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隻想安靜的打自己的球。
陳清韻見她無視她們,皺了下眉看向韓月,她忙意會,拿着球拍去戳她,“喂……”
可她話還沒說完,球拍就被另一個球拍挑起來了。
王季霖走了過來,護在蔣琬身前,嘴角勾着笑,眼神卻涼涼的,盯着韓月,讓她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這樣跟人打招呼,太不禮貌了吧?”
蔣琬驚異的望着他的背影,心想,這麽巧麽?
陳清韻白了韓月一眼,恨她是個沒用的東西,走上前來笑道,“王三少,這是我們女生之間的事,跟你沒什麽關系,你還是别來摻和的好。”
王季霖瞥了眼蔣琬,“誰說沒關系?我們是朋友,你爲難她就是爲難我。”
她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之間神情有些複雜。
“朋友?王少的眼光還真差勁呢。”陳清韻眼含嫉妒的瞥了她一眼,這些男人一個,兩個的都愛護着她,是瞎了麽?
“是挺差勁的,不然我們早就是朋友了。”他看着蔣琬,半真誠半調侃。
陳清韻覺得很沒意思,冷哼一聲帶着韓月等人離開了。
“沒事吧?”王季霖轉身看向蔣琬,問。
“還好。”她蹙眉揉了揉肩膀,搖頭。
“你等一下。”王季霖說完,不等她說話跑走了。
她詫異的望着他,這人奇奇怪怪的,幹嘛去了。
不多時他回來了,遞給她一個毛巾,裏面包着幾根冰棒,“冰敷一下會好一點。”
蔣琬驚了一瞬,接過,開口,“謝謝。”
“客氣什麽,舉手之勞。”
她将毛巾摁在肩膀上,疼痛的感覺果然輕了很多。
王季霖笑意溫柔的問,“現在你相信我是誠心跟你交朋友了吧?”
蔣琬點頭,“嗯,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轉變。”
王季霖把對她改觀的那幾件事說了,“……這幾件事之後我才發現你并不是我認爲的那樣的人,是我誤會你了,真是很抱歉。”
蔣琬恍然,竟然是這樣,她還以爲他又想出什麽辦法來爲難她呢,她搖了搖頭,“沒關系,你也不了解我。”
“那你接受我了麽?”王季霖滿眼期待的望着她。
她點頭,“嗯。”
“太好了!你放心,我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做朋友一向夠格的。”
蔣琬想起他對莫少謙的态度,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他跟她要了vx,她給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趙太太幾人過來了,她便陪她們打球去了。
又玩了一會兒,她已經很熟練了,約好了下次後,擦着汗出了球館。
結束應酬,她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療養院看爺爺。
老爺子做完了手術,身體一天天的好轉,她怕他悶,一有時間便過來看他。
她推着他在公園散步,他慈愛的看着她,問,“琬琬,有沒有喜歡的異性?”
她搖了搖頭。
“還是要盡快安定下來。”他拍了拍她的手,“爺爺不能一直陪着你,還是希望能有個人照顧你的。”
“爺爺你别擔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她有錢有能力,離開誰都能過的好。
“可一個人……”
蔣琬不想再談這件事了,轉移話題道,“對了,爺爺你上次說吊墜的秘密,到底什麽秘密啊?”
“哦,對了,秘密,秘密跟你的身世有關。”老爺子想起來了,忙道。
她一頭霧水的嘟囔,“身世?可那本就不是我的啊。”
“你沒有麽?”
“沒有,那是沈翠雲留給蔣雯雯的,不是留給我的。”
“是這樣麽?難道……我記錯了。”老爺子眉心緊皺,一臉疑惑。
他腦袋有些疼,有些記憶還是很模糊。
蔣琬點頭,心裏卻生出幾分疑惑,那個吊墜真是沈翠雲的傳家寶麽?畢竟這隻是她的一面之詞。
陪老爺子吃過晚飯,又跟他聊了一會兒,從療養院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開着車漫無目的的行駛着,最後來到海邊。
她将窗子降下一半,冰冷的海風灌了進來,吹她個透心涼。
但她沒關上,而是任它吹着。
她心裏有些難受,爺爺雖然好了一些,但這麽大年紀,早晚有一天會離開她,到時她就真孤零零的了。
蓦地,手機震動了幾聲,來了個電話,是陸景琛打來的。
她接起,“喂。”聲音懶散倦怠。
陸景琛敏感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問,“怎麽了?”
她關上窗子,“有些難受。”離婚後,她很少向他吐露心聲,可能因爲今天格外難受的緣故,特别想找個人分擔一下。
陸景琛急切的道,“身體不舒服?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是身體,是心理,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突然傷感了,不用管我,我自己待一會兒就好了。”
陸景琛知道她不願吐露脆弱,也不強求,轉移話題問,“吃飯了麽?”
“嗯,在爺爺那吃了。”
他知道她爲什麽難過了,原來是因爲蔣老爺子,“醫生說他身體好了很多,你不用太過擔心。”
“嗯。”
“我朋友開了一家燒烤店,去嘗嘗麽?”
“我都吃過了啊。”
“這樣啊,那算了吧,據說很好吃,原想帶你嘗一嘗,那我自己去吧。”
蔣琬大眼睛亮了,很好吃?
她現在心情不好,确實需要吃一些美味佳肴來緩解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