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嘴角勾起,口是心非的男人。
他推着他去了樓上vip區,老總們見到他回了來,皆是一臉受寵若驚。
“餓了吧,我們去吃點東西。”錢嘉樂知道她愛吃,将她帶到餐台前。
蔣琬确實餓了,夾起個壽司放進嘴裏。
“你先吃着,我去應酬一下。”
“嗯。”
錢嘉樂吃了幾個壽司應酬去了,留她一個人在這吃吃喝喝。
吃的差不多了,她四下瞄了一眼,看到幾個貴婦,也端着酒杯應酬去了。
加了一圈vx,她有些累了,就去角落裏休息。
她擰開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幹燥的嗓子得到滋潤,感覺好多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她現在宴會上基本都不怎麽喝酒了。
“又見面了,蔣小姐。”蓦地,男人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她滑動屏幕的手指瞬間僵了住。
她緊抿了下嘴唇,掀起眼皮,随即,張憲宗陰邪的面龐闖進她視線裏。
其實他長得不差,隻是氣質太陰冷了,很符合他壞事做盡,飛揚跋扈的性格。
他對她來說,堪比魔鬼。
她強自鎮定了下來,嘴角扯起一絲笑,“張公子你有什麽事麽?”
在這種豺狼面前,她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不然就會立刻被他吃幹抹淨,連渣都不剩。
他們總是以欣賞人們眼中的恐懼取樂。
“沒什麽事,就是好久不見,想你了,蔣大美人。”他望着她美麗的臉,伸手去夠。
蔣琬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擡手打開。
他沒有生氣,嘴角的笑反而更深了幾分。
他從沒見過她這樣的女人,她被他整過也不下兩次了,其他女人見到他都吓得噤若寒蟬,痛哭流涕,恨不得躲着走,可她每次見他都一副鬥志昂然的模樣,眼裏沒有恐懼,好像随時都會暴起跟他幹一架似的,真有意思。
他都有點敬佩她了。
“我可不想你。”蔣琬冷哼了一聲,道。
“你想不想沒關系,重要是我想了,跟我上去喝一杯。”張憲宗說着,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蔣琬氣的直接拿水瓶打他的手。
可再用力,也不過是個塑料瓶,何況她也沒多少力氣。
張憲宗不痛不癢的,眼裏閃爍着的光反而更興奮了。
“放開我!張憲宗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喊了。”蔣琬邊掙紮邊威脅。
“你喊吧,我看這裏的人誰敢管我。”張憲宗嚣張的道。
“我敢!”男人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随即,一個高大的身影便護在蔣琬身前,狠狠給了他一拳。
張憲宗踉跄了一下,嘴角流出一絲鮮血,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他面色更爲陰沉,他舔了下嘴角的血迹,眼神陰冷嗜血的盯着錢嘉樂,極爲可怕。
“有我在,别怕。”他回頭看了眼蔣琬,安慰。
她緊緊握住他的手臂。
她沒想到他爲了她竟會跟張憲宗作對,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感動。
“錢少,這什麽意思?”張憲宗整理了下衣服,問。
“什麽意思?教訓你!她是我的女伴你不知道麽?”錢嘉樂冷笑了一聲,毫不退讓的回。
“是你的女伴又怎樣,小爺我看上了,我就要搶!”張憲宗沒有絲毫顧忌,跋扈的伸手越過他夠向蔣琬。
錢嘉樂再無法忍,擡手又給了他一拳,張憲宗也不甘示弱,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蔣琬冷靜的看着這一幕,掀起眼皮四下掃了一眼,看到服務員托盤上的酒瓶,便過去拿起,幾步走到他們身旁,擡手就向那顆讨人厭的腦袋上砸去。
“砰”的一聲,瓶子在張憲宗腦袋上炸開,他眼前一黑,踉跄了幾步松開了錢嘉樂。
蔣琬忙趁機握住他的手跑出了宴會。
張憲宗的小跟班們跑了過來,扶住了他。
“張少,你怎麽樣?”
“張少你流血了,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他推開他們,嘴角勾起陰鸷嗜血的笑,“竟敢打我,這個賤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開車,給我堵住他們,我要當着他男人的面輪了她,媽的,我看她以後還怎麽跟我傲!”
說完,他帶人出了宴會。
樓上,一直盯着這一幕的陸景琛眸色幽深的開口,“處理一下,保護好她。”
“是。”徐特助應了聲,離開了。
他晃了晃手裏的酒杯,飲了一口,這個錢嘉樂目前來看還不錯,就是太弱了,護不住她。
“疼麽?”車上,蔣琬拿着消毒棉簽給他擦拭嘴角的傷口,問。
“不疼,謝謝你幫我。”錢嘉樂沖她笑了一下。
他一直以爲她是那種冷豔柔弱,不食人間煙火的需要他保護的美人,沒想到她發起火來竟然這麽兇,這麽猛。
這種反差感不僅沒有吓退他,反而讓他更着迷了。
好像天上的仙女下了凡,一下子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他勾起嘴角開心的笑了起來。
蔣琬詫異的眨了眨眼睛,“你笑什麽?”這人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沒什麽,就是開心?”
“開心?挨打開心?”
“那倒不是,是爲你挨打開心。”
“傻瓜。”蔣琬嗔怪道。
給他傷口消完毒,貼上創可貼,她無意間的往外一瞥,突然發現路邊的巷子裏好像出了車禍,兩輛車撞在了一起,兩夥人也互不相讓。
然而她這一路不止看到了這麽一起車禍,加上最開始那起差不多有三四起的樣子。
“怎麽這麽多起車禍?”她小聲嘀咕。
“我也發現了,奇怪。”錢嘉樂也一頭霧水的道。
車子停在公寓樓門口,蔣琬剛要下車,手腕突然被他握了住。
她驚了一下偏過頭,錢嘉樂高大的身體就傾身過來,将她抱進了懷裏,在她耳邊說了句“晚安”,放開了她。
街邊的賓利車裏,陸景琛看着這一幕,“咔”的一聲掰斷了手中的鋼筆,鋼鐵外殼化身利器,瞬間在他拇指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頓時湧出,一滴接一滴的落在下面的文件上,在潔白的紙張上染上一道深深的血迹。
“大少。”徐特助歎了口氣,抽出幾張紙巾遞了過去。
愛卻不言,自找苦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