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要不我們還是在家練功吧?”
顔沐安回頭看了他們,“是自己想練,想變強,還是因爲我說你們了?”
兄弟三個一時間也不曉得說什麽,顔沐安笑道:“若是因爲我說了你們才想練,那就不要練了,出門玩兒去。”
“若是你們心裏很想練,那就去練。”
從後面過來的雍昶停下了腳步,“你們三個跟着我進宮。”
兄弟三個頓時慫的像是鹌鹑,雍昶上前幾步站在顔沐安跟前,“自己去有沒有事,要不等我從宮裏回來陪你去。”
他說了要給足王妃體面就一定會辦到。
顔沐安擺了擺手,“不用,你忙去吧,我就是去湊個熱鬧,中午會去郡主府用飯,下午才回來。”
雍昶說下午出宮後去接她。
顔沐安挑眉,笑道:“那我就在郡主府等着王爺。”
轉身上了馬車,還差雍昶揮了手,雍昶笑着點了頭,等馬車一走轉頭看向雍旭日三個,臉上的笑也沒了,“走吧。”
皇帝一早就在等着雍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幾日他都感覺皇後不是很待見他,明明他已經态度很和善了,也給了皇後極大體面,皇後應該感恩戴德才是啊。
怎麽能翻白眼呢?
這可是他親眼瞧見的。
雍昶進宮以後他先讓雍旭三個去門外候着,然後将自己的疑惑說了,雍昶怎麽可能懂這些情情愛愛的事,道:“臣弟不知,臣弟現在和王妃相處還不錯,王妃也答應以後會幫着臣弟。”
“皇兄的煩惱或許王妃明白,需要臣弟回去幫你問問嗎?”
皇帝覺得,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帶着點炫耀的意思在的。
混賬東西,自己過上了好日子就不管兄長的死活,當年他可是一把屎,不是,親自帶大的他啊。
良心呢?
“用不着,說正事吧,昨日如何?”
雍昶如實相告,皇帝眉頭舒展,“她見到那些武将腦子裏就沒想什麽?”
雍昶搖頭,“她主要接待那些女眷,沒怎麽和将領們說過話,不過見她的态度,應該沒什麽問題。”
皇帝覺得也是,依照顔氏那個喜歡在心裏嘀嘀咕咕的性格,要是發現了什麽肯定會在心裏咋咋呼呼。
“她辦事不錯,有她母親的風采,你好好待她,争取讓她重新看上你。”
以顔氏目前的态度,肯這麽費心辦事,必定是這個混賬向她許諾了什麽好處。
“行了,讓那三個混賬進來。”
兄弟三個老老實實的進門,本想着大過年的父皇不會教訓他們,誰知道一進門就聽到他們的皇叔在告狀!
皇族這麽威風體面的人爲什麽會告狀?!
“臣弟平日裏不得閑,這三人練功總也不主動,得要他們嬸嬸去逮,局勢如此嚴峻,作爲皇子還如此散漫,實在不該。”
皇帝眼如刀,兄弟三個都要跪了,“我…我們想着年後再練,過…過年嘛。”
皇帝冷哼,“天聖的鐵騎會考慮你們在過年就選擇讓你們逍遙幾日?”
“你們以後是個什麽境遇?”
皇帝想起就憋悶,被抓了不想知道以身報國,居然被…
“一點皇室兒郎的風骨都無!”
關鍵是他們知道後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不着急的嗎?
雍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父皇,有沒有可能我們被抓後隻是忍辱負重,想要絕地反擊?”
“兒臣幾個雖然不中有,但這點骨氣還是有的吧,怎麽可能被對方的人那啥嘛。”
“兩個兄長如何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會苟活的。”
雍旭和雍朝連連點頭,他們肯定是忍辱負重,以待将來。
皇帝都被氣笑了,還挺會安慰自己,“就你們這點本事還忍辱負重?”
“平日裏都不行,出了事你們就忽然來了一身的本事?腦子也好使了,就是死了又活了,該蠢一樣蠢。”
兄弟三個老實了,皇帝說了,“從今兒起就搬到你們皇叔府上去住,好好跟着你們皇叔學,聽你們黃嫂的話。”
雍昶挑眉,怎麽又給他踢回來了,他平日不忙的嗎?
皇帝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就這麽定了。”
而後将手邊的國書給了雍昶,“開春後天聖三皇子會帶着使官來訪。”
說起這個就來氣,還不知道想來發多大的财,這是将他們南齊當成自己的錢袋子了。
雍昶看過,“這位三皇子的生母是天聖皇帝的寵妃,舅家強盛,能壓天聖太子一頭,天聖皇帝有六子,其中有四位皇子有能力角逐皇位,想來我們可以在這位三皇子身上做做文章。”
皇帝先是點頭,而後目光就落在兄弟三個身上,三人連忙開口,“兒臣不敢。”
皇帝已經徹底無語,連皇位都不敢肖想的皇子,還有什麽用?
此刻的昭覺寺外已是人聲鼎沸,顔家人已經召集人手開始現場統計各冰雕的得票數,大家不服可以現成驗看,那些已經知道自己得獎無望的人已經開始排隊領取安慰獎。
顔沐安到的時候現場熱火朝天,不少人手中的籃子裏一塊裝着雞蛋和豬肉等物,喜笑顔開。
“就這些東西,一個月都不用花錢買肉了。”
“不知道明年還會不會辦這個比試,要是辦我第一個參加。”
“應該不會了吧,人家顔家這就算做好事了,得要花多少銀子?”
“要是多幾家顔家這樣的就好了……”
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顔懷林上了台子,宣布即将宣布獎項花落誰家,顔沐安站在人群最後,居然讓她看到了熟人,“周夫人,你也來湊熱鬧?”
見到顔沐安的那一刹那,周夫人臉上立刻堆滿了笑,“王妃也來湊熱鬧?”
“我家二叔雖說腳不方便,但手上的活兒還不錯,他也來雕了冰雕,今兒來看看能不能得獎。”
顔沐安見他旁邊站着一個低着頭的男子,“這位就是周家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