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爲了能長久享受生活她充滿了幹勁。
雍昶笑着點了頭,雖然他早就偷聽了王妃的心聲,但王妃能親口說出來,可見是不準備跑路了,可喜可賀。
見雍昶如此聽勸,顔沐安相當滿意,“一年到頭難得休息,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昭覺寺看冰雕,隻能看這麽幾天了,天氣一旦升溫就化了。”
“想要再看得要等來年。”
雍昶點了頭,“那就出門走走,晚上是不是要放煙花?”
“要的,我們府中的煙花初四那天晚上放,正好人多熱鬧。”
宴請軍中将士的日子選定在初四,到時候府中必然會來許多人,“初三下午休假的人就會回來,郡主府的人也會來幫忙。”
“辛苦王妃操持。”
顔沐安笑了笑就出去了,帶着采荷在府中閑逛,“還是郡主府的那片梅林好看。”
采荷笑眯眯的開口,“那可是京城的頭一份,沒地兒能比得上。”
顔沐安停下腳步,“采荷,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
顔沐安覺得十六還小,“可有看上哪家的小公子啊,看上了要說,我給你安排。”
采荷笑眯眯的點頭,“回頭要是真的有看中的一定會說的,我還指望姑娘給我做主呢?”
顔沐安有些意外,還以爲她會說一輩子不嫁,就要伺候姑娘這樣的話,她都想好要怎麽勸說了,正要開口耳中忽然傳來什麽聲音,采荷大聲呵斥,“誰在這裏?”
一叢枯黃的斑竹後走出來一個人,采荷面帶譏諷,“原來是二王爺,不好好當差跑到這裏來做什麽,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
順意跪在顔沐安三步遠的地方,“奴才錯了,奴才想求王妃再給奴才一次機會。”
順意早就沒了早前趾高氣昂,這些日子想來也吃了不少苦,現在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跪着,顔沐安卻一點都沒有要同情他的意思,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用手中那點權利盡可能爲難别人的人,如果給他機會他會乖順一陣,但本性難改。
“你說說看,本王妃要怎麽才能給你機會?“
順意忙道:“奴才可以給王妃跑腿。”
“本王妃不缺人跑腿。”
“奴才跟着王爺,王爺以後的行蹤奴才都會據實以告,奴才伺候王爺多年,知道王爺許多的喜好。”
他想,王妃是那樣的喜歡王爺,肯定是希望多知道一些王爺的事的,以前她不是還給他銀子想從他口中知道嗎,這府中除了他誰知道王爺那麽多事?
他以爲,他穩操勝券。
可惜他不知道站在他跟前的根本就不是愛雍昶入魔的那個人,不過人家傻大姐現在也不愛了,每天都能看到那麽多的帥哥,隻怕早忘記了寡王是誰。
“你也說伺候王爺多年,就這麽輕易将你的王爺賣了?”
顔沐安收起了笑意,“伺候王爺你沒有福來做的好,至于王爺的行蹤本王妃沒那麽好奇。”
有腳步聲傳來,雍昶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聽到了多少,順意忙跪着上前求饒,顔沐安緩緩起身,“順意怎麽說也是王爺身邊的人,王爺自行處置吧。”
雍昶面色鐵青,跟在身後伺候的福來冷眼看着順意,心想着這位二王爺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連王爺都敢賣,這不是要害他家王妃嗎,其心可誅!
“王妃,聽聞順意小哥沖撞了王妃?”
程英急匆匆的趕來了,追着她來的采翠連忙跪下,“程姑娘聽下面的人說順意沖撞了王妃,擔心順意急匆匆的就來了,奴婢沒有勸住,請王妃恕罪。”
程英見采翠磕頭,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顔沐安讓采翠起來,看向程英,“程姑娘閑?”
程英趕忙行禮,“民女剛到王府的時候多虧順意小哥多番照拂,方才聽聞他沖撞了王妃,心裏着急,這才着急來了。”
“順意并未沖撞本王妃,此刻在園子裏和王爺說話。”
顔沐安轉身就走,程英要感激順意,她能阻止嗎?
程英連忙朝園子裏去,此刻的順意腦門都出了血,不停求饒,福來上前,“順意,你也是王府裏長大的,大年初一你就讓王府見了血,你這是不想讓王府好了。”
雍昶一個字都沒說擡腳就走,剛走兩步就遇到了程英,程英見順意的慘狀就開始替她求情,雍昶眉頭輕蹙,福來上前勸說,“程姑娘您快少說兩句,要不您替順意小哥看看傷?”
“王爺最是寬厚不過,定然不會冤了順意。”
真是晦氣啊,大年初一都不消停。
雍昶依然一個字都沒說,正因爲如此順意才吓的要死,他最清楚不過了,王爺不是個話多的人,他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雍昶前腳一走,福來抓緊時間給程英說了,“程姑娘,往後不知道事情原委之前可要少開口,沒得惹了王爺不快。”
“這府中上下都是王爺的,王爺要處置了誰求情也沒用,還請程姑娘好自爲之。”
也就一身的醫術能看了,呸~
福來追着雍昶去了,他現在的已經混的很不錯了,沒什麽心思看順意的笑話,不值得。
程英面色煞白,覺得自己好像又做了錯事,但還是将順意扶了起來,給他治了傷,全程順意都沒再說一個字。
“府中的事還請王妃多加操持。”
雍昶追上了顔沐安,“如順意這般,無需顧忌旁的,直接處置了就是。”
顔沐安‘嗯’了一聲,不是她心狠,是順意這種随時就能出賣主子的人,留着是個隐患,“王爺是想将他攆出去還是送莊子上?”
雍昶道:“自有他的去處。”
南齊的人口本來就不是很多,他不會輕易要了一個人的命的。
顔沐安沒追問要将人送到何處,隻說府中都是老人,忠心應該不成問題,等開了年會加強管理。
“明日王爺陪着一起回郡主府,這次募捐差不多就要結束了,賬目已經有了個大概,王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