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愣了一下,點頭,“知道了。”
她沒想到他叫住她隻爲了這件細枝末節的小事。
她轉身向門口走去,心裏卻生出一種他仍然盯着她的錯覺。
應該……隻是錯覺。
她沒有回頭确認,推開門走了出去。
出了公司,她來到附近的商場買了套西裝。
就算陸景琛不說,她也沒打算穿的多華麗, 她不是去争奇鬥豔,而是去找客戶,穿的太豔麗反而顯得不專業。
翌日。
臨下班前,韓月和鄭紅穿的花枝招展的在她眼前晃悠,又是塗口紅,又是拍氣墊的,忙的不要太開心。
“你知道麽?聽說今天不止全國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國外的也來了哦。”韓月話是沖鄭紅說的,眼神卻瞥着蔣琬。
她專心畫圖,沒理她。
“真的?”鄭紅眼睛亮了。
到了帝都,她也該換一個更厲害的新靠山了。
“當然了,你想想陸峰是什麽樣的人物,雖說現在是副總了,但也是掌管陸氏集團幾十年的響當當的大人物,說句不好聽的就連現在的陸總都不一定有他影響大。”
“那這樣的話,陸總應該會很不高興吧。”
“不高興能怎麽辦呢?那可是他叔叔,他總不能對他出手吧,不過我聽說陸總的腿就是他弄殘的?”
“真的?”鄭紅眸色裏閃過震驚。
韓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當然假的,都是外面瞎傳的,怎麽可能呢。”
蔣琬看着她臉上的笑,卻不覺得她剛剛說的是假的。
她垂下眼皮,收拾着桌上亂糟糟的稿件,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陸景琛戴着面具的臉,随即心中生出憐惜和難過來。
都說越是大家族,鬥争就越激烈,陸家作爲帝都四大家族之首,可想而知了。
“蔣設計師,你看我今天漂亮麽?”韓月像隻花蝴蝶似的,故意走到蔣琬身前炫耀。
她懶懶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将稿件放到包裏,起身離開了。
“切,裝什麽啊?表面不在乎,其實心裏酸的要死吧?”
“她就是這樣的人。”鄭紅走到她身旁看着蔣琬的背影笑道。
她去了趟衛生間,回來時公司大半的人都已經走了,其中包括剛剛在她眼前不停晃悠,生怕她看不到的兩個煩人精。
有同事過來問她去不去,她點了點頭,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穿上,跟她們離開了公司。
宴會在帝都最大的君悅酒店舉辦。
蔣琬幾人到了時,酒店門口已經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了。
雖然在雲城也出席過不少這樣的場合,但她仍然被眼前的豪華景象驚了一瞬。
不愧是帝都,真豪真氣派。
她将震驚壓下眼底,面色平靜的跟其他人進了去。
到了宴會廳門口,張佳怡給她來了個電話,她便讓同事們先進去,她去角落接電話。
宴會廳,正跟幾個老總歡快聊天的韓月和鄭紅瞥了眼門口,沒看到蔣琬的身影後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可很快,她們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打開的宴會廳的大門後竟出現了蔣琬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西裝,利落又飒爽,自信明豔的模樣十分吸精。
“她怎麽在這?不是沒請她麽?”
“是啊,是不是偷偷溜進來的?不行,不能讓她得逞,走,過去攔下她。”
她們走到蔣琬身前,攔住了她。
她冷冷看了她們一眼,抱着雙臂,“有事?”
“你怎麽進來的?不是沒請你麽?”
“說!你是不是偷偷溜進來的?”
她懶得跟她們廢話,冷笑了一聲,擡手,指尖将耳邊的頭發撩到耳後,姿态美豔動人,風情萬種。
她們見她默不作聲,以爲說中了,冷哼一聲,擡手叫來了門口迎賓的服務生,指着她道,“你們怎麽工作的?她一個沒有請柬的都能進來,趕緊把她趕出去!”
“是啊,你這是失職,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服務生懵比的眨了眨眼睛,随即一臉委屈的道,“她有請柬啊。”
“不可能!你肯定弄錯了。”
“我掃的碼我能不清楚麽?我這還有記錄呢,你看。”服務生将記錄拿給她們看,她們看完後兩臉不敢置信。
蔣琬欣賞完她們的震驚表情後,嘲弄的勾了勾嘴角,扔下“小人之心”四個字後便交際去了。
她走到一個太太圈,先是對這裏最有地位的太太的珠寶稱贊了一番,然後借機介紹自己,融入了交際圈。
“蔣設計師?你是不是給馬太太設計珠寶的那個?”一個太太盯着她問。
“是我。”蔣琬笑着點頭。
“太好了!沒想到你竟然來帝都了,第一眼看到她的那套珠寶時我就喜歡上了,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也給我設計一套。”
“樂意之至。”
……
初步的加了一圈vx後,蔣琬端了杯果汁去角落裏休息。
說了這麽多話,她感覺嗓子眼兒都要冒火星子了。
休息時,她視線不自禁的尋找陸景琛的身影,很快,她看到了他。
他正跟陸峰聊着天,身邊圍了一圈大佬。
他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即使坐着輪椅,氣場依舊強大的驚人,竟隐隐有壓過陸峰的趨勢。
陸景琛端起酒杯淺飲了一口,感覺到蔣琬的視線,他偏頭看去。
她忙垂下眼皮低下頭,裝作無事發生的喝了口果汁。
爲什麽會注意他,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也不想去細究,感覺嗓子沒那麽難受了,就起身開始第二次交際。
“美女,又見面了。”她沒走幾步,耳邊便傳來一個油膩讨厭的聲音。
她背脊僵住,眉心皺了起來,偏過頭,就見陸子豪頂着猥瑣的臉,色眯眯的走到她面前。
蔣琬警惕的打量着他,後退了一步,嘴角勾起禮貌笑容,“有事麽陸少?”
“有啊,聊聊天呗,這麽長時間不見我都想你了。”
陸子豪直勾勾的盯着她美麗的面龐,上前了一步。
他玩過的女人不少,但像她這樣美麗,優秀又剛烈的卻沒有一個。
他心癢癢的,想試試她這款。
“我們好像不是很熟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蔣琬極不喜歡他的目光,感覺他不像是在看人,而是一個獵物,物品,她在他眼裏就是一塊美味的任人宰割的嫩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