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個時間把那個女孩約了出來。
女孩看到她趾高氣揚的,沒有絲毫懼怕。
她看着她青春靓麗酷似蔣琬的面龐,心中又酸又恨。
她真想把她這張臉給毀了,她越像蔣琬,她越恨她,她們兩個的臉她都想毀掉。
因爲月份越來越大,她的身形越來越臃腫。
原本還有些清秀,現在是徹底沒了美人樣子。
她不敢去瞄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臃腫的身影,坐下要了杯咖啡,開口,“你知道他結婚了,不能給你未來的。”
女孩冷笑一聲,顯然是沒把她的話放心上,“結婚了又怎樣,結婚了也可以離婚啊。”
蔣雯雯惱怒拍桌,“你就這麽喜歡當小三?”
“當小三怎麽了?你不也是從小三過來的麽?怎麽上位了就開始裝清高了?”
“你!”
……
兩人不歡而散,蔣雯雯原本想用錢擺平她的,可沒想到她胃口大的很,油鹽不進。
她坐上車,餘光掃過女孩纖細的身影,眸子裏閃過一抹陰狠。
傍晚,周澤安回來吃飯,吃完飯,她纏着他上樓陪她,讓他趁着她還沒到孕晚期,趕緊把婚禮日期訂下來。
周澤安看她因浮腫變了形了的臉,眼底閃過一抹厭煩,但瞄到她大着的肚子隻得又壓了下去。
他們訂了婚,孩子也即将出生,他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他應了下來,下了樓,離開前将這件事跟姜鳳芝說了,她雖然不滿意蔣雯雯這個兒媳婦,但看她越來越大的肚子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蔣雯雯舒了口氣,嘴角勾起抹愉悅笑意,嘴甜的一口接一口的喚姜鳳芝媽媽,跟她聊起寶寶的性别和準備衣服的事。
聊到孫女,她心情也好了幾分。
帝都。
傍晚,忙完工作,蔣琬跟同事去公司附近的川菜館吃飯。
她口味偏重,又香又辣的川菜正對她胃口,所以吃的分外開心。
韓月跟幾個小跟班剛從公司出來,就瞄到了川菜館裏的蔣琬。
她眼裏閃過冷意,她在公司欺負她,陸景琛能管她,可在外面他就管不了了。
“今晚我請客,我們嘗嘗川菜。”她回頭扔了句話,帶着跟班們進了蔣琬所在的飯館。
飯吃到一半,同事臨時有事先走了,這一桌就剩蔣琬一個人。
她吃了差不多了,起身去了衛生間,出來時卻被迎面潑來杯滾燙的奶茶,還好她反應快,偏頭避開,隻潑到了她的手臂,疼的眉心緊蹙,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咬了下嘴唇,擡頭看去,就見韓月領着幾個小跟班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手裏拿着潑剩下的奶茶。
她也不跟她廢話,擡手要打她,卻被她擋了開。
“你以爲這是公司呢?還有陸總護着你,就算你有一身狐媚子功夫也沒處使,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個到處發騷的死賤人。”她給小跟班使了個眼色,她們忙将蔣琬摁到牆上。
韓月看着她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開心的笑了,擡手就朝她臉上打去。
可巴掌還沒落到她臉上,就被一隻大手抓了住。
錢嘉樂原也沒想多管閑事,随意的一瞥竟然看到了蔣琬,便快步走了過來。
他甩開她的手,冷聲斥,“滾!”
韓月認得他,他是錢家老大,因爲家世好長的帥,能力出衆性格也不錯,他成了帝都名媛争先聯姻的對象,她自然也對他有意,卻沒想到他竟然被蔣琬這個狐狸精先一步勾去了魂。
她咬着牙,眼神似刀子一般的剮了蔣琬一眼,帶着她的那些小跟班們離開了。
錢嘉樂看着蔣琬蒼白的面色問,緊張的問,“沒事吧?”
蔣琬搖了搖頭,勾起嘴角,“沒事,謝謝你。”
錢嘉樂視線下移,看到她手臂上燙的紅痕,眉心皺起,“都燙成這樣了,還沒事。”
他握起她的手臂,她下意識的抗拒,掙開。
“真……”
“我去給你買藥膏,你等一下。”
蔣琬話還沒說完,他就跑走了,她真不想麻煩他,她家裏也有燙傷藥膏,可他已經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偷偷溜走。
不多時,錢嘉樂買回藥膏,要給她塗,她搖頭拒絕,“我自己就可以。”
她低下頭,擰開蓋子,擠在指尖,一點點塗在患處。
錢嘉樂望着她失了神,她沒怎麽化妝,頭發也随意束在腦後,低頭時,露出一小截如玉般的脖頸,幹淨清澈,冷豔迷人,是他以前從來沒見過的類型。
“有紗布麽?”
“哦,有。”
他看蔣琬看得失了神,聽她問他才回過了神,忙拿出紗布,小心翼翼的纏在她手臂上。
包紮好,蔣琬再次感謝道,“謝謝。”
“你要是誠心感謝我,就把聯系方式給我,我上次跟你要,你都沒給我。”錢嘉樂語氣染上幾分委屈。
她看了他一眼,微皺了下眉頭,因爲有了陸景琛這個前車之鑒,她現在很不喜歡男人用這個調調說話。
挺大個男人好好說話不行麽?像誰不好,非得像個混蛋?
她拿過他手機,把vx号給了他,也沒了胃口,回到座位,拎起包跟他擺了擺手向門口走去。
錢嘉樂跟她出了來,“我送你吧。”
“不用,你朋友還在等你呢,我打車就好。”
錢嘉樂無奈進了去,此刻,他無比希望他是一個人來的。
蔣琬站在路邊等車,蓦地,一輛邁巴赫停在她眼前。
因爲有了上一次被當街抓走的經曆,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神色警惕。
片刻後,車窗降下,露出了陸景琛俊美的面龐。
他鼻梁上挂着個墨鏡,痞裏痞氣的一副公子哥模樣。
蔣琬看到他心口就堵的慌,她不明白帝都這麽大,她怎麽總能碰到他。
這就是傳說中孽緣麽?
他把墨鏡往上推了推,開口,“上車。”
蔣琬像是沒聽到似的,轉身走了。
她不在這等車不就完了。
陸景琛看着她清冷美麗的側臉,厚臉皮的跟了上去。
下班後,他開車回家,車其實都已經開過去了,可看到蔣琬和錢嘉樂一同出來後,他又調轉車頭開了回來。
理智讓他遠離,但他的身體顯然有它自己的想法。
她沒有上車,他便跟着她走,她走到哪,他跟到哪。
餘光裏是男人陰魂不散的車子,害的她打不到車。
冷冽的寒風刮着她的臉,她倔強的緊抿了下嘴唇,将衣服裹緊了許多。
帝都不像雲城,是真的冷,能凍死人的那種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