錢的原因是因爲他們還會錢生錢,比如說他們種植的這些蔬菜水果糧食,自己肯定一個人吃不完,但是如果一直放着不管的話,也會受到環境影響,到時候不能被放置了,那就是浪費。
于是那些有自留地的村民們就想方設法,将自己種植的東西拿去供銷社賣。
雖然路上也有相對應的成本,但好歹也比留在自己家裏瞎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