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來了?
她怎麽會知道請柬的事?還有,沒有請柬她是怎麽進來的?
蔣琬看着她的表情,嘴角勾起冷笑,她走到她身前,挑了下眉梢,問,“很驚訝吧?”
鄭紅抿着嘴唇,垂下眼皮,她眼珠瘋狂亂轉,想着如何應對。
蔣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鄙夷,“我以前隻覺得你壞,沒想到還是個小偷。”
鄭紅惱怒瞪她,“你才是小偷,你憑什麽認爲我偷東西,你有什麽證據麽?”
蔣琬匪夷所思的看她,“偷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我可真開了眼了。”
“沒有證據就閉嘴!小心我告你诽謗,還有你憑什麽認爲隻有你能受到邀請,我就不能?蔣琬,你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真可笑。”
蔣琬淡笑看她,沒有說話。
鄭紅以爲她無話可說了,得意的勾起嘴角,繼續道,“像你這樣的人才不配收到請柬吧,養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你這樣的人也能當設計師,真是我們設計界的恥辱!”
蔣琬的耐心被她耗盡了,冷冷的問,“說完了麽?”
“呵,你以爲我願意跟你說啊,浪費我時間。”扔下這句話,鄭紅想走,卻被她握住了手腕。
“你放手!你想幹什麽啊?保安!保安,快過來,快把這個沒有請柬偷偷混進來的人扔出去!”蔣琬力氣大,她掙不開,吓得大聲呼喊。
宴會裏的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包括坐在樓上的葳斯基等人。
她們疑惑的下了來,走到蔣琬身旁,問,“蔣設計師,這是怎麽回事?”
她還沒回答,就聽鄭紅聲線尖銳的大吼,“葳斯基設計師,這個人沒有請柬,不信你問她要,她是偷混進來的,就想在交流會上搗亂,你快讓保安把她扔出去!”她神色驚慌,生怕蔣琬說出真相,隻想她立刻消失。
她好不容易混進來,絕對不能前功盡棄。
葳斯基等人一臉看傻子似的看着她,她不知道他們之前就見過面麽?而且名單是她親自拟的,怎麽可能不知道有誰沒誰。
蔣琬甩開她的手,回頭道,“您剛剛不問我誰偷了我的請柬麽?就是這位鄭紅鄭設計師。”
葳斯基眉心皺起,神色厭惡,“我是知道你的,其實你才能不錯,但你的人品……真太讓我失望了。”
鄭紅呆愣的看着兩人,眸光顫動,她怎麽也沒想到她們早就見過面,而且還很熟,那請柬的事……
她剛剛的樣子在她們眼裏一定像個小醜吧,她頹然的緊閉了下眼睛,狠咬了下嘴唇解釋,想爲自己争取最後一絲機會,“葳斯基你聽我解釋,我隻是一時糊塗,并沒想……”
她不耐的擺了擺手,“你怎麽想的你心裏清楚,自己出去吧,留點體面,别逼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鄭紅心中不甘,卻無計可施,她惡狠狠的瞪着蔣琬,眼眶通紅,她好恨她,她憑什麽輕而易舉的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她明明并不比她差啊。
她是怎麽一點一點超出她這麽遠的,遠的她再也追不上的?
她不明白,她咬着牙低下頭,雙腿緩慢的拖着身體離開。
她走後,蔣琬向衆人道歉,宴會重歸熱鬧。
其實,她是能理解鄭紅的所作所爲的,一個人被嫉恨沖昏頭腦,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
在蔣家時,她也差一點掉入嫉恨的深淵,但幸好,她一直知道那是不對的,也一直堅守底線,否則,她也會變成那副醜陋又可怕的模樣,那樣蔣雯雯的目的就達成了,她無時無刻不想毀了她,她是知道的。
壓下心中複雜心緒,她把精力完全投入到應酬中。
宴會結束時,已經十點多了。
她又困又累,從酒店出來,冷風吹亂她的頭發,她抖了一下将身上的大衣圍的更緊了幾分。
已經立冬了,帝都的天氣越來越冷了。
她向停車的地方走去,蓦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她耳邊,“喂,這裏。”
她驚了一下,偏過頭,随即,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裏。
他俊臉挂着溫暖明媚的,從街對面向她走了過來。
他走到她身旁,将溫熱奶茶放到她手裏,暖着她冰涼的掌心,“你怎麽在這?”
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來接你啊。”
“接我?我這麽大人了,還會丢了不成?”蔣琬笑他,心裏卻暖暖的,“以後不要這樣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要總往出跑。”
“可我擔心你,天這麽晚,我老婆這麽漂亮。”他摟着她的細腰,将她擁進懷裏。
她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還真不冷了,他的體溫一點點暖着她,雖然很短暫,但卻讓她起了貪戀的心思,她緊閉了下眼睛,努力壓下這心思,“走吧,我好困。”她抱着奶茶喝了口,打了個哈欠。
兩人上了車,因爲她喝了酒,隻能他開車。
他看她哈欠連天的樣子,從車後拿來條毯子蓋在她身上,“困了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蔣琬卻不敢睡,一臉擔心的看着他,“你真的行麽?要不然叫個代駕吧。”
他擡手蓋在他額頭上,下移,讓她閉上眼睛,“傻丫頭,不知道不能對男人說你不行麽?”
蔣琬撅了撅嘴,小聲嘟囔,“行不行也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啊。”
陸景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異又好笑的看她,“你說什麽?”
蔣琬忙認慫,“沒什麽沒什麽,困了,我睡了。”
他看她裝睡,嘴角勾起邪氣又浪蕩的笑,高大的身子壓了過來,薄唇貼在她耳邊,“看來,老婆想了。”說話間,他修長素白的指尖緩緩纏繞着她的長發,一圈又一圈。
蔣琬奪回頭發,裝糊塗,“是啊,我确實特困特想睡覺,認真開車去,别說話。”她擡手摁住他的臉,往另一邊推。
陸景琛握住她的手,親了下手背,“真是抱歉,這幾天爲夫受了傷,不能伺候老婆,不過現在爲夫好了,以後的日子會再接再厲的。”
他的唇仿佛帶了火,将蔣琬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救命啊這個死男人,她又困又累的他在這邊說什麽騷話啊?快點開車不行麽?她真服了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