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被他看的有些慌,眨了眨眼睛,“陸總?”
他回過神,垂下眼皮,“沒有,我這樣的人不配有軟肋。”
想到他之前被刺殺的經曆,蔣琬想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蓦地,腦海裏蹦出了她那個混蛋前夫的面龐,她眉心蹙起,他們陸家人這都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個的生活的都這麽水深火熱。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眼睛亮了一下,問,“對了,陸總,你們陸家有跟你同名同姓的男人麽?”
陸景琛眸光閃爍了下,點頭,“好像聽說過,應該是很遠的一個親戚,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之前認識的一個混蛋跟您同名同姓,想問問您認不認識。”
“……”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蔣琬有些冷了,想回去,問他回不回,他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同往回走。
可沒走幾步,她一個不注意,腳下一滑就向後倒去。
陸景琛手疾眼快,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進懷裏,她驚呼一聲,轉身跌坐在他大腿上。
因怕磕到她,他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腰,緻使她上半身前傾,嘴唇差點沒親到他的下颚線。
她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眼前驟然放大的男人戴着面具的臉龐。
兩秒後,她回過神,忙從他身上起來,語無倫次的感謝,“對不起陸總,謝謝您,對不起。”
陸景琛盯着手掌,眼底閃過深深的失落,她的腰還是那麽細,他還沒抱夠。
他暗吸口氣,壓下心中暗湧,面無表情的道,“沒事。”
蔣琬長舒了口氣,怦怦亂跳的心終于平穩了幾分。
媽的,吓死她了!
接下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憤一時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打破了這沉寂氣氛,“景琛,你怎麽在這啊,我找你半天了。”
陳清韻穿着愛馬仕的高定,披着件昂貴的皮草走到陸景琛身旁,姿态親密的想摟他的手臂,卻被他躲開了。
他清冷的眉眼裏滿是不掩飾的不耐。
陳清韻噘起嘴,臉上現出難過來,“景琛,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會原諒我啊?”
陸景琛沒有回她,問,“有事麽?”
“我就是想你了,想來看看你,聽秘書說你在這,就過來了,你們在這幹嘛呢?”她視線掃過蔣琬,眼裏帶着冷冽的警告意味。
她垂下眼皮,沒理。
陳清韻氣的直咬牙,最讨厭她這幅事不關己,毫不在意的态度了。
“碰巧遇到。”陸景琛低垂着眸子,沒看蔣琬。
她知道隻要有别人在,他對她就像對陌生人一般。
她偏頭望向另一邊,也不看他,她雖然理解,心裏卻仍難免生出不舒服來。
他跟着陳清韻離開,她強硬的挽上陸景琛的手臂,回頭,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她低下頭,識趣的轉身去了一旁的資料室。
既然這是陸總所希望的,她也願意配合他。
他幫了她,她也不想給他的生活造成什麽阻礙和困擾。
在資料室呆了一會兒,約摸着他們已經離開了,她也乘電梯下了樓。
回來正好在走廊裏碰到了鄭紅,兩人有點狹路相逢那意思。
“怎麽?蔣設計師查監控沒有啊?查到什麽了麽?”鄭紅攔在她的身前,一臉得意的問。
“讓開!”她心情不好,不想跟她廢話。
鄭紅就喜歡看她吃癟,自然不會讓,“以後長點記性,沒證據别随便污蔑人,這是我大度,不計較,要是碰到小心眼的,早告你了我跟你講。
我聽說你參賽的設計圖沒了?啧啧,真是好可惜呢,那副稿子我看你畫了好幾天,就這麽沒了,唉,你沒偷偷哭吧?”
蔣琬看她陰陽怪氣的死樣子,輕哼了一聲,也學她道,“你聽誰說的?也太不靠譜了,我每次畫完圖都會備份,就算平闆壞了,電腦裏還有啊,怎麽可能沒了呢,我好着呢,就不勞你操心了。”
說完,她狠撞了她一下,離開。
鄭紅疼的吸了口氣冷氣,揉着肩膀瞪她,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難道她真有備份?
不可能,昨天韓月說她丢了平闆後,臉色煞白,狀态極爲不好。
如果還有備份,她絕對不會是那副模樣。
哼,這死女人到現在還嘴硬,她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麽時候,等大賽結束她一無所獲看她還怎麽說。
傍晚,下班後,蔣琬開車回家時接到了錢嘉樂的電話,他說想跟她吃頓飯聊一聊,她答應了下來。
他們确實該聊一聊了,有些事還是說開比較好。
她去了他發給她的餐廳。
不多時,她下了車,進到餐廳,在靠窗位置看到了他。
她在他對面坐下,歉意的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你來很久了麽?”
“沒事,我也剛到。”
兩人雖然才幾天沒到,但卻像是幾年一般的生疏。
可能因爲感情不深,稍有誤會就又回到了原點。
錢嘉樂看着蔣琬冷豔疏離的臉龐,心中生出難過。
他後悔了,後悔這麽早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們,應該等他們感情再深一點再進行這一步的。
“這幾天,你過得好麽?”他拿起的菜單點了幾道菜,都是她愛吃的。
“還那樣,很忙。”蔣琬沒有細說,端起水杯,喝了口茶。
她對他已經失去分享欲了。
“再忙也要注意身體。”
“嗯,我會的。”
“琬琬,給。”他拿出一個精緻的袋子,推到她眼前。
“這是……”
“送你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蔣琬面無表情的打開袋子,裏面是一個盒子,盒子裏一條華美的珍珠項鏈,珍珠飽滿細膩,閃動着溫潤的光芒,一看就不便宜。
她嘴角勾起冷笑,合上盒子,放回袋子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