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我可以做的嗎?”氣氛有些尴尬,司航扯了扯嘴角,主動開口問道。
阮星月本想說不用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不是給她一個做的,而是給一家子做的。
既然司航願意來廚房幫忙,自己有什麽理由拒絕而讓自己忙碌呢。
如此一想,阮星月微微擡了擡下巴,意思很明顯了。
司航看了一眼,桌子上還剩下一堆東西沒有處理。
司航沒有任何猶豫,邁着大步走向了桌子前,一言不發的開始處理。
阮星月見狀眼底不禁流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顯然沒想到司航竟然真的沒有拒絕。
要知道廚房可是多少男人不願進來的地方啊。
可司航卻是恰恰相反的,他不是第一次來廚房了,可都沒有這一次給阮星月來的震撼。
這個男人還真的……讓人意外啊。
不過阮星月并沒有多想,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專心做着自己的事。
兩人身在一個廚房裏,可卻沒有一點交流,就好像隻是兩個陌生搭子臨時組在一起。
司航雖然話少,可在面對阮星月的時候還是算善談的。
可是阮星月除了在拿東西必須經過他面前的時候,其餘時間都背對着自己。
轉身不帶一絲拖泥帶水,讓司航的話都咽了下去。
他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心裏不禁琢磨着,自己到底哪裏惹阮星月這麽生氣了。
難道就因爲一個女人,阮星月要和自己冷戰下去?
可他和顧惜月根本就沒什麽關系啊,更别說有感情了。
如果真的要算有的話,那也隻有厭惡,反正沒有喜歡。
阮星月軟硬不吃,又不與自己交流,他再多的計謀也是擺設。
想到此處,司航不禁苦笑一聲,他也有這一天啊,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他司航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深深的無奈。
就連在突然面對有了兒子的他,都沒有像今天這麽茫然無奈過。
司航腦袋裏亂七八糟都想法阮星月是一無所知。
她甚至還好心情的小聲吹着口哨,顯然是把做飯當成了一種享受。
見她如此,司航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丫頭做飯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真不知道是該佩服的她化麻煩爲動力還是她什麽也不放在心上的态度了。
在打算煎魚的時候司航出手了,他握住了阮星月柔若無骨的小手,語氣不容置疑:“這道菜就讓我來吧,你去看看小城做的如何了?”
阮星月見狀也隻好作罷,司航的廚藝自己還是有數的,斷然不會做出黑暗料理來。
甚至,他做的飯菜要比自己做的還要好吃幾倍。
阮星月脫下了圍裙,沒有任何猶豫的離開了廚房。
看着離開的身影,司航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自己需要努力地地方還有很多。
阮星月見一樓沒人,幾乎不用任何懷疑直接上了二樓,果然在司城的房間找到了他。
看着正在收拾書桌的司城,阮星月詫異道:“小城,你的速度好快啊。”
來的這一路上她已經看到了,司城打掃的特别幹淨。
要換做是她來做的話隻怕也是有些麻煩。
可就是如此司城一個小孩子卻這麽快就結束了。
司城聽到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還在專心緻志的收拾自己的書桌。
看着房間裏被收拾的井井有條,阮星月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孩子這麽小就懂得料理家了,以後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追着喜歡呢。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當他的媽多長時間,不過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喜歡面前這個小鬼了。
也不知道未來的他會是什麽樣子的。
“媽,您在想什麽呢?”等司城收拾完之後發現阮星月直直的盯着自己,可她卻像是入了定似的。
稚嫩的聲音将阮星月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微微甩了甩頭。
自己現在是越來越愛走神了。
思緒回攏,阮星月這才搖了搖頭,淡笑一聲說道:“沒事兒沒事兒,我是來叫你吃飯的,本來還打算幫你一起收拾,結果你都收拾完了。”
說着,阮星月不禁伸手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小腦袋。
司城聞言吐了吐舌頭,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手說道。
“走吧,下樓吃飯去吧。”
阮星月嗯了一聲,不過在看到對方手上的非自然白色上她還是提醒道:“記得飯前洗手。”
司城轉身回頭,一臉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您哪次看我沒洗手了?”
阮星月被噎住了,确實,司城這孩子在這些小事上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操心。
可讓這麽小的孩子嫌棄自己,她還是嘴硬道:“這不是善意提醒嗎。”
司城嘴角狠狠的抽搐着:“……”行,反正她說什麽是什麽就好了。
自己是男子漢,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下了樓,阮星月發現桌上已經擺上菜了。
這也就說明司航已經做完菜了。
阮星月沒有進屋幫忙而是徑直坐到了桌前。
等司航出來的時候就見最上方的位置留給自己。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阮星月并沒有坐在他的下方,反而是隔開了一個位置。
以至于司城洗完手出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因此,他還特地多嘴問了一句:“我坐在這裏?”
阮星月兩人沒有回答他,而是用一種你說呢的眼神靜靜的看着自己。
司城:“……”很好,這下是徹底确定了。
畢竟自己長期坐着的那個位置沒有放置碗筷,意思就足夠明顯了。
他能問出這麽一個問題也隻是單純詫異而已。
最後,他隻能硬着頭皮,在自家老爸的凝視下坐了下來。
所以受傷的世界隻有他達成了?
偏偏阮星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似的,還給自己貼心的夾了他喜歡的飯菜。
“剛才你這麽辛苦的打掃樓,多吃點,你都瘦了。”
司城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謝謝。”
司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丫頭就是故意的。
先不和自己挨着坐,現在又是内涵自己。
司航被氣笑了。
“你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