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顔沐安說的說,“差不多就行了,再吓就的吓傻,這三人應該曉得要怎麽做了。”
“你離開後我一個人也管不了那麽多事,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們隻要拿下了外面的三個人,就等于将全城那些高門大戶都拿下了。”
“我給他們說現在是将功折罪,要是辦的好,說不得我會說服你到皇上跟前給他們要一個爵位,他們對爵位的執念很深。”
原計劃他們是準備來拿下雍家這些人的,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換個思路效果可能比直接拿下更好。
雍昶将茶水遞送到她跟前,“王妃這一招大棒加浮木當是效果極好。”
“隻要他們做的好,一個爵位而已,并非難事。”
顔沐安笑道:“他們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忠君愛民,一心效忠于朝廷的形象,那我就讓他們這個形象深入他們的骨髓,在我們大業未成之前也的确不适合大動幹戈,隻要能爲我們所用,慢慢等就是了。”
兩人坐着說了好一陣話,雍昶甚至還起身走到顔沐安的身後給她按摩了好一陣的肩膀,但這些外面的人不知道啊,雍家的三兄弟還以爲顔沐安一直在苦口婆心的說服,心裏對顔沐安的好感大增。
約莫過了半柱香才有人來将他們帶了進去,雍昶的神色依舊算不上好,冷聲開口,“糧食和銀錢隻要是本王想要的,在南齊的地界上就沒有人敢說不給,但王妃仁善,覺得你們能更好的處理好此事,之前的事本王暫且不追究,從今日起便允了你們爲本王辦事,希望你們莫要讓本王失望才好。”
三人頓時大喜過望,連忙磕頭道謝,一陣表忠心,雍昶又說了,“你們如何行事本王不管,但若是做出有損皇家顔面之事,本王饒不了你們。“
三人又是一番連連保證,退下之前顔沐安叮囑了三人,“有些事你們自己知道就行了,莫要說給外人聽。”
三人拱手作揖,對她表達了謝意,決定回府後就讓家裏人送來重重的謝禮,正是因爲有了王妃才讓他們這三日成了虛驚一場,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們走出王府大門的時候還齊齊回頭看了,而後同時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去了知府衙門了解外面的情況如何,得知花管事說的一點都不假,楊知府也說王爺是氣大了,三人這才确信王府的人沒騙他們。
有衙役前來回來,“大人,王府傳話來說囚車暫時不用了。”
楊知府擺手,“送回去吧。”
目光還在雍家三兄弟身上掃了一眼,三人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真的連囚車都準備好了啊。
雍三爺歎了口氣,“這次在王府小住了幾日,和王爺聊了許多,以前那些事都過去了,楊大人,外頭的事就辛苦你善後了。”
楊知府可不相信他們是小住去了,一連三日衣裳都沒換?
身上都有味兒了啊,看來是好不容易才從王府的大門走出來的。
但人家到底是個姓氏,說不定有些話說開了就好了呢,便笑道:“三位爺放心,外面的事本官自然會處理。”
兩個時辰之後,紫竹幫幫主蕭竹派了親信給甯索送去了重禮,“我家幫主說和甯爺不打不相識,很是敬重甯爺的本事和人品,這些薄禮還請甯爺收下,以前甯爺從紫竹幫拿到的地盤就是甯爺的了,另外我們幫主想要交了甯爺這個朋友,願意和甯爺共享碼頭。”
甯索在一個時辰之前就收到了自家的王妃的消息,此刻笑了一聲,“蕭幫主如此給甯某人面子,甯某人隻當順從蕭幫主的意思。”
從今日起,鶴影門将要和蕭竹幫共享雍城,但甯索的目标并不限于此,立刻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步計劃。
次日顔沐安也再一次見到了雍三夫人和雍五夫人,兩人潇灑過三日,果真家裏的男人就回去了,覺得自己立了好大的功勞,見到顔沐安的時候臉上都多了兩分笑意,沒有頭一回那麽害怕了。
“都說我家老爺定是王府受罪,我們是一點都不信的,這不,我家老爺回府的時候精神抖擻,說王妃好仁善呢。”
雍五夫人臉上的高興那是絲毫不加掩飾,要知道早前有大師給她批過命,說她是一輩子大富大貴的命,是要享福到老的,怎麽可能早早的死男人。
顔沐安表示對這兩人有了新的認識,簡直就是卧龍鳳雛,自我感覺不要太好。
“兩位夫人這三日都做什麽了?”
兩人笑着回答,“也就是去聽了戲,是看了剛到的新首飾,買了一些新的料子,還去了桃園看桃子,王妃您都不知道,這個月熟了一批桃子,看起來就水靈,吃起來也好,我們還給您帶了一籃子來。”
自家男人生死未仆,兩人居然到處玩兒了三天,顔沐安都表示佩服。
這命,好啊。
“你們平日都做什麽消遣?”
兩人又說了,就是各家夫人來陪着她們說說話,或者辦一些茶會請了人熱鬧一番,而後就是玩玩玩,買買買,“說起來也是枯燥又乏味。”
“是挺乏味的。”
顔沐安問起了雍九夫人,說起這個兩人就有話說了,“九弟妹念書多和我們不同,她有太多的想不開,見了九弟也沒個好臉色,就窩在老宅子裏看書,看鳥,看花,那日子過的,沒滋沒味。”
顔沐安好奇,“我怎麽聽說是雍九爺寵妾滅妻,嫌棄她才把她發配到老宅去的?”
“外頭亂說的,九弟可稀罕九弟妹了,是九弟妹不稀罕他。”
嫌九弟太醜了,但這話不太好說。
要說九弟長的,實在是有點對不起大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