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看起來娴靜溫婉,但其實骨子裏犟的很。
她來找他絕不是爲了求和,至于爲了什麽……
希望不是他揣測的那樣。
收到陸景琛的房間号,蔣琬忙坐電梯趕了過去。
希望來得及。
陸景琛喝了幾口酒,忽然感覺身體越來越熱。
是不正常的那種熱,像有一團火從小腹部位燒了過來。
陸景琛瞬間驚覺,他看着手裏的紅酒,緊抿了下嘴唇,重重的将酒杯砸在了桌子上。
竟敢對他使這種龌龊手段,不要命了!
是蔣琬麽?
不然怎麽會這麽巧?她剛打了他一巴掌,恨不得他立刻消失,怎麽可能還會過來找他?
除非……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陸景琛緊抿了下嘴唇,努力壓下身體裏的欲火,俊美的面龐滿是憤怒的走到門口,推開門,“蔣琬你……”
他話還沒說完,女孩纖細的身影便撲進她懷裏。
他下意識的接住,剛要罵她不知廉恥,不守婦道,卻蓦地嗅到了她身上的陌生氣息。
那是一股混合濃烈香水味的脂粉味道,極爲嗆人。
不是蔣琬,她很少噴香水,即使噴也是淡淡的一點,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好聞的清甜味道。
陸景琛緊咬着牙,艱難的推開她,看着女人陌生的豔俗臉龐,怒火中燒的質問,“你是誰?是你給我下的藥?”
沈安安被他冷冷一盯,瑟縮了一下,但看到他明顯中了藥的模樣便放下心來,舒了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
“是,我喜歡你所以才……你不要怪我,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沈安安昧着良心再次撲到他身上。
陸景琛拼力推開她,但因爲藥效關系,他渾身的力氣仿佛抽掉了一般,連個瘦弱的女人都推不開。
他深吸口氣,強逼自己冷靜下來。
蔣琬應該也快來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拖到她來。
“呵,喜歡我?毀了容的殘疾?撒謊!”
他的話吓得沈安安夠向他面具的手頓了住。
她知道他毀了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被他剛剛那麽一說,她還是猶豫了。
萬一真像傳言說的那麽恐怖怎麽辦?
不管了,不管有多恐怖她都要面對,爲了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拼了!
她緊抿了下唇,抓住陸景琛臉上的面具就要往下摘。
他緊閉上眼睛,心想,完了,他的身份要暴露了。
“住手!”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來。
蔣琬見房間門來了,暗道一聲不好,忙沖了進來。
見此情景,她飛快的跑過去抓住沈安安,将她從陸景琛身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
陸景琛昏昏沉沉的看到女孩纖細窈窕的身影,長舒了口氣,一顆心放回肚子裏。
還好她來了。
不然後果……他不敢想象。
簡直惡心死,他現在聞着身上殘留着的那個女人的味道,胃裏仍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
“蔣琬!你最好少管閑事,不然我跟你沒完!”沈安安指着蔣琬的鼻子,威脅。
她知道她老公隻是個修車的,所以絲毫不把她放進眼裏。
不過兩個底層,有什麽本事跟她鬥?
“沒完?好啊,你想完還完不了呢,我已經報警了。”
說着,蔣琬拿起手機給她看。
沈安安看到上面的号碼後頓時慫了,放了一句“你等着”,灰溜溜的離開了。
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蔣琬快步走到陸景琛身旁,彎下腰,關切的問,“你怎麽樣?”
女孩清甜的氣息鑽進他鼻子裏,兩人纏綿的畫面不斷的在他腦海裏循環播放,身體裏的欲念之火瞬間燎原,點燃了他全身。
他被燒的口幹舌燥,感覺自己都要瘋了。
她彎着腰,陸景琛的角度隐約能看見一點誘人的雪白。
“你……”
“怎麽了?”蔣琬想聽清他說話,靠的更近了一些。
更要命了!
“……你離我遠一點,謝謝。”
“……”
蔣琬雖然很有些無語,但還是聽話的離他遠了一些。
“現在可以了吧?”
“嗯。”陸景琛現在十分慶幸她今天穿的不是比基尼,不然他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去。
“要去醫院麽?”蔣琬看他強忍着什麽的痛苦模樣,問。
“不用,我……給我……家庭醫生打電話。”陸景琛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用疼痛逼自己保持清醒,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打完電話,他望向蔣琬,開口,“快,快扶我去浴室。”
“哦。”蔣琬看到他剛剛的動作正愣神呢,聽到他的話回過了神,忙走到他身後将他推到浴室門口,拼力的扶起他,将他放進浴缸裏。
短短的一分鍾,陸景琛感覺像是一年那麽久,漫長又煎熬。
女孩的氣息,女孩的體溫,都是那麽的誘人。
再多幾秒,他可能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冰涼的水灑在他身上,他才感覺好了一些,體内的燥熱也褪去了些許。
“好些了麽?”蔣琬看他渾身濕漉漉的狼狽模樣,心中生出幾分不忍,問。
“嗯。你怎麽知道她要對我圖謀不軌的?”
“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太可疑了。”蔣琬簡單的一句話帶過,沒多說什麽。
“謝謝。”陸景琛眸色真誠的道。
蔣琬沒有說話。
她心裏還生他的氣,救他是因爲心善,并不是原諒他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凝滞了下來。
不多時,家庭醫生來了,是個清冷俊美的帥哥。
他給陸景琛檢查身體,蔣琬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餘光瞄到了,開口,“今天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陳銘衍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回頭,近乎震驚的看了蔣琬一眼。
能讓他們惜字如金又冷酷無情的陸大少同時說出‘謝謝’和‘對不起’,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感謝接受,道歉不接受。”蔣琬冷淡的斜了他一眼,抱着雙臂出了浴室。
陳銘衍:“!!”
她第一次見有女人敢這樣跟陸景琛說話,誰能告訴他他們到底什麽關系。
小女人,脾氣真大。
陸景琛擡手捋了把濕漉漉的頭發,勾起嘴角,笑了。
陳銘衍看到他臉上的笑,怔了片刻,收回心神給他打針,問,“剛剛那女人誰啊?”
“我老婆。”說話間陸景琛的神情是得意又自豪的。
“艹!你幹什麽?”
因太過震驚,陳銘衍的針一下子紮深了,疼的陸景琛罵了一聲,瞪他。
“抱歉。”他神色淡定的收回了些許,給他推藥。
“你什麽時候結婚的?我怎麽不知道。”
“前段時間。”
“還有誰知道?”
“承澤。”
陳銘衍推藥的手頓住,“也就是說他比我先知道的?”
“嗯,怎麽了?”
“沒怎麽。”打完針,他面無表情的收拾好東西,起身離開。
“哎?你把我扶出來啊。”陸景琛望着他,皺眉喊。
“你等藥效過了自己出來吧。”然而陳銘衍并沒有理他。
“……”生氣了?神經病吧,他說什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