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垂下眼皮,沒再說什麽。
他這種行爲,在他眼裏無異于鴕鳥埋沙,不想面對問題,一味的逃避。
中午。
吃過午飯,蔣琬小憩了一會兒,去茶水間喝茶,吃糕點。
路上碰到鄭紅,她出奇的沒有冷嘲熱諷,反而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生怕她追過來似的。
蔣琬眉心蹙起,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肯定又背着她整什麽幺蛾子了。
門口她碰到了李欣,兩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蔣琬吃了塊綠豆餅,問,“我出差的這段時間,她有什麽異樣麽?”話間,他擡下巴點了點鄭紅。
李欣想了想道,“沒太注意,不過,好像消停了不少,不像以前那麽愛挑事了。”
蔣琬吃了口巧克力蛋糕,“你知道麽?剛剛她看見我就躲得遠遠的,如果是以前早雞血的沖了過來了陰陽怪氣了。”
李欣瞪大了眼睛,“真的?那确實挺奇怪的。”
蔣琬摸着下巴,琢磨,“事出反常必有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呢?”
很快她就知道了。
下午,她陪趙太太去打高爾夫,遇到了另一個公司的設計師朋友。
兩人來了一場,閑聊時聊到了幾天後由著名設計師葳斯基舉辦的業界交流會。
她問,“宴會當天你穿什麽?”
蔣琬愣了一下,失落的搖頭,“我沒收到請柬。”
“啊?不應該啊,我聽她們說是有你的啊,你怎麽會沒收到呢?”
蔣琬揮杆的手頓了住,神色驚異,“有我?你聽誰說的?”
“我朋友啊,她跟葳斯基比較熟,看過邀請名單,名單上是有你的。”
“這樣麽……”
“是啊,你回家找找看,興許就在哪個快遞裏呢。”
“好,謝謝你啊,不然我稀裏糊塗的還以爲自己沒收到呢。”
結束應酬,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四點多了,她沒回公司,直接開車回了家。
路上,她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放到窗外吹風,思索,應該就是這件事了,鄭紅偷拿了她的請柬所以才躲着她。
隻是不知道她拿請柬幹什麽?單純的不想讓她參加還是取而代之,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想放過她。
路過附近的超市,她買了一大袋子蔬菜,雞,海鮮和牛肉等新鮮食材,當然後兩者是買給她自己的。
做飯的那個受傷了,沒辦法,她隻能挑起此重任了。
回到家,陸景琛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手臂并非一點也不能動,簡單輕巧的動作他還是能做的,不費力,不經常就好。
他偏頭看向她,眼裏閃過驚異,“下班這麽早?”
“嗯,沒什麽事就早點回來了。”她把食材放到廚房,過來看他,“你怎麽樣?傷口還疼麽?”
陸景琛俊臉現出可憐神色,“疼,還癢,好難受啊。”
“醫生不給你開止痛藥了麽?”男人蹙着眉眼,像隻可憐兮兮的大狗狗,蔣琬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腦袋。
“不管用。”他臉頰貼在她掌心。
“那怎麽辦,給陳明衍打電話讓他給你選款管用的?”
“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他了。”
“那你挺着?”蔣琬有些于心不忍,畢竟他是爲了救她才受的傷。
“老婆想幫我麽?”
“當然,不過你不可以提過分的要求。”蔣琬彈了下他的腦門警告他。
“放心,我隻想讓你抱我一下,老婆,抱我。”陸景琛握着她的手指,小幅度晃了晃。
看着他溫柔染着期待的臉龐,蔣琬的心柔軟下來,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腦袋,讓他的臉貼在她腹部。
“……不是這樣抱。”陸景琛無語掙開了。
“那哪樣?”蔣琬有些煩了,這男人事怎麽這麽多。
“抱我的腰。”
她無奈的坐在他身旁,抱住了他的腰,臉頰靠在他胸膛上。
女孩纖細嬌軟的身子貼在他懷裏,他滿足了,嘴角勾起,手臂緩緩擡起,放在她的纖腰上。
蔣琬愣了一下,擡頭看他,用眼神問你沒事麽?
“沒事。”陸景琛低頭吻上她的唇。
她生澀回應,抱着他腰的手緩緩收緊。
精神上給予他支撐後,蔣琬去廚房做飯。
她給他做了幾道營養病号餐,給自己做了撈汁海鮮和牛肉小炒。
飯菜端了上來,陸景琛頓時不開心了,“你又饞我。”
“沒有,我真的就是想吃海鮮了,雖然你不能吃,但你可以看啊,來,快吃吧。”蔣琬将鮮嫩的雞肉撕好,喂進他嘴裏。
給他喂飽,将一臉怨念的他趕去看電視,她坐在餐桌旁開始大快朵頤。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交流會這天。
傍晚,蔣琬鑽進衣帽間選衣服,陸景琛站在門口,喝着橙汁看她,“大晚上選衣服,幹什麽去?”
他的傷好多了,已經可以拿不重的東西,基本上算活動自如了,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就好。
“有個設計界的交流會邀請我參加,這兩條裙子穿哪條更好?”蔣琬晃了晃手上的裙子,問他。
陸景琛掃了一眼,“左邊這個,看起來知性優雅更專業。”最重要的是很保守。
“好,聽你的。”蔣琬選好了衣服,走到門口盯着他将門關了上。
陸景琛失落的嘟囔,“關什麽門,這麽見外。”
換上衣服,蔣琬開車去往宴會,想到鄭紅,她嘴角勾起抹冷笑,一會兒看到她,她表情一定特别精彩。
她去的比較早,客人還沒來全,葳斯基拉着她和其他幾個設計師上樓喝酒聊天。
她喝了口酒,問,“蔣設計師,偷拿你請帖的是誰,說出來讓大家避避雷,這樣的人,我們以後可不想跟他合作。”
蔣琬笑了,“一會兒您就知道了。”
她邊聊天邊時不時的盯着樓下,十幾分鍾後,鄭紅果真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她不急,先跟葳斯基幾人談了會兒工作,談妥後才起身下樓。
鄭紅看着這滿場的以前隻能遠觀的大人物,心中激動的同時,也很嫉妒,嫉妒那個該死的蔣琬竟然有這樣的機會,她一個包養小白臉的賤女人憑什麽?哼,還好她機智,偷拿走了她的請柬。
現在擁有這個被衆人羨慕的資格的人變成她了。
她心中惬意,忙露出友好得體的笑容同身邊人搭讪,聊天,她想多結交幾個對事業有幫助的大人物,尤其是葳斯基。
找了一圈沒看到,她擡頭向樓上看去,随即神色便僵了住。
她看着緩緩走下來的蔣琬,眼裏現出驚恐和不可思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