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趕到。
快到不正常。
并且，出警的人，也很意外。
周霍。
周霍看到泠鸢，立馬揉眼睛，“怎麽是你？！”
先驚訝，下一個動作就是看向邵棄封。
邵棄封茫然回視。
周霍狐疑。
雖然邵棄封坐在輪椅上，臉色也不太好，一副很虛弱的樣子，但是，看着不像被泠鸢揍過。
他問泠鸢，“你沒揍他？因爲他身體不好？”
泠鸢：……
如果是惡人，她管對方身體好不好！
不過，周霍的态度還是取悅到了她。
因爲周霍的表現，說明他第一反應是相信她。
相信她是帶着任務過來虐渣。
她心情好，所以願意跟他多說話，“這件事有問題。”
她簡單描述了她到船上的經曆。
周霍蹙眉，“所以，你不是帶着任務過來的？”
她“嗯”一聲，“對，是巧合。還有，你們爲什麽會那麽及時趕到。”
周霍眼裏露出欣賞的神色，靠近她說：“我們接到了線報。”
他很敏銳，“按照你說的情況，再結合我這邊。你猜看，今天這場算什麽情況？”
她睨了他一眼，“設局。引君入甕。”
周霍這下是真很高興，“不錯，小姑娘聰明。”
泠鸢不驕不躁，“但是，你不覺得他們太能豁出去了嗎？他，邵棄封，是邵家嫡孫吧？”
他見泠鸢腦子清醒，當然不吝啬提醒，“邵家孫子輩的情況有點複雜。不過，有一點很肯定，你要是得罪邵家，以後别說你那個直播間，就是生活，都會受影響。”
說完，他又蹙眉，“不是。你既然知道，怎麽還往裏沖。”
就算是在現場想到，那她就不該報警，而該趕緊走。
泠鸢：……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一條魚引來的禍。
她高深莫測道：“是禍躲不過。”
然後，他朝着邵棄封走去。
男人正被問詢，他一概表示不知情。
泠鸢接近他，“你好，我是泠鸢。”
她遞出小卡片，“這是我的直播間賬号。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
她這舉動一出，立馬反轉了她行動的意義。
直播間内，一頭霧水。
【什麽意思？難道主播怕了邵家？所以認慫！】
【拜托，要是怕，那一開始就不會去！主播這麽做，是告訴我們，真相未定。】
哭訴被邵棄封威脅的女子猛地擡頭。
她盯着泠鸢，“泠鸢！你不是會爲了我們受害者報仇嗎？”
她表情猙獰，好像被背叛，“因爲他是邵家的人，所以，你也怕了嗎？”
她的情緒激動的不太正常，“如果你也這樣，那麽，誰還能爲我們這些可憐人說話。”
說完，她轉身就跳下了海。
泠鸢：……這熟悉的即視感。
觀衆：【又一個美美子？】
用過一次的招數，效果大打折扣。
當然，不是沒有用。
彈幕中，還是出現了不太和諧的話。
周霍臉色一變，跟着其他警察一起沖過去。
他脫外套要下去救人。
泠鸢攔住他。
“你……”周霍想斥責她。
泠鸢沒理會，她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這個聲音，不像唱歌，不像吼叫。甚至，根本不像是能從人的喉嚨裏發出來。
不一會兒，要下去救援的警察喊：“周隊！魚！好大一條魚！魚把人救上來了！”
周霍探頭一看。
可不是嘛，一條灰色好似鲸的大魚，将跳海的女子馱上來。
他懷疑人生般看向泠鸢。
泠鸢聳肩，“萬物有靈。”
一場不知道醞釀着什麽風暴的陰謀緩緩展開。
遊艇靠岸。
邵棄封要被帶去警局之前，他問泠鸢，“你爲什麽幫我？”
就算她用特殊的辦法，知道他無辜。相信他已經很好，她怎麽還幫他呢？
泠鸢安靜回視他。
他似有了一些期待，但在她沉默中，邵棄封眸中的光黯淡下去。
其實，能有什麽理由呢？
他自己也覺得可笑。
他以爲不會得到答案，正要回頭。
泠鸢卻回：“它們很喜歡你。”
邵棄封茫然，“它們？”
“嗯。大海裏的它們。”
“……”邵棄封明白了，“怎麽可能。我家裏有……捕魚業。”
他不知道自己說什麽。
泠鸢卻不覺得矛盾，“正常的食物鏈和虐/殺，是兩件不同的事。還有，你是你，跟你家業沒有關系。”
她不确定自己這句話對邵棄封有沒有造成影響，她也不在乎。
看不出邵棄封有沒有觸動，他呆呆點了點頭，在警察的協助下，坐上警車。
但是，他捏緊的手，卻透露了他内心不平的二三分。
周霍問泠鸢，“直播間關了？”
泠鸢點頭。
“什麽時候？”
“回程。反正暫時不會有進展。”
“行吧，我送你回家。”
泠鸢不客氣，允許周霍送她回家。
周霍：……
周霍還有事要跟她談，但是送她回家已經晚了。
而且，他很忙，“邵家嫡孫進了局裏，有我們忙的。我明天抽空來找你，跟你談合作的事，記住，給我留時間。”
合作。
她挑眉。
這麽快，他們那邊就決定好了？
她真心誠意感到微微的愉悅，“好。”
第二日，周霍來找她。
不過，也是到了傍晚才來。
人到了，先灌了兩杯水。
泠鸢看他，穿的是昨天那套衣服，胡渣都冒出來了，黑眼圈濃重。
啧啧。
做警察，辛苦。
還好，她沒答應當什麽編外人員。
周霍喘口氣，速戰速決，“我們答應跟你合作。”
說完，他意味不明瞥了她一眼，“你做事總是很幹脆，這點很好。如果不是你昨天那番表現，這次我們估計得人仰馬翻。”
“所以，邵棄封是無辜的。”
“不确定。”他抹一把臉，“但你的影響力很大。如果是以你的直播間爲開端，外界輿論會尖銳很多。邵棄封……他雖有邵家嫡孫的名頭，但沒有實權。”
“邵棄封，他怎麽回事？”
邵家家務事，系統隻能搜尋到一些基礎的信息。但周家背景不俗，周霍應該知道。
周霍知道，但不打算說：“這件事，還不夠給你提醒？他們都用計讓你入套。你這次運氣好，以後呢？反正，你要跟我們合作，暫時先别碰邵家。”
他順便拿出一疊檔案，“你來調查這個吧。”
泠鸢低頭一看，檔案上寫着，“戀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