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陸景琛要送她,被她給拒絕了。
她揮了揮手,勞斯萊斯的車尾消失在視線裏,她收回目光,拿出手機打車。
車上,陸景琛看着後視鏡裏女孩纖細的身影,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她果真還是不願跟他有過多接觸。
也好,畢竟他也不是什麽好人,跟他接觸是會有很多麻煩的。
周末。
蔣琬在公寓窩到中午才起,她披頭散發的出了卧室,看着廚房旁空蕩蕩的餐桌,心頭一酸。
離婚前,她每次起床,餐桌上都有熱乎乎的美味早餐等着她,現在吃不到了。
她收拾好情緒,去衛生間洗漱,簡單的吃了頓早餐後,換了身休閑裝拎包出了門。
張佳怡約她下午騎馬,俱樂部是室内的,冬天也可以開心玩耍。
她剛下樓,就見門口停了輛大G,張佳怡降下車窗沖她開心揮手。
蔣琬看着她燦爛的笑容,心情好了許多,嘴角勾起。
她剛上車,張佳怡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琬寶,我好想你!”
“我也是。”
兩人抱了一會兒,張佳怡松開她,開車向目的地駛去。
知道她離婚後心情不好,所以想帶她開心開心。
到了馬術俱樂部。
兩人剛下車,就被張佳怡的一群朋友給包圍了,都是帥哥美女。
“佳怡,介紹一下,這位是……”錢嘉樂看到蔣琬後,眼睛亮了一瞬,問。
“我朋友蔣琬,這是錢嘉樂錢醫生,醫術很高哦,以後看病可以找他。”
蔣琬笑了笑跟他禮貌的打招呼。
錢嘉樂半真心半開玩笑的道,“如果隻是看病才找我的話,那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找我了。”
蔣琬垂眸笑了笑沒有說話,男人的示好她能感覺得到,但剛結束一段糟糕的感情,她隻想把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不想那麽快就開始下一段感情。
張佳怡看出了她的想法,邊走邊和她低聲道,“能讓人徹底忘記新歡的隻有舊愛,錢嘉樂家庭條件不錯,人也挺好的,長的也很帥,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蔣琬知道她擔心她,笑着搖了搖頭,“我沒事,别操我的心了,用新歡忘記舊愛,對新歡太不公平了。”
張佳怡見她這幅樣子,也不再勸,拉着她換上了騎馬裝。
因爲蔣琬不會騎馬,所以張佳怡給她找了一個專業的馬術教練。
她在一旁練習,張佳怡帶着其他人跑走了。
錢嘉樂騎了一會兒調轉馬頭又回了來,他跳下馬,走到教練身旁,“我來吧。”
教練退到了一邊,蔣琬不好拒絕,隻能道了聲謝繼續學習。
“别害怕,這裏的馬都經過專業訓練,很溫順的,騎馬之前要和馬力建立信任感,你可以去摸摸它。”錢嘉樂見蔣琬有些怕馬,不敢上前,鼓勵道。
她小心翼翼,擔憂的模樣,讓他升起了保護欲。
蔣琬聽話的走到馬旁,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見它沒有反抗,放下心來。
錢嘉樂扶着她坐上馬,牽着馬教她注意事項。
蔣琬認真的聽着,進步很快。
俱樂部的休息區,陸景琛抱着雙臂,面色陰冷的看着不遠處姿态親密,有說有笑的男女。
“嫂……蔣小姐身旁的是誰啊?還挺帥的,别說俊男美女站一起還挺……”
顧承澤笑嘻嘻的道,說話間瞥了陸景琛一眼,見他眼神冷冰冰的斜着他,頓時收住了笑,把接下來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他冷哼一聲,“俊男?很帥麽?”
“帥……倒沒多帥,也就一般吧,跟三哥你是萬萬不能比的。”顧承澤拍馬屁道。
陸景琛沒有說話,但面色卻好了很多,“騎馬去。”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顧承澤望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跟了上,還說自己理智冷靜,能克制的情感呢,呵,口是心非。
他們帶着其他人出了休息區,騎上馬開始馳騁。
蔣琬學的差不多了,就讓錢嘉樂自己玩去,她一個人可以的。
她慢慢的騎着,跑跑停停,樂在其中,沒注意不遠處幾道不善的目光。
錢嘉樂一群人中的幾個女人冷冷斜着蔣琬。
她們都對單身的鑽石王老五錢嘉樂很有興趣,但他對她們卻沒什麽興趣,她們還想趁着騎馬的機會再争取争取,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蔣琬,把他的注意力全都搶走了,氣死她們了。
“搔首弄姿的就知道裝純,不要臉。”
“誰說不是呢,最讨厭這種白蓮婊了。”
……
蔣琬感覺自己練的可以了,剛要嘗試加速,身下的馬卻突然叫了一聲發起了瘋,載着她狂奔了起來。
她尖叫了一聲,忙緊緊抱住了馬脖子,張佳怡,錢嘉樂發現了也忙追了上去。
可馬跑的太快了,他們一時難以追上。
蔣琬在劇烈的颠簸中,難以穩住身形,感覺身體一點點向下滑去。
這麽快的速度,她掉下去不傷筋也得動骨。
她苦苦撐着,可身子還是不受控制的向地面跌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隻大手蓦地摟住她的纖腰,猛的将她抱到另一匹馬上。
她單薄的後背砸在男人堅硬結實的胸膛上,蔣琬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從驚恐中回過了神。
她回過頭,随即男人熟悉的俊美臉龐刺進了她的心,讓她心口有隐隐作痛了起來。
到了嘴邊的感謝的話讓她咽了下去,她轉過頭,清麗的臉龐上一片冰冷,像是覆着一層薄冰的玫瑰。
陸景琛垂眸看着她黑漆漆的後腦勺,嘴角勾起,勒緊缰繩停下馬,修長肅白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讓她看着他。
蔣琬氣惱的捶打着他的手臂,掙紮。
他看着她小野貓似的模樣,眸光寵溺,聲線低沉的道,“我救了你,連聲謝謝也不說麽?”
“謝謝混蛋。”蔣琬磨着牙瞪他。
“沒錯,我确實是一個混蛋。”陸景琛眼底閃動着涼薄的色澤,嘲弄的扯了下嘴角。
看他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蔣琬鼻子泛酸。
其實,她心裏一直等着,等他給她一個明明白白的解釋。
可他卻從未解釋,可能不屑吧,因爲她不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