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死,現在死。
麻煩了……
看到胡家終于把人弄走了,就悄悄走進來。
吳王頹廢的坐在那兒,身上無絲毫王者風範。
“王爺。”
吳王一轉臉,眼睛狠戾,“這就是你管的事兒?!”
他揪的這個,吳王妃無計可施,隻得下跪行禮,“是妾身管家不嚴,請王爺責罰!”
吳王心中千言萬語要罵,想打想罰想處置,可他知道,都不可能太重。
輕輕的……那又有什麽用?
“就到這兒罷,讓那些人都滾出橙園!”
“……王爺,還有些事情沒……”
“你沒聽到本王的話?!都散了!快點!陳氏,别逼我跟你翻臉!”他臉色難看,像遇到強敵的老虎。
吳王妃心中吓一跳,趕緊應了,退了出來。
于是,今天的宴會,到此爲止了。
溫嬌幾個小聲嘀咕:“王府的飯菜都沒吃着……”
“是啊!真可惜。”
溫語卻如遇大赦,差點笑出聲兒來。
而溫老太太,更是遺憾的不得了!沒能見到王妃,到底也不知道王妃召見有什麽事兒……
唉,心裏歎了無數遍。
溫語回到住處,心裏也沒放松。因爲她一進門,青荷和小吉迎接出來,伸出手要幫她拿包。
給她吓得:“别動!”聲音尖而大,把兩丫頭吓一跳。
“沒事沒事。今兒會場上死了人,把我吓壞了。東西我自己拿吧,你們準備熱水,别說話,也别打攪我……”
她平日裏總是笑嘻嘻,青荷和小吉也不怕。這會兒一嚴肅,倒是把兩丫頭唬住了,不管亂動。走路都悄悄的。
溫語抱着包袱,并沒打開看。
原來,她打算回來就燒了!
但此刻,卻又改主意了。
雖然沒看都是些什麽,但肯定是重要的物件兒……
胡先生和夫人,神仙眷侶般,給她留的印象很好。如果這對他有用……
那怎麽做……即能把這遞到他手裏,又能得着好處,還不讓他知道自己是誰呢?
好難啊!
她末路狂飙一通,又緊張的不行,現在放下心神來,竟然睡了過去。
溫老太太回屋,跟宋嬷嬷那兒抱怨上了。“還有這樣的事兒……”之前的興奮與高興,都煙消雲散了。
“如果王妃真有意,也會再聯系的。而且,王府人家兒,有時都不需要跟咱們商量,直接來人吩咐就是。”
“唉,那再等二天?”
“老太太,今天您看到張家的江青公子,看咱們大姑娘的眼神兒了嗎?”
“哦?沒注意。”
“張公子以前胖乎乎的,笑嘻嘻的,還真沒覺得怎麽樣。現在這麽一曆練呀,還真是挺出衆的。”
“哼,溫語要能進張家,是她的福氣!”
之前,這個大孫女兒是上趕着貼,她嫌煩。
可現在不貼了,結果人家跟宋太太好,跟張家姑娘好,那天,她待祁夫人也很溫柔。卻跟家裏人(自己)淡了……
哼!親事,可還在我手心兒裏呢。好與不好,單看我心情!
溫老太太跟丈夫鬧到現在這個份兒上,肯定不是一個人的毛病。這不,她犯上别扭了。
到了傍晚,派出人去打聽,結果回來消息:吳王和吳王妃已經走了,隻留下人善後。
張知府也走了。
還聽說胡家也走了……
溫老太太更失望了,于是決定:走,明兒一早,咱們也回家!
……
一路順利,到了家,嚴珠開心死了。
看她的樣子,恨不得讓溫語從出家門兒的一刻說起。
溫語說:“你先讓我睡一會兒,我醒了,都告訴你,保證。”說完,她把那個包袱塞到枕頭下面。
一倒下便是昏睡。
嚴珠哪裏肯?
