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宗南山外一片平地,呆了挺多的人。
馬紀和王統擡頭看着,龐大的飛舟走了,好像有點倉皇。
落魄是不可能落魄的,那是天衍宗,哪裏需要一群小煉氣和築基操心?
一群人湊到一塊,已經将龍震嶽最後一戰裏幾位天衍宗的煉虛修士弄清楚。
馬紀和王統都知道了。
一共六位。年紀都在四百歲到六百歲之間,算年輕的。或者說和龍震嶽一個時代。但龍震嶽太輝煌,壓了太多人。一般人感覺不到,同樣是天衍宗的天驕那感覺可能不太好。
這些人都有背景。沒背景是不可能在這個年紀突破煉虛的,就算天賦再好,隻有被打壓一個可能。即便是天衍宗外,天賦太好的都有危險,影響天衍宗的面子。天衍宗一邊高高在上,一邊擡起尊貴的腳将你又踩回到泥裏。
有人幽幽的感慨道:“西月宗少宗主又一次得罪了六個道尊。”
有人冷笑道:“六個廢物還是關心自己吧!在道魔戰場這麽對道友,大家都在等天衍宗給個交代!如果是六個廢物的事,至少得廢了!若是天衍宗的事,還有仙盟……”
天衍宗和仙盟敢承認嗎?必須讓六個廢物背鍋。
有人震驚道:“那可是道尊!”
一個男修臉上長一顆大痣大聲的說道:“煉虛又如何?天衍宗的煉虛比小宗門的金丹或築基還多,就因爲太多了,良莠不齊。廢了這幾個挽回天衍宗的名聲,反正天衍宗煉虛多得是。”
有年紀很大的女修說道:“西月道君還沒突破煉虛,戰鬥力真猛!據說和上古比起來,有些修士是假的,西月道君這種的才是真的。”
年輕的女修驚訝道:“也就是說,天衍宗有辦法制造一批假的大修士?那也好厲害了。”
反正欺負普通人足夠了。一般的修士向往天衍宗,因爲連假的都比不上。
隻有龍震嶽那麽牛的男人,能和天衍宗對上!
又有女修冷笑道:“之前傳聞,好像西月道君是小人,偷了天衍宗多少東西,還貪生怕死什麽的。西月道君一戰,一切謠言不攻自破!堂堂天衍宗,就剩下一天誣陷别人了。守着那麽大的天衍宗,占盡了天下的資源,都養不出一個有用的!”
馬紀聽着這話都被吓着,但看着女修有些明白,她好像和清道宗有些關系,敢說。
敢說的人很多,有金丹修士冷笑道:“天衍宗的霸道不要臉還用說嗎?不管你有什麽,都是天衍宗的。不是從天衍宗來的,就是該歸天衍宗去。”
有老頭附和道:“那麽多秘境可不是天衍宗的。西月道君自己闖秘境九死一生,天衍宗輕輕松松就想拿走,最終也養不出真正的修士!”
有人問道:“西月道君的東西是不是都歸他女兒了?”
女修冷笑道:“想去試試?誰給大家試試?”
不敢!無數人有賊心,但看着這堅固的大陣,都是無力。
人群中有人說道:“傳音符也進不去。”
完全封了,不想受外邊打擾。
馬紀有所感,忙看過去。
隻見有化神修士拿着寶物闖進大陣,被轟殺的渣都不剩,大陣的漣漪很快平息,極爲輕松。
外邊的人下意識的後退,看着後邊的高山像龍震嶽依舊在那兒看着大家。
有人說道:“好像是摩竭老鬼。”
又有人大聲冷笑:“摩竭老鬼壞事做盡,終于死在這兒了。”
不少人能放鞭炮!頭上少了一片陰影。因爲摩竭老鬼是化神修士,對化神以下都有莫大的威脅。他像個鬼躲在暗處,随時都可能冒出來,也全不管以大欺小,不隻是能止小兒夜啼,大人都能被吓死。
馬紀也松一口氣,就看還有人朝大陣撞過去!
女修哈哈!哈哈哈哈!笑到劈叉!
王統激動的揪下幾根胡子。這修士他知道,手裏有一件破陣的上古法寶,雖然殘缺了,但平時也占了不少便宜。沒想到法寶飛了,修士被大陣絞殺。
外邊多少人的僥幸都被絞殺了,一點都不剩。
西月宗内。
湖邊廣場上,龍盼兮看着飛到手裏的法寶,比那個崩了她乳牙的還破,該廢了。
龍盼兮收拾好。
廣場上剩下的人也準備好。西月宗就剩下這點人了,都看着少宗主。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真正的少宗主,不像李歸鶴能欺負她。
龍盼兮拿出一艘小巧的飛舟,說道:“去卧龍殿再說吧。”
這兒不像個樣子,西月宗以後的事還是在宗門大殿内說更正式。
衆人看着少宗主的飛舟。這也是宗主爲少宗主造的,很小巧,和天衍宗那個龐然大物沒法比,大概是少宗主所有寶物裏最簡約的一件。但這飛舟依舊不簡單,很符合少宗主的風格。
漂漂亮亮的少女風。
孫霞扶着少宗主先上去。飛舟雖小但也有兩層,上面一層更小,空蕩蕩的。
龍盼兮随地坐下,舒服的很。
這飛舟說小隻是相對的,實際上有将近二十米長,坐一百多人沒問題。
覃易航和陳謇一塊上飛舟,雖然他們能飛,但大家都在一塊。以後,西月宗大概就是少宗主的風格了,這風格雖然甜,但還行。
覃易航看着有六七十歲,年紀不小了。現在應該算是西月宗資曆最老的。
因爲他不起眼,好多人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幾個小孩都上了飛舟,可以飛了。省得小孩跑腿。
幾個小孩坐在漂亮的飛舟上最爲興奮!看着漂亮的西月宗,當一切被擋在外邊的時候,他們心情靓到飛起!
大人的心情有受到影響。
對于不去别的地方、前途本來不明的人而言,少宗主突然不去天衍宗了,留下這麽好的西月宗,都是再好沒有了。
之前精神緊繃,現在放松一些,都感到一些疲憊。但想到西月宗還有大能護着,又興奮起來!
甭管怎麽說,現在西月宗還不錯,比較安全。至于絕對安全,是不存在的。
飛舟停在卧龍崗,很多人是頭一次來。
衆人心裏再次生出對未來的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