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暗歎了口氣,轉動方向盤跟了上去。
車裏,王柏钊還在試圖說服蔣琬,“我讓你勸她,不僅爲了我,也爲了她。”
蔣琬嘲弄的輕嗤一聲,懶得回他。
自私自利人的一貫說詞罷了,什麽爲了她好,其實歸根結底都是爲了自己。
王柏钊瞥了她一眼,又道,“我知道你不信,以爲這是說服你的手段,但事實确實如此,她現在酗酒,失眠,還厭食,我懷疑她得了抑郁症,想帶她去檢查但她一直不去。”
蔣琬神情嚴肅起來,“她現在狀态這麽不好,應該馬上停工就醫的。”
“他不肯聽我的,所以我才讓你勸勸她,她信任你,沒準會聽你的。”
“五年的折磨……”蔣琬垂着眼皮歎息道,片刻後看向,“你的重點是讓她走出困境還是重回你身邊?”
王柏钊緊握方向盤,沉默了片刻,艱難道,“走出困境,隻要她好好的,就算……分手也可以。”
聽到他的回答,蔣琬看向他的面色終于溫和了一些,“好,我答應你。”
王柏钊驚了一下,俊臉上流露出感激,愧疚,笑了,“謝謝。”
他誤會她了,她并不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女人。
到了家,她跟他說了聲再見,他調轉方向盤離開。
她歎了口氣往公寓樓走去,她能理解戚蘭月,但不贊同。
爲了一個男人,一段感情把自己糟踐成那副模樣,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由她想到自己,想到了陸景琛,她臉上浮現出些許傷感,蓦地,聞到了路邊面包店裏飄出來的香味,她突然有些餓了,剛想過去買點,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她面前。
因爲上一次的事她有了心理陰影,有些杯弓蛇影,心中一驚,後退幾步,誰成想一隻腳絆在另一隻腳上,身子晃了一下像後跌去。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了回來,随即,她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男人熟悉的氣息讓她安心下來,她擡起頭,陸景琛居高臨下的俊臉出現在視線裏。
她眼裏閃過尴尬,不安和羞澀,後退了一步掙開他的手,“謝謝。”
陸景琛看她避之不及的模樣,眼底湧現受傷,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下下去,輕聲嘲諷,“笨手笨腳的,走路也能摔到。”
蔣琬沒有說話,她剛剛确實有些笨。
“你怎麽在這?”她盯着他問。
别再說路過了,她是不會信的。
陸景琛知道撒謊她也不會信,于是微挑了下眉梢,坦蕩的道,“來找你。”
她有些緊張,眨了眨眼睛,“找我?”
他心裏難受,仍自虐似的故意逗她,身子前傾,高大的身子極具壓迫感,“嗯,想你了。”
蔣琬還想後退卻被他握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男人的俊臉越來越進,她甚至都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長睫,心慌又意亂,她掙紮,“放手。”
他毛病又犯了麽?
她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卻難移。
然而他并沒有如她所想進一步行動,而是真的放開了她,壓下心中洶湧的情緒,問,“你去哪?”
蔣琬後退了一步,揉了揉手腕,“買面包。”說着便想繞過他。
突然的,一個塑料袋子出現在她眼前,裏面裝着她愛吃的面包,他晃了晃袋子,“給你。”
他的聲音很低,帶着他都未曾察覺的讨好和祈求。
蔣琬愣住了,她盯着面包,視線又從面包移到他的臉上,蓦地,她眼眶有些熱,忙低下了頭。
他确實變了很多,可那又怎樣,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她回來是複仇的,不是跟他重修于好的。
“不用了,我自己能買。”
陸景琛的眼神冷了下來,嘲弄的扯了下嘴角,強硬的将面包塞進她手裏,“給你就收着。”
蔣琬接過來,抿了下嘴角,知道他下定了決心,她不要以他的脾氣肯定會扔了的。
他們以後還要合作,不适合弄的太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