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還以爲他厭倦了她要踹了她呢?
她一個情人,他爲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女孩看着陸景琛對她溫柔體貼的模樣,心中嫉恨又難過。
蔣琬對此毫無察覺,她的注意力全被美食和難受的眼睛吸引了去,不多時,眼藥水送了來,陸景琛取來給她滴上。
她眼睛好多了,頓時吃的萬分開心起來。
陸景琛看她歡快的模樣,心中也高興,化身“夾菜小哥”,因此她面前的盤子一直都是滿的,直到她吃不動了靠在椅子上他才停了下來。
蔣琬看着自己面前滿滿一盤子食物,再看其他人都沒像她一樣,她生出不好意思來,拽了拽身旁男人的衣袖,低聲問,“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陸景琛不解,“什麽不太好?”
“就是……”她拿下巴點了點眼前的盤子。
他握了握她的手,神色寵溺,“管他呢,我老婆想怎麽着都行。”
男人的大手溫暖有力,蔣琬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抿唇笑了。
她笑容嫣然,像朵盛放的牡丹,陸景琛神色不由得怔住,看得癡了。
蔣琬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他,臉皮害羞的燒了起來,捏了捏他的手,“别這樣,還有人呢。”
陸景琛回過神,看她嬌羞的樣子,恨不得将她摟進懷裏,狠狠親上一親,但終究因爲有人在場壓下心中欲念,伸出的手隻撩了撩她耳邊的秀發。
一旁的顧承澤眼見他們恩恩愛愛,甜甜蜜蜜,麻木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他看着陸景琛這幅陷入愛情中的陌生的奇怪模樣,心中突然生出星星點點的向往來,談戀愛這麽好麽?搞的他都想談一場戀愛試試了,可是到頭來應該還會分開吧。
他失落的低下頭,暗歎了口氣想,還是算了吧,他才不想爲了短暫的感情傷心,難過呢。
吃完飯,顧承澤邀請陸景琛去塞車,他看向蔣琬。
她笑着點頭,“去吧,玩的開心點。”
顧承澤開心了,稱贊,“蔣小姐善解人意的很,不像其他人的女朋友黏人又作精的惹人煩。”
但他沒想到他說完話陸景琛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
蔣琬煩悶的閉上了眼睛,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完了,這男人又該發瘋了。
陸景琛斜了她一眼,冷聲道,“不去了,你們玩去吧。”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三哥,哎?三哥?這人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麽?”顧承澤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無辜和迷茫。
“蔣小姐……哎?蔣小姐……”他看向蔣琬,求助,哪知她冷冷瞪了他一眼,也走了。
他無語死了,“我怎麽了啊?好端端的一句話得罪了兩個人。”
蔣琬追上陸景琛,看着他冰冷的側臉,轉移話題問,“我們回家麽?”
他沒有說話,依舊快步走着,她跟不上了,小跑了幾步,追了上,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撒嬌般的晃了晃,“走慢點嘛,我跟不上了。”
陸景琛臉依舊臭着,但腳步卻放慢了許多,讓她跟了上。
兩人坐上車,蔣琬看他依舊氣鼓鼓的,問,“你到底怎麽了嘛?”
她心中有猜測,但不确定。
陸景琛睨着她,幽深的眸子裏傷感浮動,“你真不知道我怎麽了?”
蔣琬垂下眼皮,搖頭。
男人高大的身影突然壓了下來,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他,“我說我要走,你就立刻同意,沒有一點不開心,難得放一次假,你就不想我陪你麽?”
蔣琬眸光心虛的閃了閃,“我沒想那麽多。”
他冷笑了一聲,“你是沒想那麽多還是因爲……心裏根本就沒有我?”說出這句話時,他覺得心口像插了把刀子般的痛。
蔣琬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說沒有不可能,但說有她又不甘心,他那樣傷害過她,欺騙過她,憑什麽她心裏還有他。
“說話!”陸景琛看她默不作聲,心中悲憤交加,一時紅了眼眶。
蔣琬被他逼的沒辦法,深吸口氣,壓下心中難過情緒,掀起眼皮看他,“你要我說什麽?你明知道我怨你,恨你,還問我心裏有沒有你?爲什麽要鬧得這麽難堪呢?”
聽了她的話,陸景琛眼神一點點冷寂下來,他放下手,靠回座椅和她拉開距離,他看着她,就像看一個陌生人,“這麽長時間相處,你心裏對我還是隻有怨恨,我還以爲我不斷的努力可以讓你……”他說不下去了,嘴角勾起苦澀笑容,解開安全帶,摔門離開。
蔣琬望着他孤寂的背影紅了眼眶,她心裏當然不止有怨恨,也有時不時冒出來的愛和期待,可她不敢有,更不敢說。
上一次的傷害讓她記憶猶新,她不想再承受那樣的傷害了。
童年不幸的經曆,讓她學會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護自己。
她靠在椅背上,擦掉眼尾的淚,告訴自己不要心軟。
因爲生她的氣,所以陸景琛一連兩天都沒回來。
蔣琬也沒給他發信息求和,心中不舒服但也落得清靜。
周一。
蔣琬剛到公司不久,就收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著名國寶級藝術家程之言要找她設計珠寶,她心裏自豪歡喜的同時也倍感壓力,爲了能設計好這件作品她親自去到車間挑選合适的珠寶和材料。
可嘗試打磨時卻一不小心弄傷了手,好在她反應快,隻劃破了一個小口子,虛驚一場後她便交給專業的師傅弄了,不敢再碰了。
回到辦公室小米看到後頓時大驚小怪的給她小心翼翼的包紮了起來,還告訴她以後不要再弄了,太危險了。
蔣琬笑着說沒關系的,沒覺得有什麽,做他們這行的,時間長了哪能不受傷。
雖然是件小事,但還是傳開了,韓月幸災樂禍,說怎麽不把她手指頭切掉呢,鄭紅心裏雖然也有些愉快,但遠比她以爲的要淺很多,她沉默的喝着茶,沒有說話。
徐特助也知道了,給陸景琛彙報完工作臨走時将這件事告訴給了他。
“受傷了?嚴重麽?”他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甚至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徐特助見他失控至此,眼裏閃過驚異,沒想到,大少對蔣小姐的在乎程度已經到了這等地步了。
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陸景琛忙收斂情緒,坐了回去,“問你呢。”
徐特助回過神,回答,“不嚴重應該,好像就劃了個口子。”
“嗯。”陸景琛神色舒展了開來。
但他還是不放心,等徐特助走後,他盯着監控等到蔣琬出現在茶水間便出了辦公室,駛着輪椅也過了去。
她喝着茶跟李欣聊天,有說有笑的。
門口,陸景琛看着她纏着創可貼的手指和燦若玫瑰的笑臉徹底放下心來。
他承認,他雖然氣她,但心裏還是放不下她,一聽到她受傷了就慌得不行了。
他緊閉了下眼睛,隻覺得自己有些犯賤。
他垂下眼皮,駛着輪椅離開。
蔣琬望向門口,神色迷惑,剛剛好像看到了陸總,可能她看錯了吧。
腦海裏浮現出他坐着輪椅的落寞身影,她不自禁的起了身向門口走去。
陸景琛向電梯駛去,蓦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帶着欣喜,“真的是你啊陸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