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
蔣琬被趙太太帶着參加了帝都的一個名流酒會。
“這裏面的太太們都是上流社會裏最頂級的那部分,加油。”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
蔣琬感激的看着她,點頭,“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應酬了片刻,她有些累了,跟幾位太太說了聲,端着酒杯向衛生間方向走去,剛邁步要進走廊,一個華麗的身影就攔在她的身前。
她掀起眼皮看去,陳清韻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她穿戴着一身高定,珠光寶氣的,明豔又貴氣,耀眼的幾乎讓人不能直視。
相比起來,她穿的可以說是堪稱樸素了,但她卻并沒有覺得低她一頭,該什麽姿态就什麽姿态,問,“有什麽事麽陳小姐?”
陳清韻看她背脊挺直,不卑不亢的樣子,心裏很不爽。
她是陳家大小姐,又即将嫁進帝都最大的家族陸家,其他人見到她,哪一個不是卑躬屈膝,畢恭畢敬,她一個小破設計師卻這麽硬氣,呵,她憑什麽?
陳清韻神色鄙夷嫌棄的斜着她,“我還以爲看錯了呢,沒想到真是你,你是怎麽進來的?這種名流之間的聚會,你一個底層的小破設計師可沒資格參加。”
“我有沒有資格不用你來定義,麻煩讓一下。”蔣琬嘴角勾着淡笑,絲毫沒被她的話激怒。
“可我偏偏就有定義的資格,你氣不氣,你個包養小白臉的底層打工人憑什麽參加跟我一樣的聚會,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自己滾出去,别一會兒人多了自取其辱。”陳清韻高昂着頭,十分不耐。
蔣琬嘴角淡笑沒變,眼神卻冷了下來,她上前一步逼近她,氣場凜冽,她吓得後退了一步,眼裏閃過驚慌,“你、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别對我動手,我可不是鄭紅,韓月那種你想惹就能惹的人,我你可惹不起,小心我讓陸景琛開了你!”
“好啊,你讓他開啊,你要是真有這個本事的話我還會在這兒麽?”蔣琬冷笑了一聲,對她步步緊逼,她真的受夠了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小姐們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你!”陳清韻被她逼的靠在了牆上,她心生惱怒,擡手要打她,卻被她握住了手腕。
她緩緩收緊,疼的她面色蒼白,不斷掙紮,“你瘋了麽?敢這樣對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放手!”
“什麽代價?開了我?封殺我?還是找人綁了我毀了我的容?呵,除了做這些你又能做什麽?你隻會動用暴力打壓我,因爲你虛弱,你惡毒,你一無是處,你很會投胎,讓你從一出生就站在世俗意義上的高位,可你這裏,這裏全部是空的。”
說着,她點了點她的心口和太陽穴,繼續道,“除了平庸的欲望和醜陋,沒有一點有有用的東西,你這種人,不對,應該是你們這種人真令我作嘔,你們創造過什麽價值麽?做過什麽好事麽?沒有!你們就像精緻包裝的垃圾,外表再華麗,内裏也惡臭不堪。”說完,她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走了。
陳清韻氣的渾身發抖,眼淚從眼眶崩落了下來,她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種氣,但打又打不過她,把她扔出去影響了她工作,她轉頭跟陸景琛告狀,他肯定給她一頓批。
她發現她這個總裁夫人還不如不當呢,反而諸多限制,處處受委屈。
她氣鼓鼓的離開,沒注意角落裏站着兩個男人。
王季霖靠着牆,手裏握着酒杯,仍沒從蔣琬那番話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他身旁的王柏钊也跟他差不多,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自私冷血,滿肚子壞水的女人竟然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他以爲她虛榮,拜金,面對陳清韻這樣的人肯定會擺出一副卑躬屈膝,極盡讨好的模樣,沒想到……
王季霖率先回過神來,盯着手裏的酒杯,沉默了片刻道,“哥,她跟我們想的不一樣,真的。”
王柏钊卻不盡信,皺眉,“你别忘了人都會僞裝,尤其她這種女人。”
“可是當時我……”
“别說了,沒必要爲了這種女人浪費時間,我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王季霖心中氣悶,但也沒再說什麽,跟着他走了。
走了幾步他回頭,望向蔣琬所在的方向,她剛出來,正低頭拿着手機打字,不知道在跟誰聊天。
走廊昏黃的燈光落在她臉上,讓她看起來溫柔又高貴,典雅又美麗。
蔣琬感覺到他的視線,擡頭看去,他忙移開視線回過頭
她看着他們高大英挺的背影,皺了下眉,怎麽感覺剛剛有人看她呢,是錯覺麽?
參加完宴會,已經将近十一點了,她困的不行,哈欠連天的,出了酒店,她跟趙太太等人寒暄完,坐進了等在路邊的邁巴赫裏。
陸景琛遞給了她一杯熱乎乎的紅棗枸杞茶,給她暖手。
“好困啊。”蔣琬邊喝邊嘟囔,“要是每天都來這麽一場應酬,我就離猝死不遠了。”
“你是身體太虛,得多補補。”陸景琛理了理她臉頰的碎發,心疼又搞笑的道。
“是啊,羨慕你身體好。”蔣琬瞥了他一眼,眼裏滿是豔羨,他這麽有錢,肯定自小就有專業的營養師幫他調理身體,哪像她,在蔣家那兩口子的管教下連飯都吃不飽,說什麽女孩子要瘦才好看,純純是把她當瘦馬養了,真惡心。
“睡吧,一會兒到了叫你。”陸景琛給她蓋上毯子,開車離開。
勞斯萊斯車裏,陳清韻目不轉睛的盯着漸漸遠去的車尾,半天沒收回視線,還是司機問了她一聲她才回過了神。
“哦,走。”她垂下眼皮道。
應該隻是相似而已,絕對是,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爲了一個女人甘願被罵小白臉呢。
她笑了,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實在是有點神經過敏了。
回到家,蔣琬邊脫衣服邊向衣帽間走去,她去取換洗衣服,恨不得立刻洗澡睡覺。
可等她洗完澡出來卻發現不困了,怎麽沖個澡把睡意也沖沒了?
她擦着水乳面霜斜着陸景琛問,“你剛剛給我喝的添了什麽?我怎麽一點都不困了?”
“不困更好,正好做點積極有益的運動。”他低頭想親她,卻被她推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