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的顔沐安盤腿坐在床上,此刻的她還沒有睡意。
真的,她以爲現在已經特别晚了,問了時辰又換算了一下,現在才晚上十點,就說沒有娛樂的時代生活作息多麽的健康規律吧。
長夜漫漫,不得調戲一下寡王?
“王爺喜歡制服誘惑啊?”
雍昶之前沒聽過‘制服誘惑’這四個字,但不妨礙他理解其中的意思,作勢想了想後還真就點了頭,“挺有意思。”
看慣了雍容華貴滿頭珠翠的王妃,忽然見她一身利落的打扮,的确有些新鮮。
“下回我們一起換?”
顔沐安朝他眨了眨眼,“下回你扮那小倌,我扮來照顧你生意的客人?”
雍昶愕然,随即笑了,“就王妃的膽子,你能扮的像?”
“怎麽不像?”
顔沐安側躺在了床上,笑道:“我是花錢的大爺,難道不是隻用坐着就成了嗎?”
“萬事有王爺服侍即可。”
雍城覺得這話好有道理,至于說他要扮小倌兒這種大不敬的話隻當是夫妻間的情趣,脫了鞋子上了床,“不如本王今晚就給王妃扮上?”
見他要來真的,顔沐安當即就說了,“下次吧,這次沒準備銀子。”
“不用,見小娘子甚是美豔,這次算送的。”
顔沐安.
【悶騷的狗男人,調戲我!!!】
果真是長夜漫漫,次日顔沐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現在全府都曉得他們的王妃在睡覺這件事上對自己較爲寬松,背地裏議論了一兩次後也就沒了新鮮感。
顔沐安的臉皮也是越來越厚,原來還想着顧忌下自己的顔面,後來突來靈感,丢人的是傻大姐,又不是她,隻要她不說誰知道她頂着傻大姐的皮囊行事?
如此,那是懶覺睡的心安理得,要是沒有什麽事,日上三竿才是常态。
“王妃,王爺出門之前有話交代王妃。”
采荷上前悄聲将雍昶的話轉述了一遍,顔沐安略微一想就明白,“我知道了。”
此時的雍昶帶着兩個護衛再一次去了天聖行宮,說有些軍國大事要和三皇子相商,并且還不能有天聖的朝臣在側。
這個要求可是狠狠的爲難了天聖的這些使臣。
“三皇子”
吊梢眼趙大人想要反駁,雍昶眼神一掃,“三皇子的身子還沒大好?”
“看來天聖此番跟來的太醫醫術欠佳,本王還是重新安排了太醫來爲三皇子診治才好,若是出了岔子,本王很難和瑞王以及天聖的皇帝陛下交代。”
吊梢眼趙大人忙道:“王爺誤會了,三皇子身子康健,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雍昶合情合理的提出了疑惑,“本王有一惑還請使臣解惑,從三皇子抵達南齊便有意避開和南齊朝臣接觸,我朝皇帝陛下幾次相邀也是多番推辭,三皇子來南齊本是爲了兩國邦交,是國事,既是千裏迢迢來了,爲何又避而不見?”
天聖使臣想死的心都有了,屋子裏那個西貝貨就是個侍衛,他曉得什麽國事,說話要露餡啊。
然,南齊的做法并沒什麽不對,可不就是要和主事的人議事?
“王爺。”
有天聖使臣走出來,朝雍昶拱手,“請王爺借一步說話。”
雍昶面露狐疑之色,吊梢眼明顯要說什麽,但又生生的忍了下去,雍昶覺得有意思,隻跟着那位使臣到了一旁。
使臣壓低了聲音,“王爺,本官是天聖都察院的左都禦史張正未,我朝皇帝陛下對三皇子看重,此番命他主導前來,主要是爲了讓其多學習,有進益,在天聖三皇子并不如何管事。”
“事關兩國邦交的大事三皇子隻怕還力有不逮,王爺可以直接和本官商議,本官回朝後自會轉達給我朝皇帝陛下聖裁。”
雍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既是如此,張使臣應該早早就此事告知本王,也不用三皇子爲難。”
張使臣拱手,“我等此番出行自然是以三皇子爲尊,不曾想三皇子他“
他故意頓了一下,“讓王爺笑話了。”
意思不言而喻,就差沒有直接說三皇子是個扶不上牆的貨色,雍昶淡笑,“無妨,既是國事,自然是和能做主的人商議。”
張使臣樂呵呵的拱手,随即朝趙使臣投去了一個得意的眼神,跟在雍昶身後的侍衛呼吸急促,雍昶轉頭,“去将本王車上的好酒搬進來,那是本王特意尋來送給使臣的,小心些。”
“是。”
護衛轉身離開,雍昶繼續和張使臣說着話,許是聊的投機,張使臣抱着一個匣子出來,“王爺,這是我朝太子殿下特命本官爲王爺帶來的禮物,還望王爺笑納。”
雍昶挑開匣子的蓋子,見裏面是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頓時笑道:“替本王多謝太子殿下。”
“王爺,我朝太子殿下時常說王爺實乃枭雄,南齊在王爺的執掌之下,必然會一飛沖天。”
雍昶滿意的笑了,一副本王早就想篡位的樣子,落在趙使臣的那中那便是極爲滿意,誰都知道這位王爺在南齊是說一不二的主,如此人物又怎會一直屈居于能力平庸的兄長之下?
天聖的太子以爲,雍昶定然有不臣之心,便想要以此來拉攏他。
兩人閉門交談,誰也不知道他們談論了些什麽,外面的趙使臣等人一陣窩火,又不免開始考慮起了以後。
從行宮出來,雍昶直接回了府,跟着他一起進門的還有那個護衛,護衛坐下後雍昶才不緊不慢的開了口,“三皇子如今可信了?”
所有的言語都沒有親眼所見來的真實,天聖三皇子氣得不輕,但很快冷靜了下來,“還希望王爺說的話能作數。”
“隻要三皇子做到答應的事,本王就能遵守諾言。”
“明日那個西貝貨就能爲三皇子所用。”
威脅收買一個活不了幾天的人,最是容易不過。
三皇子被秘密送走了,屏風後的顔沐安走了出來,“這天聖的朝廷可真是亂,如今這位三皇子是不得不和我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