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沐安是喜歡和雍家這幾人說話的,畢竟太過高雅的話她也說不出來,沒那個文化底蘊,要是咬文嚼字說多了又有剽竊的嫌疑,幹脆就不說,她是王妃,誰也不敢說她什麽。
雍家三人在王府混到了下午才回去,一回去就把叫消息告訴了給了家裏的兒郎,說過兩日要帶他們去王府做客,喜的家裏一群小子急吼吼的打扮了起來。
是的,打扮。
京城來的那些雍家公子他們有些見過,就覺得一個比一個俊朗,“明明都是一個祖宗,爲什麽他們就比我們好看?”
如果是是一個人的長相差強人意,那他們這麽多人都比不上京城那些人,那肯定就是祖宗有問題啊。
“我們是一個祖宗,又不是一個娘,我們的娘也不醜啊。”
有點犀利的點出來這個觀點,衆人叉腰面面相觑,說明什麽?
他們的祖宗是和另外的女人生下了他們的祖輩,必須就是他們祖宗找女人的陽光不行,“據我翻閱族譜,我們的祖宗之妻子是方臉,記錄說的臉大如筐,我們的臉都方,肯定來自這裏。”
有人不解,“都多少代了,那點血脈一點點的稀釋到現在也不剩下多少了吧,我們怎麽還這樣?”
“這血脈之力太強了,一般的美人都壓不住,哎”
一個個摸着自己的臉唉聲歎氣,沒見過京城那些小子就算了,見過了才曉得差距多大,“可見雍城這個地方不養人!”
“得了吧,我看還是要找個漂亮媳婦才行,對了,我穿藍色,藍色顯我白,顯我臉沒那麽大。”
雍家兄弟三個知道一群小子在埋怨祖宗眼光不好,找個方臉媳婦讓他們這些兒郎都是方臉後,氣的就要去罵那些混賬,雍九爺都還沒張嘴又熄了火,憑什麽大家都是方臉他是尖嘴猴腮,他都不想照鏡子看自己,還不如人家那方臉呢。
雍九夫人拿着一身新衣裳讓他去試,“老爺在男子裏就屬于身形單薄的人,肩膀不夠寬,錦緞太過柔軟,穿在身上不顯硬朗,您去試試新做的這身如何?”
雍九爺拿着衣裳看了幾眼,答應了試穿,試穿後就不脫下來了,裏面的衣裳和以前穿的差不多,隻不過收了袖口,腰帶換成了皮的,外面那件無袖衣裳用了偏硬的料子,肩膀的位置額外做了處理,讓肩膀顯的更寬,更硬朗。
剛穿出門雍三爺就瞧見了,“哎喲,換衣裳了,這衣裳不錯啊。”
雍五爺也瞧見了,“是不錯,你看起來高了不少,硬挺了不少,哎呀,頗有俠義之風,看起來像是富貴高手。”
“哈哈哈哈。”
雍九爺很得意,“我也覺得不錯,穿上感覺人都不同了,還有一身大袖的,回頭去王府就穿那一身。”
雍家的兒郎們看到了,一個個都說好,都說自己也要穿這種樣式的衣裳,“九嬸嬸,你就給我們做一身吧,”
“對啊對啊,到時候我們去王府的時候穿。”
“求你了九嬸。”
雍九夫人笑着點頭,說都給他們安排,一衆兒郎都笑了起來.
很快到了去王府的日子,雍家的人全都換上了新衣裳,爲了避免大家穿的一樣人家王妃分不清楚,雍九夫人給每個人設計的樣式都不太一樣,但無一例外穿上後人自動俊朗了三分,看起來就曉得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以至于顔沐安見了都有些驚訝,才多久不見啊,雍家的這些人就不同了。
尤其是雍九爺,都不猥瑣了。
“衣裳都好看,這是在哪裏找的繡娘?”
雍三夫人笑着說是雍九夫人安排的,“九弟妹實在是能幹,簡直化腐朽爲神奇,有巧思。”
她決定了,以後家裏人的衣裳都交給九弟妹去負責了,尤其是家裏的姑娘,必須好好打扮。
顔沐安點頭贊同,“的确是,今兒是個個都俊朗,個個都好看。”
“如此看來,九夫人以後就不得閑咯。”
雍九夫人笑着說了句,“大家不嫌棄就好。”
“不嫌棄,我們喜歡都來不及,以後要辛苦九嬸了。”
小子們七嘴八舌的開口,如此一來雍久夫人徹底在雍家站穩了腳跟,連雍九爺都覺得換個媳婦真的是換對了,最近的他覺得精氣神特别足。
雍裕帶着一衆小子來了,這些小子裏還包含了顔家的兒郎,他們一到院子裏全是大小夥兒,顔沐安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要是這個時候來幾個姑娘還了得?
等他們相互見禮後顔沐安就說了,“你們都是同輩,年齡也差不多大,今兒就沒人招呼你們,自己去玩兒吧,有什麽需要和花管事說一聲就是。”
雍裕樂呵呵的點頭,“我們準備去演武場跑兩圈,不勞煩嬸嬸操心。”
說着就招呼着所有兒郎一起走了,顔懷慶今日也在,主要是來招呼雍家兄弟幾人,他本來就擅于應酬,很快幾人就說到了一塊兒去,一副相見恨晚的架勢。
至于顔沐安自然是又和雍家幾位夫人說話去了,又覺得應該将她二伯母也一起叫來,要不然她二伯走到哪裏都是一個人,多寂寞啊。
此刻府衙嗎,連續累了兩日的楊知府剛坐下來喝了一口茶,下面的人風風火火的來了,“大人,京中來了消息。”
楊知府趕忙起身,接過來一看頓時就笑了起來,年前他上了個折子,現在皇上的朱批下來了,說已經知曉他爲雍城百姓做的一切,對他大加贊賞,讓他留任三年,三年後回京任職。
“夫人,夫人快來。”
好消息自然要分享,沒一會兒一家子都湊到了一塊兒,楊知府的兒子道:“如今雍城正是最爲興旺的時候,前期都是父親做的,若是此時調走功勞可就成了旁人的,皇上允了父親多任三年,父親的計劃就都能實現,到時候再回京城自不可同日而語,應是王妃給皇上先去了消息吧?”
楊知府點頭,“定然是的。”
跟着王妃幹就是有這點好處,雖然她是女子手中沒太大實權,但她可以随時爲任何人請功,且她自己也根本沒有攬功的意圖和必要,付出都是有回報的,真是渾身充滿幹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