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沐安讓人将這幾樣東西收起來,周大姐是懂人情世故的,将一起帶來的螃蟹燈送給了顔沐安,“也是我這傻二弟做的,這燈有意思,你提着輕輕擺動螃蟹就能動起來。”
顔沐安接過把玩了兩下,“周家二叔果然是生的一雙巧手。”
周大姐還想拉着顔沐安說話,周夫人搶先一步開了口,“今日出門有些時候了,該回去了。”
“王妃,我們就先回了。”
顔沐安點了頭,周大姐是被周夫人拖走的,采荷笑道:“這周小姐還挺有意思,急吼吼的,感覺還有好多話想說。”
顔沐安也覺得有意思,她隻想到幫寡王搞錢,到忽略了幫寡王提升一下兵器,可以讓傻大姐查一些兵器的制作方法發過來,說起這個,她最近刷系統的時間都少了好多,白日裏雍昶在家,晚上還睡在一張床床上,嚴重影響了她刷系統的時間。
今天下午回去後要好好的刷一刷。
“總算是忙完了。”
郡主府裏,顔懷林滿足的歎了口氣,“我們向昭覺寺捐了一萬兩的香油錢,支持方丈允諾隻要以後還有需要,他們可以提供幫助。”
顔懷慶說,“咱們在昭覺寺辦,他們也得了很大的實惠,我聽小沙彌說香客比以前都多了好多,連香油錢都多了,每日人來人往的,大夥兒都去上柱香,在昭覺寺外面賣香燭的幾個攤子可沒少賺。”
一直都沒怎麽說話的顔文齊也樂呵呵的說經此一事顔家在京城已經有了很好的名聲,“過了年就可以着手将我們的買賣往京城這裏移,不過有個事還得要和大家商議一下,尤其要和王妃說說,看有沒有法子解決。”
顔沐安讓他暢所欲言,顔文齊道:“京城大,這裏機會多,不少商戶其實都想着來京城做買賣,就是這路實在是不好走。”
“官道不好走,有的地方還要走很長一段山道,還有山匪盤踞,一個不小心,人财兩失。”
“水路也不容易,有一段河道不寬,衙門還在那裏設了關卡收稅,就說從我們老家來,走水路得要給三次稅,貨物就算順利到了京城,不加兩杯的價錢根本不能回本,但加價又怎麽賣的出去?”
說白了,商戶們想要送貨物到京城來,想想都會打退堂鼓。
顔沐安問他們南齊的地理條件和天聖比怎麽樣?
顔懷慶說了,“那不可同日讓她,天聖富足,一半的緣由是因爲人家平整,那官道多寬敞,早些年天聖的朝廷還花大價錢拓寬了河道,河面很是寬敞,到了繁忙的時節,簡直百舸争流。”
“兩相對比,咱們的京城都不如人家下面的一座城池。”
都是一家人,他說話也就沒太多的顧忌,顔沐安笑問:“二伯去過天聖?”
顔懷慶臉上讪讪的,“早些年荒唐,跟着商隊混過去過,在天聖待了兩年。”
那個時候顔懷慶可是個纨绔,家裏的有錢,買賣的事也無需他費心,自然就想着出去走走,一走差不多四年,家裏人當時都以爲他在外面遭遇什麽意外了。
顔沐安追問了一些天聖的情況,顔懷慶說那個地方四季分明,冬天也不會下這麽大的大雪,物産豐富,人家的京城大的不得了,且道路寬闊,“你們沒見過那麽寬的路,從内城到皇宮的那條路,寬三十六長六,去再多的馬車都不會堵,那叫一個宏偉壯觀;從外地到京城的那條道最寬的地方二十丈,據說最窄的地方都有七八丈,我們這裏最寬也就這個數了。”
顔沐安在心裏默算,一丈大概是3.3米,三十六長留就是120多米,一條路寬120多米,那是什麽概念?
雙向三十車道啊!!!
南齊皇宮外面那條道在她眼中已經很寬了,大概也就二十來米。
天聖随便一條官道就二十多米?
的确夠奢華的,她都嫉妒了,看來自己當初對二飄的行賄不夠,要不然去天聖多好?
“要是天聖被打下來就好了。”
她這麽随口一嘟囔,一屋子的顔家人都震驚了,忍不住開始幻想,要是天聖被打下來,他們顔家會怎麽樣?
天,那潑天的富貴簡直不敢想象?
顔沐安醒了醒神,告訴自己夢做的太早了,就眼前的富貴她都不知道還能享受多久,“你說的事我會和王爺商量的,剿匪應該不難,但拓寬河道就不容易了,太花錢。”
顔懷林眉頭輕蹙,他們最近給朝廷交了多少銀子心裏是有數的,拓寬河道能花多少錢?
顔沐安看出他的想法,“花銀子的地方太多,今年又有好幾個地方雪災,都等着救,這再多錢也是不夠用的。”
“實在不行,我們想想辦法,比如讓商戶們捐一捐,隻要捐錢到一定的數額,就可以免他們多少年的稅,就算是朝他們預支了銀子。”
“有辦法解決的。”
前提是皇帝願意。
接下來一家子都在商議接下來的打算,首先一點青樓不開了,“老家的也要關了,裏面的那些人都是有本事的,正好我們準備開幾家客棧,可以讓那些姑娘充當客棧的掌櫃,她們能寫會算,八面玲珑,當掌櫃再好不過。”
顔沐安覺得這個想法好,雖然青樓場所消息來源多,但她内心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家開青樓,雖然說不強迫,但有幾個人是自願的?
“要是沒地方安置的,我就建議你們辦一個培訓班,城西暖棚你們也看到了,多少無依無靠的女子之前被欺負了,都是無家可歸需要乞讨過日子的,就這樣都還能去欺負人家姑娘。”
“還有好多被牙行的賣掉了,你們辦個培訓班,教她們認兩個字,學點規矩,或者再教她們一技之長,也算是行善積德。”
顔沐德覺得可行,“我們不是還有秀坊和染坊嗎,以後可以在京城辦起來,就用這些人也挺好。”
“也不用簽賣身契,就簽個文書,學成後給我們幹做少年,我們還是照樣給工錢,幹完她們想留可以加工錢,不想留就走。”
顔沐安老懷大慰啊,這家子總算是想明白要走正道了,不再嚷嚷着開青樓,去哪裏挖色藝雙絕的姑娘,簡直可喜可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