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害羞了呢。”
這日晚上,京中最大的青樓妓館來了三個面容清俊的小公子,因着出手闊綽被安排到了二樓的廂房,剛坐下又進來了三個打扮妖娆的女子,捏着帕子笑着上前就要往小公子的腿上坐。
雍顯吓的拍了桌子,“大膽,也不看看自己的體格子,坐壞了本.公子你賠不賠得起。”
“哎喲,小公子說的好生有理,那不如小公子坐奴家腿上?”
屋子裏又是一陣調笑,雍旭見抛出了三塊金子,“拿着銀子走,别打擾了小爺三人吃酒的雅興。”
青樓這種魚龍混雜之地什麽人都有,對這些女子來說不費力氣就能得到賞錢,那是天大的好事,三人笑着拿了銀子,還朝兄弟三個揮舞着手裏的帕子,“奴家三人就在外頭,小爺有需要就喊。”
說完扭動着腰肢出去了,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人一走雍顯就吐出來一口氣,“這地方當真是污濁的很,悶的很,什麽味道。”
雍旭瞥了她一眼,“就你事多。”
雍朝起身打開了門走了出去,目光一直看着樓下,随後回來,“消息準不準?”
“絕對沒問題。”
他們的人查到天聖的一個姓劉的将軍連續三日到這裏來過夜,今日是特意爲了廢掉那位劉将軍來的。
門口又來了一位姑娘,撫着額頭的發簪,笑的很是明媚,“奴家聲聲見過三位公子。”
雍旭點頭,将一個酒杯放在幾張銀票上給了這位聲聲姑娘,“曉得怎麽做吧?”
叫聲聲的姑娘用手裏的帕子蓋住銀票和酒杯,“公子且放心,萬無一失。”
說完就退出了房間,雍朝進門,“來了。”
“坐下。”
雍旭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等會兒就該要回去了,明兒早還要去見嬸嬸。”
自從嬸嬸在心裏說他們要被天聖的将軍擄走後,還要做那惡的事後,他們心裏就一直惦記着這事,暗中商議隻要讓他們見到了落單的天聖将軍,就絕對不會放過。
正面戰場上打不過,使陰招他們還不行?
能廢一個是一個。
“藥沒問題吧?”
“大價錢弄來的,那藥和酒相沖,喝的越多來的越快,半年後就會一命嗚呼。”
雍朝弄來的藥,雍旭打探到的消息,雍顯就是來湊熱鬧的。
很快隔壁的雅間熱鬧了起來,有粗狂的聲音在裏頭說笑,姑娘們嬌聲相伴,好不快哉。
雍顯跑去偷窺,回來呸了一聲,“不要臉。”
要知道這位劉将軍之所以每晚都來這裏過夜,那是因爲可以一文錢都不花,全是福王府世子雍世遠負責善後付錢,花起人家的錢來那是一點都不心疼,“一天晚上還要三位姑娘相伴,也不怕死在床上。”
雍旭瞪了他一眼,“啰嗦,去盯着喝下去沒有。”
“怎麽盯嘛,門都關了,我還能推門進去?”
雍顯想了想還是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操作的,反正回來的時候得意洋洋,“那還是一杯接着一杯,美得很嘛。”
“可惜就來了這一個,要是都來了那就一起送他們上路。”
雍旭笑道:“還有一個已經被我的人盯上了,就等着機會。”
說着起了身,“走吧。”
三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青樓,青樓的老鸨笑着将人送到了門口,隻認定這是哪家的小少爺出門來看稀奇的,沒人去多想。
“嬸嬸你就讓我們回來吧,我們又不出府,就在府中勤加練習。”
次日搬出去的雍旭兄弟三個鬧着要搬回來,連換洗的衣裳都帶來了,“我們自己練都練不好,想來這裏練,嬸嬸你就讓我們住下吧。”
顔沐安老神在在的坐着,“說實話。”
兄弟三個面面相觑,最後一陣幹笑,雍顯說了,“就說奇不奇怪吧,總覺得在皇叔的演武場才能揮汗如雨。”
“對對對,在這裏我們就特别能吃苦。”
“而且我們而别不怕苦,嬸嬸,我們都還沒練成呢,何況天聖的人現在哪裏有功夫關注到我們,就讓我們回來吧。”
顔沐安拿這三人沒有辦法,“行了,自己去安置,以前怎麽做以後依然怎麽做,去吧。”
她覺得就是這三個人沒有毅力,回去了沒有人管着就懈怠了,能想着回來吃苦說明人家還是曉得自己的毛病,有救。
兄弟三個樂呵呵的回了自己以前住的屋子,顔沐安也沒管他們,繼續忙着手裏的事,她還有好幾樣事要仔細想,還要交代下去。
與此同時,又一次沒去上朝的雍昶已經到了郊外,見到了顔懷林說的生鐵和戰馬,顔懷林指着馬廄裏的一排馬,“統共二十六匹,都在這裏。”
雍昶帶着人一一的查驗,跟着他來的是高将軍,高将軍祖上販過馬,對馬匹多有了解,隻見他一陣檢查後滿臉激動,“王爺,這些馬可都是一等一好馬。”
“膘肥體壯,三歲左右的年紀,正是得用的時候。”
說着贊賞起了顔懷林,“能将這些馬匹帶回來,顔老闆下面本能輩出啊。”
顔懷林客氣又不失禮貌的笑着,他都沒敢說,帶馬回來的人說草原的戰馬多的是,他們不止一次看到一群一群的野馬在草原上奔馳,草原的人也不是特别看重這個,要不是天聖強行禁止他們販賣馬匹,他們是一定要多多的賣的。
不過正規的途徑不能賣,他們也是可以偷摸賣,關鍵是野馬多,隻要抓住稍加馴化,不就很值錢?
反正朝廷都是要買馬,在哪裏買不是買?
與其把錢給别人賺了不如給他賺。
此刻顔懷林心裏的算盤打的噼裏啪啦的響。
雍昶又去看了生鐵,連這個顔懷林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以前還算是遵紀守法的商戶,現在發現跳出這個圈子來錢快多了,他可以用另外的名義去購買生鐵,稍微加一點價錢賣給朝廷,冒着這麽大的風險,賺一個糊口的銀子,不過分吧?
何況本錢是朝廷給的,路上朝廷給打開方便之門,不是他貪心,實在是這錢來的容易哇。
“大伯辛苦了。”
雍昶的一句話讓顔懷林回到了現實,滿臉堆笑的開口,“爲朝廷效力,不敢言苦。”
隻要給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