拉着小吉,正好小吉帶了大堆的零食,兩個人躲在屋裏,啾啾的說了半天。
溫語其實沒睡多一會兒,她被惡夢吓醒了。
夢裏:黑衣婦人,吳王,吳王妃,還有那個戴面具的黑衣人,都在追她。
而楊如是,自顧自的往天上走……越來越高。
最後,她跑半天,還是那隻玉手抓住了。有人輕蔑的笑着說了一句:“看你還往哪兒跑!”
那聲音,居然很熟悉……一下子把她吓醒了。
急忙打開小包,裏面密密麻麻共十幾張紙,上面是極清秀的小楷。
第一封,表達了對胡大人的敬仰之情。還有那從不曾愧悔的心意。
然後,又細細的說了胡夫人的前塵過往……要表明的是胡先生那麽對楊如是,還把胡家重要的“傳承”給了她。其實她根本不配!
這一段兒文字,充滿了黑色的哀傷,把溫語看的,眼淚于睫……
她沒有黑衣婦人的不甘與怨恨,就隻覺得,那麽美的女子,怎麽就這麽悲慘呢?吳王和王妃,那麽高貴的人,爲什麽要這麽傷害一個女子?
一股壓抑的悲涼,充斥在心中,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前世……
爲什麽會有人,要經受這些?
悲從心中起,淚從兩腮落……
嚴珠對溫語最是上心,聽到動靜,悄悄進來,坐在她床邊,擔心的問:“阿語,你怎麽啦?”
于是,溫語把這件事,告訴了嚴珠。
嚴珠弄的,比溫語哭的還厲害:“胡夫人好可憐啊!吳王和吳王妃太壞了!身份那麽高貴,行事竟然如此陰狠下賤!”
又抹着眼淚兒:“這位胡先生……也好可憐的。眼睜睜的看着心上人去了,嗚嗚……我都能體會到他的痛。換做是我……估計要死了的。”
“别亂說!”
“真的,阿語。人死雖然痛苦,但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可活着的人,要受煎熬啊……他那麽喜愛妻子,得多難過啊!”
“我明白。”溫語擦擦眼淚,也幫嚴珠擦。
嚴珠抱着她的手說:“阿語,不如,真就想個法子把這個交給胡先生吧!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曾經有悲慘,給她報仇!”
“你說……胡先生如知道夫人有這樣的經曆,會不會瞧不起她!?”
“怎麽會?依你說的,胡先生是個品行高潔的人,做事怎麽會這麽狹隘?再者說,胡夫人是身不由已,是别人欺負她,又不是她自己想這樣的!他要是因此看不起,我還要看不起他呢!”
“好珠珠,你說的對。”
“下面這些呢?都寫了什麽?”
溫語這才繼續看。
原來,黑衣婦人被胡先生趕走後,就跟木奇成了親。
可心裏不服啊,就想:楊如是如此美貌,怎麽可能是個尋常人?!查!
開始,她認爲某些人養的瘦馬之類的,就去查,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後來又想,看楊如是……也不像有什麽才藝的。
那些瘦馬,可是打小兒訓練,才藝多種的。那些人的腰身雖軟,可不像她那麽無力。練過琴的手,即使沒有薄繭也會有力度,也不似她那般柔軟!
于是,又轉了方向查。
結果,發現:也有人在查楊如是……
然後跟蹤這些人,費了好幾年的功夫……才終于弄明白楊如是的出身。
第三部分是關于吳王的……
溫語一目十行往下看,表情嚴肅起來,這位木太太,怎麽這麽有本事啊?
這都能查到?
(其實,她不知道,真正有本事的,是木奇。)
天法寺……竟然是吳王的?
不用木太太說,溫語都能明白,香火,僧衆,寺院所屬産業的人。好嘛!又是銀子又是人!他可真會啊!
鐵礦,銅礦……
鹽場,還有挂在别人名下的土地……
這些,隻是簡單的名錄。
而證據,她往下看,有個地址,在山裏。
這些東西,可真是重要又危險。
今天要出去頑,昨天寫好了趕忙發出去。有錯再改。
突發奇想,把咱們珠珠跟胡先生做對CP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