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回到家已經不早了,但她卻毫無睡意,拎了瓶紅酒去了陽台。
安迪洗完澡出來,掃視一圈瞄到她在陽台的身影,擦着頭發走了過去。
她在她對面坐下,問,“怎麽了?”
蔣琬省略掉遇險的事把和陸景琛的事說了,說完,她擡下巴點了點酒,“要喝麽?”
“一點就好。”安迪已經刷完牙了,但想陪她一會兒。
蔣琬知道她的意思,道謝,“謝了。”
她莞爾一笑,“所以你是因爲跟他再次扯上關系難受還是因爲利用了他?”
蔣琬低下頭,“都有吧,我一直想逃離他,也做到了,可現在爲了複仇又不得不再次靠近他,利用他對我的感情達到目的,我是不是很卑鄙?”
安迪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就看哪個在你心裏分量占的更重了,我們女人到了這個年紀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最重要的是如何取舍。”當初她辭了前景大好的工作跟她來到帝都創立分公司也是經過一番糾結和掙紮的,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蔣琬摁了摁眼角,“我知道的,隻是人情最難還,他那樣的人,我拿什麽還?”她仰頭,将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關鍵他要的你不想給。”
蔣琬嘴角勾起苦澀弧度,沒有說話。
安迪喝完酒,扔下句你也早點睡,起身離開了。
蔣琬應了聲,喝完杯裏的紅酒也洗澡睡覺了。
帝都最豪華的會所裏。
王季霖和朋友們喝酒享樂,幾個美人坐在他們身旁幫忙倒酒。
微醺時,他突然開口問,“對了,問你們個事。”
其他幾個公子哥摟着懷裏的美人,模樣放浪不羁,“什麽事?”
“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沈英華的女孩?”蔣琬提了她,他放在了心上。
“不記得?怎麽了?很漂亮麽?”
“不記得。”
“我也……哎?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見過,長得還行,但性格一般,仗着和蕊心有點關系跋扈的很,不過我聽說她好像失蹤了。”
王季霖:“失蹤了?”
“對,他爸媽報了警,但一直沒消息。”
王季霖沉默着沒有說話。
那人又道,“估計是遇害了,不然一個大活人哪能失蹤這麽久,現代社會攝像頭這麽多怎麽可能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隻是她一個小姑娘誰跟她有這麽大的仇要害她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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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
蔣琬應邀和幾個合作方老總在茶室喝茶聊天,沒辦法,中國人談生意要麽吃飯要麽喝茶,不吃不喝是談不下去的。
聊的差不多了,她心定了,出來上廁所,其實她不愛喝茶,向錢看齊罷了。
回來的走廊裏沒想到碰到了王蕊心,她是跟爸媽來的,她不喜歡這裏,覺得太沒意思,但爲了裝乖巧女兒,她隻能陪他們過來。
煩透了。
她手伸進衣兜裏,摸了摸偷偷藏的藥向衛生間走去,嘴角愉悅的勾起。
沒想到途中碰到了蔣琬,她嘴角的笑僵住,隻覺得晦氣無比。
當然,後者也是這麽覺得的。
蔣琬看到王蕊心恨不得立刻将她掐死,但奈何她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呦,好巧啊姐姐,沒想到你現在也混的人模人樣了。”最後幾個字她幾乎磨着牙說的。
她費盡心機才能擁有眼前的一切,每天過的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的,她竟然也能沾上邊,還是靠自己,所以她恨,她嫉妒。
她在她面前要有絕對的優越感,隻有那樣她才會舒服,快活。
“你這是去抽煙?”蔣琬看了眼她插進衣兜裏的手,問。
面具被扒了下來,她神色兇狠,不再僞裝,“要你管。”
蔣琬輕蔑的扯了下嘴角,“裝大家閨秀裝的很辛苦吧?何必呢?就把你的本來面目展現出來啊,那是你親生父母,他們應該也不會介意的。”
王蕊心被她諷刺的面色冷了下來,一雙眼睛陰沉的盯着她,“蔣琬你有什麽好得意的,我現在是高高在上的王家大小姐,而你呢,連上流社會都進不去的蝼蟻,也配嘲諷我?我勸你趕緊滾回國外,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幾天前的事就是對你的警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