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播……不知道怎麽說好。熱心是真熱心。但也真是傻！】
【警察怎麽還沒到！】
【到了到了！我在現場看直播！到了！】
【主播應該已經被揍傻了吧？】
堵門的戳冰刀掉了。
警察進入。直播間畫面不再晃動。
觀衆終于看清。
想象中，主播被揍得變成豬頭的畫面不存在。
長相出衆的主播無辜舉手，對警察說：“警察哥哥姐姐。我隻是自衛傷人。我是無辜的。”
觀衆：【……對，我們可以作證！】
而本該正進行暴力的某男，卻跟一條蟲一樣躺在地上。嗷嗷着哭喊：
“别打。我給錢！我給你錢！”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會改，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求饒了，哭喊了。但是，誰也不會同情他。
【活該！】
【主播應該再揍狠一點！】
【放心！我們都是證人！主播是自衛！】
【這鳥人，剛剛一看就不對勁！說不定還磕、藥了！把主播認錯。主播完全沒有問題！】
泠鸢走到躺在地上的女人身邊。
“叫救護車了嗎？”
顯然沒有。
泠鸢又打了120。
她小心扶女人起來，“你還好吧？沒事了，救護車很快就到。”
女人被打的眼睛都腫了起來，臉上身上血迹青腫觸目驚心。
她哭着說：“我，我真的沒有接近他，是他追求我。”
泠鸢撫着她的背，“我相信。”
女子虛弱訴說：
“我當初根本不認識他，也不知道跟他喜歡的女孩子像。”
“我跟他認識，是他說介紹導演給我認識，我過去試戲，是一段女子勾引男子的戲份。他主動提出可以給我搭戲。”
“我沒想到，那個導演，跟他是一夥兒的！那段試戲的視頻，成了我主動勾引的證據。”
“後面我還知道，原來他跟别人說，我是借着跟他初戀像接近他，才跟他成爲男女朋友。我就算跟别人說，别人也不相信！他手裏又有我試戲的視頻，要怎麽對我都可以！”
“他還嘲笑我不自量力去報警。說我打也白被打，他根本一點不怕。”
“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他同歸于盡。我想，我死也要拿到證據。果然，他提到了很多别的女孩子的名字。”
她從懷裏拿出一支錄音筆，沾着血，她遞過去。
“給，給你。”
“他也提到了他的初戀，那個女孩子，就是他殺的！是他殺的啊！！”
泠鸢輕輕拍她的肩膀，沒有跟她說直播間已經有人伸冤，她安撫對方，“你做的很好，你很勇敢。不是你的錯，他會得到該有的制裁。”
女人點點頭，對她很是依賴，“謝謝，謝謝你。”
【她好像是戀綜——愛與欲的天堂，裏面的女嘉賓崔巧巧？】
【切！還不是想紅想瘋了！試戲？傻子才相信！】
【拜托！底層藝人很慘的。基本沒人權，機會很難得！】
【主播！你要小心！我擔心這件事根本就告不倒韓聰！】
救護人員到了，把女子擡了出去。
泠鸢手裏拿着的錄音筆，是很重要的證據。
她被安排在隔壁包廂，等警察給自己做筆錄。
直播間還沒有關閉，大家正讨論後續。
觀衆的擔心是正确的。
她一邊看彈幕，一邊跟觀衆談：
“五年前案子翻案的概率？我不知道，但直播間好像有專業的人在。”
“嗯，證據不夠？”
“我想也是。”
不過，大家都默認，直播到此結束了。
泠鸢還能做什麽呢？
她一個人的力量，還能做什麽。
泠鸢沒有多解釋，她把錄音筆交給警方。
泠鸢：“家人們，我要做筆錄，暫時關閉直播，晚上六點，回去之後上播，将分享後續處理。”
做完筆錄，泠鸢回家。
期間，她翻看了兩個數據。
一個，是關于感激值、聲望值還有吞噬的惡意。嗯，自己識海裏的柱子，比孫悟空的定海柱還高。
系統要求的那些數值，有增加，但不多。
就跟大海裏落了一滴水一樣。
看都看不到。
泠鸢：……
算了，積少成多嘛。
另一個數據，就是宇宙直播間。
觀衆不是本世界的人類，而是高緯度生物。
他們在她暴揍韓聰的時候，進行了一波高峰打賞。
經過系統換算，第一波，她可以拿到提成，換成當前世界的貨币：五萬元。
不少。
可以。
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收回數據版面，她問系統：“警方那邊，調查結果如何了？”
系統一聽，知道她關注後續，立馬就跟她告狀，“好像挺難辦的。他打女人這一點，不夠制裁他。但殺人的事，畢竟過去五年了。什麽證據線索都沒有了。直播間裏，他承認了，但是，他到警局之後，居然說是被你控制。”
系統語氣都有跳腳的樣子。
他跑去警局侵入系統，居然看到韓聰的律師跟警方說：“你們該調查那個叫泠鸢的女人！她明顯很邪門！我當事人就是被她控制而胡亂說了話，根本做不了證據！”
聽聽！
他當時氣得控制了電力系統，給他們來了一段陰間效果！
泠鸢聽着少年音系統活靈活現的描繪，她沒有生氣，反而勾了勾嘴角。
她安慰：“本就在意料之中。”
接着，她問：“你應該保存了錄音筆裏面的數據？”
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系統呵呵笑，“姐姐怎麽知道？”
然後，他驕傲，“當然啦！我就猜到姐姐說不定有用！我現在播放出來哦。”
他連接泠鸢的電腦，然後播放一段音頻。
音頻先是滋滋聲，接着，傳出男女的聲音：
女：“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你還想怎麽樣？放過我好不好。”
男：“放過你？想得美！你敢去警局告我！膽子很大啊。可惜，你看看，有什麽用？那些蠢貨相信，我才是受害者，你不過是處心積慮接近我。”
女：“你别得意！我已經找到了更多被你欺負過的受害者！”
男：“呵呵。誰？果然是弱者，隻知道抱團，讓我猜猜看，都有誰。”
錄音内容，跟女人的描述符合。
韓聰果然提到了很多名字：“邱秋開始，到XXX，XXX，XX……然後是你崔巧巧！都一樣，你們都是一樣的賤。”
提取了一些有效的音頻對話之後，其他，就是讓人牙酸的拳打腳踢。女人的哽咽痛苦呻吟，男人的污言穢語。
泠鸢聽完之後，讓系統關閉。
系統小心翼翼問：“姐姐，你要管嗎？當然，如果徹底解決，你能收到的功德肯定會更多。”
泠鸢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管，肯定要管，就是看，怎麽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