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沐安覺得口臭也不見得就是上火,萬一有什麽病呢?
現在大家都卯足了勁兒想要大幹一場,萬一幹到一半皇上沒了可怎麽整?
皇後面色凝重,她雖然有兒子,但兒子是什麽情況她曉得,完全沒有本事能擔大事,她現在的好日子可算是仰仗皇上,“你說的是,是應該好好給皇上仔細的診治一番。”
“這樣,你幫我尋一個醫術不錯的大夫來,宮裏的太醫每日都給皇上請平安脈,都說很是康健。”
康健的人出氣怎麽可能那麽臭?
她現在覺得皇上整個人都散發着那種若有若無的臭味,宮裏的太醫都和聞不到一樣,心裏越想越是擔憂,【皇上莫不是已經被人害了吧?】
“這事你盡快,且要保密。”
顔沐安連連點頭,她也想到了可能性,有人暗地裏給傻大姐下了毒,讓其狂躁,她到現在都還沒線索,那再有人給皇帝下毒也不是不可能是不是?
莫不是苗妃一早給他下了蠱?
再說了,皇帝口臭,這可是有損顔面的事,太醫不可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在宮裏用了午飯,趁着小憩的時候她進入系統去查了皇帝資料,可系統裏面顯示和原著裏的描述差不多,她有點後悔,猜測可能是自己過了新手期,查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了,尤其是和她有了關系的那些人,每一次查信息都有變化,變的越來越少。
誠意伯進宮的時候無必忐忑,在平郡王府和謹侯府出事的當口,他生怕自己是下一個,那是将自己這幾年做的糊塗事都一一的想了一遍,決定到了皇帝跟前後直接認錯,争取寬大處理。
因刷系統導緻沒能午睡的顔沐安正在打哈欠,見到誠意伯的時候起身朝他笑道:“伯爺來和皇上請安。”
誠意伯見是顔沐安,心裏頓時松了口氣,“你也是被皇上召見來的?”
顔沐安笑了,“伯爺這話說的,這個地方皇上不召見我自己還能來?”
“對對對。”誠意伯連連點頭,“這是皇上的地盤,皇上找你做什麽?”
“不知道啊?”
顔沐安心裏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朝誠意伯眨了眨眼,“伯爺可知道緣由,說出來我參考一下。”
誠意伯對顔沐安那是很有好感的,畢竟能請他痛快吃酒的人,上前一步,“我猜皇上是想秋後算賬?”
顔沐安‘哦’了一聲,眼神忍不住看向屏風,随即神色恢複正常,“沒聽說伯爺你幹過什麽值得被逮的事吧?”
誠意伯一臉爲難,顔沐安心裏咯噔一下,“還真有啊?”
誠意伯歎了口氣,“你說我吃醉了酒将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算不算;我還給兩個商戶做了靠山,他們每年孝敬我一點銀子;家裏做了一點買賣,我還以權壓人了.
誠意伯一股腦的将自己幹過的事都說了,顔沐安松了口氣,他犯的事最多也就是被皇上罵幾句,不至于下大獄。
“事情雖不大,但換上可正在氣頭上,伯爺有沒有想過要将功折罪?”
誠意伯當然,不過不知道啊,總不能把老福王等人給獻祭了吧?
再者就他知道的,人家老福王府的人也沒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見他爲難顔沐安想着這魚兒就算是上了鈎,“上回伯爺幫了我忙,雍裕也很有本事,我當是要回報伯爺一二的,我這裏有一計,伯爺要不要聽聽?”
誠意伯連連點頭,顔沐安也就不賣關子,“我從王爺處聽聞皇上最近有一煩惱,我覺得伯爺可以替皇上分憂。“
“王妃快快說來。”
誠意伯目光炯炯,“若是王妃幫我這一次,我必有重謝。”
誠意伯很有誠意,顔沐安繼續道:“皇上難啊.”
她開始添油加醋的說皇帝是如何的想要爲百姓謀福祉,奈何朝臣們不給力,出工不出力等等,“你說要是國庫充盈,皇上會想着削減宗族的供養?”
“堂堂帝王被宗族的長輩指着鼻子罵?”
“那還不是身不由己?”
誠意伯恍然,“原來如此。”
顔沐安歎氣,“若是朝臣一心,皇上就能更好執掌江山,南齊也會越來越好,可皇上身邊就少了這麽一個人,一個能替皇上說話且還很可靠的人。”
“這個人要長袖善舞,要能說會道,還要很精明,有本事能讓皇上和朝臣的關系更進一步,伯爺你就很合适啊。”
誠意伯.
【我這麽厲害?】
顔沐安繼續鼓動,“伯爺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本事,伯爺啊,你潛力無窮。”
“你不會對皇上有二心吧?”
“那不能?”
“如果讓你來幹這個事,你能替皇上拉攏了那些朝臣吧,也不是讓他們光幹活不吃飯,隻要好處夠是不是?”
誠意伯覺得可以一試。
顔沐安笑了,“若是伯爺真的說服皇上讓他給你這個機會,往後伯爺可就是宗族裏和皇上關系最近的一個人了,是除了王爺站在皇上身邊的第二人,誰還敢在背地裏笑話你?”
【站在皇上身邊的第二人?】
誠意伯眼圈都紅了,他覺得自己可以,能行!
“那我求皇上?”
“對。”
顔沐安道:“隻要這事成了,伯爺什麽都不用擔心。”
誠意伯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已經開始幻想自己以後多麽的威風,若是他能替皇上拉攏的朝臣,讓朝臣都一心當差,南齊以後自然越來越好,他就是幕後最大的推手,真是想想都讓人激動的不行。
屏風後的皇帝神情複雜,他讓顔氏來辦這件事,一來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本事,二來也是想看看她是如何行事的,結果不用多說,三言兩語之間讓他被動變主動,接下來他隻需要誠意伯來求他,他再來答應,而不用他來主動。
他主動,這事終究有損帝王威嚴,他坐在這個位置也有諸多的不得已,顔氏很好的維護了他的威嚴。
眼中不再有他弟弟的顔氏身上有了她母親的影子,但和她母親又不同,她的母親是事事親力親爲,身先士卒,而她仿佛更願意用言語達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