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最近怎麽突然變了性子,以前也沒這麽生分啊。
就好像他們兩人又回到了剛領證的時候。
阮星月聞言微頓,随後淡淡的點了點頭。
在對方轉身之際,司航的雙手不自覺的攥緊。
爲什麽,她總是一副不親不熱的表現。
可偏偏自己又奈何不了她。
最終,司航洩氣般的松開了手垂在兩側。
算了,這時候就不要問那麽多問題了。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阮星月看着手機上的秒表。
卻被身邊的司航輕輕拽了拽衣袖。
她疑惑的擡起頭示意對方怎麽了,可司航卻隻是朝着前方擡了擡下巴。
她順着看了過去,隻見對面遠處的高樓上此時閃爍着一個碩大的數字。
上面的數字和秒表上的倒計時赫然是一樣的。
看到此處,阮星月收起了手機,她心裏有些詫異。
在姐姐家時就住在偏僻的郊區,所以很難看到夜晚的城市。
可是沒想到同樣是郊區的别墅,這裏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怎的,她下意識想到了司機那番話。
這地盤到底值多少錢?
随着數字從一百到最後十秒,阮星月立在胸口的手緊握成拳。
而另外一隻手則是牽着司城的手。
隻剩最後五秒了!
五、四、三、二、一!
砰!
本就被燈光照耀的黑夜頓時明亮起來,一聲接着一聲的炮竹聲鞭炮聲響了起來。
阮星月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一臉驚喜的看着眼前這煙花盛宴。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絢麗的一幕,簡直就是奪人眼球。
以前自己隻顧着呆在房間裏和朋友視頻,要不然就是追劇度過。
這還是第一次站在天台上看着這樣一幕,恐怕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眼前的煙花和遠處的煙花都在空中綻放,雖然隻是一刹那,可一個接着一個的,久久沒有消散。
等炮竹聲消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阮星月覺得還未盡興,可到底是結束了,她也隻能收回視線。
也正是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攥住的手已經不是司城的了,而是司航的!
至于司城,他早就被司航抱在了懷裏。
阮星月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好家夥,自己剛才到底是看得有多入神,竟然連司城兩人換了位置都沒有注意到。
她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可偏偏某人就像是沒有察覺似的,始終緊緊攥着自己的手。
阮星月見狀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司航,對方的目光還停留在對方的高樓上。
看着他眸子裏的煙花璀璨,阮星月卻覺得最靓麗的風景卻是眼前人。
阮星月抿了抿唇,沒有再掙紮,而是将目光也落在了前方。
兩人算是在鬧矛盾之後第一次有如此和諧的一幕,饒是小孩子的司城也識趣的沒有出聲打擾。
作爲孩子,他自然是最希望爸媽兩人和好了,要不然自己每天都要面對低氣壓,他就算是一個小孩子也會累的好不好。
起初阮星月還不想打擾這個美好的氛圍,可是在狂歡過後冷風吹來,甚至還帶起了灰塵,嗆的人鼻腔難受。
阮星月緊皺眉頭,忍不住開口:“是不是可以松開了?”她可一點也不想吸入這些灰塵。
見對方一臉煩躁的表情,司航微微一愣,但最後還是松開了手。
“夠晚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睡吧,晚安。”說完這句話,阮星月就離開了。
看着母親匆匆離開的身影,司城掙紮着下地:“爸爸,看來你還沒有哄好媽媽,任務堅重哦。”
說着,他還貼心的給司航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司航:“……”
等兩人都走了,司航作爲斷後負責清理滿地的狼藉。
放煙花時确實好看,可結束之後司航的潔癖就出來了。
他快速的打掃着,随後将門鎖上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路過阮星月的房間時他明顯停頓了一下,伸出手的動作最後還是放下了。
算了,還是别去找她了,免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次日,阮星月一大早就醒來了。
她關掉了自己的手機鬧鍾,快速的起身,換了一身新年戰袍。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這件衣服還是聽合身的。
下了樓,沒想到一向比自己起的晚的司航父子竟然已經起來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你們怎麽這麽早?”
“因爲新年啊,爸爸說了新年第一天不能賴床。”司航許是被叫起來的,這會兒還睡眼朦胧的。
說着,還不忘打了一個哈欠,眼淚就這麽直直的挂在了他的眼角。
阮星月見狀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淚珠。
春節不賴床,确實有這個習俗。
見父子倆在打掃衛生,阮星月想了想,自己還是去做飯好了。
見難掃的地方都被清理幹淨了,司航這才吩咐道:“其他地方就交給你來打掃了,我去幫你媽媽。”
想到還有幾間屋子以及扶梯,司城不禁眯了眯眼。
嚴重懷疑老爸在給自己增加任務量。
可偏偏他給的理由是去廚房幫忙,自己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點頭同意了。
“好吧,那你就去吧。”司城語氣裏帶着一絲委屈,但還是大度地開口。
司航見狀就覺得自己的行爲好像有些過分?
“初三那天可以邀請你的師傅來家裏玩。”最後,司航選擇給他一個獎勵。
果然,司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明顯都亮了,幹起活來動力十足。
司航見狀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這小子,師傅難道就比他這個親爸重要嗎?
不過好歹臭小子沒有給自己找事做了,司航美滋滋的來到了廚房。
聽到聲音,阮星月幾乎沒有回頭就知道背後是誰,她語氣淡淡道:“讓小城一個人打掃,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好了,這小子這會兒高興着呢,根本用不着我幫忙。”司航說着來到了阮星月的身旁。
見他這麽說,阮星月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