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她體會到了當王妃好處,她隻需要坐着,事情有雍家兩個卧龍鳳雛去辦,捧哏的有衛夫人和楊夫人,剩下的這些隻需要取悅她就行了,日子這麽好,她怎麽舍得被破壞。
“關嬷嬷,安排歌舞吧。”
關嬷嬷當即就去安排了,沒一會兒園子裏絲樂聲響起,樂師們在花叢中撫琴,舞姬們翩翩起舞,丫頭們魚貫而入,送來了瓜果點心,最爲見多識廣的衛夫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吹捧,顔沐安對她很是滿意,想着應該漏一點好處給她。
“衛老闆最近很忙?”
衛夫人笑着點頭,“說是和顔二爺一起做了個什麽買賣,我也不太清楚,早出晚歸的。“
顔沐安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可有看到王府貼出去的告示,衛家可有人有興趣?”
“看過了,府中小叔三歲就啓蒙了,隻可惜中途家中遇到些事沒能繼續,耽誤了幾年,後來再讀書便是錯過了時機,但小叔那人爲人通透,先生都說他的文章很有新意,想要試一試告示上的差事,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顔沐安明白了,“回頭差人給衛二公子提點兩句,想來問題是不大的。”
衛夫人大喜,“多謝王妃提攜。”
随着王府名聲在雍城進一步擴大,前來報名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王府的人言明,若是當了王府的差還想要參考朝廷的科考,是一點都不影響的,提交了辭呈就可以,這對不少久試不第的學子來說有很大的吸引力,這競争自然就激烈了。
“坐下吧。”
顔沐安不再說話,隻是面帶淺笑的欣賞歌舞,各家的夫人們想要再上前已是失了先機,隻能去看那歌舞了,雍家兩位夫人也學着她的樣子,脖子擡起起來像是兩隻金子做的大鵝。
與此同時,府衙裏的楊知府正在對着一群收糧官耳提面命,讓他們今年務必要如實的收稅,“以前那些個手段今年全都不許用。”
下面的一群當即就不幹了,“大人,這都是多年下來的規矩了,那些百姓也學乖了,年年來交糧都要多帶上一二十斤,咱們這腿法都練了好久,且今年還是豐年啊。”
他們一腳下去就是一二十斤,每年都是靠着這個賺錢過日子,家裏的媳婦要衣裳要首飾啊,沒銀子怎麽行?
楊知府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他明顯感覺到雍家的那幾位爺對他的态度變了,可見是已經和王府達成了什麽事,要知道那幾個人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
“今年不同以往,不知道這雍城變了主子?”
“都把尾巴給我夾緊了,要是出了岔子别說保住你們,本官都自身難保。”
當他不心疼那麽些糧食?
落到他手裏的都好幾萬斤啊。
下面的人不服氣,覺得百姓都自願多交糧,就是王爺也管不着啊,再說了,王爺還會親自下去看不成?
嘴上答應了,心裏卻是不以爲意。
雍九爺埋在衙門的眼線很快将這個消息傳了回去,雍三爺根本就不以爲意,不管那些人今年要不要動手腳都是逃不掉的,即便今年的人都幹淨,随便設一個局也能開了這個口子,口子一開還怕他們不倒?還怕糧食不到手?
“這都是小頭,這個張家真是不得了,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本事這麽大?”
最近兄弟三個都在想辦法摸張家的底,那是一模一個不吱聲,“難怪王妃一來就盯上了他們,那麽多的田地就交了那麽一點稅,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關鍵是他們的糧食是怎麽賣的,存在什麽地方?”
這個才是重點,“查了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難不成糧食一下來就全賣掉了?”
“怎麽賣的?”
三人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雍九爺咬了咬牙,“是要弄兩個人回來問問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領神會,這是他們最爲擅長的手段。
“九爺,楊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一個妾室整日事多。”
以前覺得自己這個妾室哪裏都好,但現在來了一個王妃,三嫂五嫂都在王妃跟前混到了位置,自己這裏情況堪憂,有資格到王妃跟前去的正妻木頭一眼,他看着就覺得來氣,另外一個妾室倒是想去,說幾次了,但王妃跟前是一個妾室能去的?
他本來就爲此煩心,偏那個妾室還不消停,“什麽夫人,誰允許你們喊她夫人的,還有沒有規矩?”
傳話的人想說自己很冤枉,以前一直都是這麽喊的,九爺怎麽沒說不好?
“滾,告訴她沒空,再不消停就賣了她。”
下人趕忙跑了,雍三爺很是贊同的朝雍九爺道:“還是将弟妹給接來吧,怎麽說也是發妻,她來了雍家這麽多年也一直在享福,也該爲你做點事了。”
雍九爺擺手,“瞧見那張死人臉就覺得晦氣,回頭就休了她,還真當自己是個祖宗。”
“不行,這口氣咽不下去,我這就讓人收拾她娘家去,沒我慣着她,她是個什麽東西,一文不值。”
雍三爺和雍九爺不勸了,在他們眼中,一個女人既然嫁了人就要有做妻子的本分,像九弟妹那般做派的少見的很,娘家沒少得好處,她自己也什麽都不缺,卻還從來不給她九弟一個笑臉,不就是嫌棄他們九弟生的不好看嗎?
當她自己是天仙?
“是該收拾了,我們現在可是王爺承認的皇親國戚,想要個什麽女人沒有?”
雍五爺就對自己的妻子十分滿意,隻要給她足夠的銀子花就好說話的很,處處都替他考慮,他要是有個三病兩痛那是急的團團轉,就怕他雙腳一蹬影響到了她享福。
這頭的楊夫人忽然聽到下人們叫自己楊姨娘,且态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說話都不客氣了,頓時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她都沒嫌棄雍九那個醜八怪醜的人神共憤,他居然還嫌棄上了她?
誰給他的膽子,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