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闆睜着他的一雙小心求證,顔沐德自信點頭,“自然當真。”
“恒通号還是柳老闆的恒通号,我們入股隻爲了賺銀子,入股後送兩個人進去,一個監管整個票号的銀賬,一個監管整個票号的用人,其餘除非柳老闆主動開口,我們不會幹預你們,當然,我們也爲柳老闆提供最大的支持。”
“可立下契書爲憑。”
抓住票号的錢和人,足夠了。
柳老闆仔細琢磨一陣,最後露出決定堵上一把的神答應了,顔沐安滿意點頭,“具體合作事宜柳老闆和本王妃的堂哥商議就是,他可以全權代表本王妃做抉擇。”
柳老闆和他大掌櫃起身,拱手作揖,等他們出了王府大門的時候大掌櫃就想說話,柳老闆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一路憋到自己的地盤,兩人進了屋關了門,大掌櫃确定外面沒人後頓時喜笑顔開,“東家,咱們發達了。”
“哈哈哈哈~~~”
柳老闆大笑出聲,“是發達了,簡直峰回路轉啊,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往後那隆昌号的人還敢在我跟前大聲說話?”
“我給你說啊,昨晚我做夢,夢見我漲水,好大的水,然後一條那麽大的魚一躍跳到了我懷裏,被我死死的抱住了,哈哈哈哈。”
大管事笑道:“水來财魚來富,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天曉得他們都被隆昌号擠兌的十分艱難了,最近那是苦苦支撐,隆昌号的東家還趁機提出要讓家裏的大姑娘嫁給他家的傻兒子,以此來保全恒通号,哪裏曉得他們還有這樣天大的機遇。
“咱們現在可不是找了王府當靠山,而是利益綁在了一起,往後走出去外面的人都要給我們三分薄面,之前說的那些計劃也都要趕緊的實施起來,得要讓王妃看到銀子。”
兩人狠狠的松了口氣,但也曉得好處不是那麽好拿的,想要長久得到王府的庇佑,他們就要讓王妃滿意。
顔沐安自然是滿意的,之前顔沐德就說他們沒有拒絕的理由,恒通号遇到了大問題,缺靠山缺錢,恰恰這兩樣他們都有。
“恒通号其實不錯,柳老闆有魄力,也有力挽狂瀾的本事,比隆昌号弱是因爲當年老柳老闆忽然暴斃,沒有來得及指定下一任的繼承人,柳家内部奪權傷了元氣,這些年也能證明柳老闆有力挽狂瀾的本事,重要的是他們的分号有十三處,都經營的不錯。”
“入股他們是眼下最好的選擇,雍城的恒通分号很大,是他們比較重要的分号,想來有我們的支持會做的更好。”
前一日顔沐德都還在爲開一家票号憂心,看别人看好像是很容易,但自己沾了手才曉得艱難,處處都是問題。
顔沐安心情很好,想一想,這就相當于她搖身一變成了一家私立銀行的大股東,隻要這個銀行在一天就要給她賺一天的銀子,下輩子都不愁沒有銀子花了。
開心!!!
顔沐德一離開顔沐安就找到了雍昶,給他說入股恒通票号的事成了,“還得多謝你給我提了這個提議,的确是能最快解決我的難題。”
“按照你的設想,我們這次搬走以後是不是就不搬回來了?”
雍昶點頭,“如果順利,以後連朝堂都要搬走,我們自然就不用搬回來。”
“那府中的産業是不是也要是安排一下,咱們人走了,還得留人在這裏吧,田産鋪子什麽都也搬不走,我手裏是沒有人可以留下的,去了雍城肯好多事要辦,身邊不能少了人,顔家的人都要留一些在這裏,我手裏還有好些鋪子。”
雍昶略微琢磨就做下了決定,要将王府在這裏的産業全都整理出來委托給商行代爲打理,“如果永興行有興趣也可以。”
顔沐安擺手,“可千萬别,我那堂哥每日都忙個不停,哪有功夫再幫你打理買賣,再說了,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産業跑了?”
“我那點産業王妃看得上?”
“蚊子腿也是肉啊,保不準我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雍昶覺得好笑,“王妃若是跑了怎麽能保得住手中的家資?”
“家資太多可不太适合跑,還容易招人眼,危險的很,算來算去還是在本王身邊安全,本王一日不倒就能罩着王妃一日逍遙,可比跑路輕松的多。”
“再則,王妃若是跑了還能到哪裏去再找到本王這般英俊的人?”
顔沐安挑眉,【這寡王是什麽時候這麽自戀的?】
【不會是窺探到了我其實很饞他身子這件事吧?】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你很自信嘛。”
俯下身對上他的眼睛,“萬一有一日你罩不住了,怎麽辦?”
雍昶勾唇一笑,“本王承諾你,會提前爲你找個安全的地方,派人護送你跑,人多,你跑的才快。”
顔沐安怔了怔,“還有這份心?”
雍昶伸手将她散落在臉頰的碎發順到了耳後,“總不能讓你跟着我一起死的。”
“呸呸呸,說什麽不吉利的話。“
顔沐安站直了腰身,“我們這麽努力,必定有天庇佑,怎麽會早早的死,怎麽樣也要活的壽終正寝的。”
“我告訴你,你要是出了意外我可不會爲了你當寡婦的,外面的美男子那麽多,我又這麽有錢,指不定到時候日子過的多逍遙。”
雍昶無奈搖頭,“就非得要當着我的面說出來?”
“不然呢?“
顔沐安轉了身直接坐到了他身上,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得想辦法讓自己活的久一點,還得活的更好,要不然你想想,我年輕貌美又多金,那些長相妖娆的男子還不得死命往我跟前撲騰,就算我心裏拒絕,我但的身體不能拒絕啊,我能把持得住?”
雍昶環住了她的腰,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他要是早早的死了可不就是太虧?
仔細打量眼前的人,絕情,當真是絕情的很。
說歡喜他就死命的歡喜,說不歡喜就滿身嫌棄,現在又饞他身子,他能怎麽辦呢?
逃不掉,根本就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