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王妃的謝,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此刻的雍三爺覺得神清氣爽,出了這麽多糧食雖然肉疼,但好處也是肉眼可見的呀。
雍五爺也在一旁附和,“隻要是王爺有需要的,我們自然是義不容辭,這糧食原本就是家族庇佑下得來的,王爺能用得上,我們心裏都高興呢。”
雍九爺覺得兩個當兄長的實在是有點能說,到了他這裏都不曉得要說什麽了,“三哥五哥說的是,隻要是王爺有需要的,我們必定有什麽給什麽。“
這話就說的大了,雍三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覺得老九在王妃跟前一點都沒在外面面前威風,不是,嚣張。
顔沐安的目光從三人腦門上掃過,眼帶笑意,“都别站着說話,坐吧。“
“說起實在話,剛到雍城的時候都聽說是雍城的雍氏一族隻手遮天,在雍城那是橫行無忌稱王稱霸,都讓王爺先入爲主的以爲雍氏這一支不太好,接觸了幾次下來,我覺得是傳言有誤,明明就是俠肝義膽忠君愛國之輩嘛。”
說完還看向了雍昶,“是吧,王爺?”
雍昶覺得眼前這三人要被王妃給算計了,當即就點了頭,“嗯。”
這個時候少說爲妙,王妃說了,這種場合他的作用就是震懾的下面的人,話說的越少越少。
三人聽了顔沐安的話那是激動的熱淚盈眶,當即就說了,“外面對我們多有誤傳,但悠悠衆口我們也堵不住,隻能無愧于心。”
顔沐安歎了口氣,“這就是偏見,是專門針對你們的偏見,就像是外面的人都以爲王爺鐵面無情一樣,其實相處久了就會發現王爺宅心仁厚,愛憎分明。”
雍昶
這一點是胡說的,他不承認。
三人連連點頭,雖然不敢去看雍昶,但也不耽誤他們一陣歌功頌德。
顔沐安又是一陣歎息,“外人隻看到王爺位高權重,卻不知道這肩膀上的擔子有多重,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王爺來拿主意,不說你們了,就是我也不是能常常見到,王爺雖然沒說,但這一次你們真的是幫了大忙了。”
“軍中糧食緊缺,此刻又沒到秋收的時候,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有了你們送來的這些糧食,總是能多堅持上幾日的。”
“回頭定要讓王爺到皇上跟前爲你們請功。”
三人連忙起身說是小事,顔沐安又開始給讓他們扣帽子,說他們大仁大義,遠離京城也有一顆忠君愛國的心。
三人被稱贊的飄飄然,覺得這麽一點糧食哪裏能當得上這樣的稱贊,他們還要再接再厲才是,回頭王爺給他們請功的時候才有說頭嘛。
再則,王妃還說讓他們不愧是雍家人,關鍵時刻能見真章,又如此的慷慨,他們汗顔的喊啊,那點糧食怎麽能叫慷慨?
雍三爺當即就說了,“我們兄弟雖然不在京城,但也曉得皇上要管着這麽大的朝廷多難啊,奈何我們本事低微,幫不上忙,也就是這些年攢了些家資,原本也是想着隻要朝廷需要就敬獻出來,如今是時候了,王爺做的肯定是大事,别的我們也不懂,但我們知道做大事肯定少不了花銀子,回頭我們就将銀子送來,助王爺一臂之力。”
顔沐安看了一眼雍昶,表示這個時候應該他親自開口,雍昶擡眼,“沒想到你們還有這份心,既是如此,本王自當告訴皇兄,讓他知道留守雍城的雍家人不忘朝廷,心系家國,理當嘉獎。”
三人又開始了一通表忠心,顔沐安松了口氣,不用打打殺殺就能完成既定目标,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有将領前來尋雍昶,雍昶出了門,顔沐安又和雍家三人說張家的事。
“王妃盡管放心,張家之事已在進行當中。”
既然是王妃掌權,雍家三兄弟都是極力巴結,顔沐安笑道:“這事最好還得有個時間比較好,三個月如何?“
“三個月應該足夠你們收買下張家人,找到張家的藏糧地。”
雍九爺掐指估算了日子,覺得他們可以試一試,隻是
“我們會盡量在三個月内落定此事,隻怕要用些非常手段。”
若是以前自然沒什麽顧忌,但他們剛剛被人陰了一把,又還沒摸清楚這位王妃到底是什麽脾氣,辦起事來多少有些畏首畏尾。
顔沐安擡眼,“非常之事自然要行非常手段,但皇家顔面重要,你們心裏要有數,之前那種滿城聲讨的事莫要再有。”
雍家三人忙允諾沒有下次,雍三爺扯出笑來,“其實我們這些年也沒做什麽作奸犯科的事,但到底是頂着一個皇族姓氏,各家也都要給些顔面。“
“往後會更加的謹言慎行,不能給皇室抹黑。”
顔沐安笑了笑,“你們知道就好,另外我要買些糧食,你們可有門路?“
永興行是有糧食,但鞭長莫及,她不介意花錢買。
“糧食不夠?“
雍九爺下意識就将心裏的話問了出來,他們剛剛送來一批糧食,王妃又一直惦記着張家的糧食,這是有多缺?
“糧食這種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且王爺手中還有兵馬,有備無患。”
顔沐安一邊琢磨一邊開口,“我想着你們在雍城時間這麽久,當是知道一些門路的,糧食隻要是不太次就行,但價格一定要合理,不管多少,我都能吃下。”
這可是大買賣,三人已經開始琢磨了起來,随即就想到了一個無本買賣,“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秋收,收糧官可是個肥差,到時候直接抓個現行,将家一抄,糧食自然就能來一部分。”
這是顔沐安正在讓花管事查的事,“這裏面可有什麽說法?”
兄弟三人目光交彙,随即就把雍城府衙的人賣了,告訴了顔沐安這裏頭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