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回頭笑了下道,“你攔得住我麽?而且我不理解你爲什麽要見他,他隻是個破修車的,人品更是差勁的不行,這樣的人你幹嘛非要見呢,換一個吧。”
陳清韻懵了,眨了眨眼睛,那……不是她老公麽?她怎麽還貶低上了?
不遠處躲在角落裏的陸景琛,“……”他無語的閉了下眼睛,他知道她多恨他了,竟将他埋汰成這樣。
蔣琬趁她發呆,轉身走了。
經過陸景琛的藏身之所,偏了下頭,抱着雙臂冷聲道,“出來吧,她走了。”
陸景琛沒有動,眸色幽深的盯着她纖細窈窕的身影上下掃了眼,嘴角勾起。
蔣琬蹙眉看他,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走過去去拽他的手,卻反被他握住,一把拽進懷裏。
她撞進男人溫暖結實的胸膛上,驚了一瞬,擡眼看他,他低着頭,斜長好看的眉眼含着笑,帶着幾分痞氣,帥氣的很,不是一般的魅惑人心。
蔣琬心跳亂了幾拍,臉頰微微有些燙,害羞的低下頭,“你……幹什麽?”
“我還真不知道,我在你心裏竟然那麽差勁。”說着他捏着她的下巴,擡起,讓她看向他。
“哼,你以爲呢。”他的眸子深邃的很,蔣琬不敢看,偏過頭缺又被他掰了過來。
“可這麽糟糕的我卻這麽愛你,你甩不掉我的。”他修長素白的指尖輕撫她臉頰細嫩的肌膚。
她眸光顫了下,眸底複雜翻湧。
他歎息了聲,将她抱進懷裏,溫柔憐惜的輕撫她的長發,“我答應你,讓你透氣,以後你出差我不跟着了。”
“真的?”蔣琬眼裏湧過驚喜。
他點了下她的小鼻子,嘴角的笑有些傷感,“這麽高興麽?”
蔣琬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他笑了,柔聲道,“高興就好,畢竟我們是要長長久久在一起的。”
蔣琬卻笑不出來,她靠在他胸膛裏,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眸子染上傷感。
長久麽?怎麽可能,她無時無刻不想逃離。
陸景琛說話算話,第二天就走了。
蔣琬坐在沙發上,看着空曠的房間,輕歎了口氣,心裏難免生出幾分孤寂來。
她不是石頭,對他不可能沒有感情,隻是她不能有,愛上他這種人一定是會吃苦的,她不想,她吃過生活的苦,就不想再吃愛情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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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蕊心帶上口罩,墨鏡,提着一箱子現金,來到約好的地點。
這裏是郊外一處僻靜的樹林裏,她把箱子打開,推給她道,“給,檢查下吧。”
沈英華蹲下身檢查,檢查完,開心的合上箱子,笑容燦爛道,“謝謝表姐了。”
“說好了一千萬,給你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王蕊心看着紅紅的一沓沓鈔票,隻覺得肉疼,冷聲道。
沈英華貪欲被勾了起來,怎麽可能善罷甘休,“一千萬?表姐聽錯了吧,我說的是三千萬,一千萬怎麽夠呢,以表姐目前的身價這不是瞧不起你麽?”
王蕊心雙手握成拳頭,“沈英華!你别得寸進尺!”
沈英華冷嗤了一聲,絲毫不怕,“我就得寸進尺了你能怎麽樣?誰讓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呢,要說厲害還的是表姐您啊?你不僅把那個蔣琬欺負的死死的,還鸠占鵲巢冒認了她的身份,霸占了她的父母,她可真倒黴,怎麽就認識了你呢。”
她低着頭沒有說話。
她又道,“你就當花錢消災吧,你說你這麽有錢了怎麽還這麽摳呢,你要是肯給姑姑一些,她也不會狠下心來出賣你。”
不提還好,一提王蕊心就更恨的牙癢癢。
這個秘密她不止告訴了一個人,而是告訴了一家人,是不是以後她就是他們的提款機了,會一直被他們勒索。
不行!
她好不容易有點錢,不能都被他們要走,不然她費盡心機冒充這個身份還有什麽意義。
沈英華轉身走了,她視線落在腳邊的石頭上,不由得惡向膽邊生,拿起石頭就狠狠的向她腦袋上砸了去。
她剛開始還有驚呼,但很快就被她砸到在地,奄奄一息了。
她走回車旁,拿出工具,回來,挖了個坑将她埋了進去。
這件事她并不是臨時起意,她心裏生出過這種想法,隻是一直不敢下手,但她的話激怒了她,憤怒讓她的膽子前所未有的大,也就出了手。
做完這些,她累的滿身是汗,四下看了眼,忙拎着鐵鍬離開了。
坐上車,她握着方向盤的手直抖,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緩過來。
靜待了幾分鍾後,她冷冷看了眼沈英華埋葬的地方,開車離開了。
爲了榮華富貴,她早就做好了手染鮮血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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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琬在雲城舒舒服服的待了幾天後,回到帝都,繼續忙碌的工作。
一天。
網球館。
趙太太幾人想打網球了,她雖然不太會,但爲了應酬也隻能跟着去。
好在她運動天賦可以,學了一會兒就能打的有模有樣了。
正打着,突然一個球從後方飛了過來,狠砸在她的肩膀上,疼的她手一松,把球拍扔在了地上。
她捂着肩膀回頭,便見陳清韻幾人握着球拍嚣張的走了過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嘴裏道着歉,眼裏卻沒有絲毫歉疚,過來,将球撿起。
蔣琬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面對她時,始終是心虛的,其他人不知道緣由,還以爲她怕了她呢。
韓月就這麽以爲的,嘴角勾起輕蔑得意的笑,“人家都說對不起,你不說沒關系麽?素質怎麽這麽差啊,不過也難怪,底層就是底層,不論賺多少錢,坐多高的位子也擺脫不了骨子裏的小市民氣息。”
“就是,不然怎麽會看上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呢,這叫什麽鍋配什麽蓋,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多般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