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年少時冷着一張臉,現在的司航更加冷漠了。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他就轉身離開了。
在對方想要跟上來的時候砰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見對方一臉楚楚可憐,可司航絲毫沒有放在眼裏。
他煩躁的皺了皺眉,如果自己沒有把那些人遣散的話,這種事就不需要自己來處理了。
一想到馬甲的事司航就愁的不行,這瞞來瞞去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看着緊閉的大門,顧惜月臉色難看至極。
垂在雙側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她始終挂着淡淡笑意的臉也有了一絲龜裂。
臨走前,她滿眼淩厲的看了一眼别墅。
司航回到屋裏時阮星月已經進了廚房,客廳裏隻有司城端坐着看電視。
是一部剛上映的電影,老戲骨陣容,深受觀衆喜愛。
司城看的津津有味,聽到聲音了也隻是淡淡一瞥随即就收回了視線。
司航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去了廚房。
阮星月聽到來人招呼道:“司先生,麻煩幫我把大蒜剝了。”她這會兒正切着肉類,有點來不及。
飯點就快到了,自己得抓緊時間。
司航應了聲好,從袋子裏拿出新鮮的大蒜放在地上。
從廚房裏搬來一個小凳子就坐下來開始剝蒜。
“你……你沒有生氣吧?”見對方除了讓自己剝蒜就沒其他的,司航忍不住開口。
刀在菜闆上碰撞的聲音很小,阮星月自然聽到了。
她想也不想地說道:“沒有啊,爲什麽這麽問?”
一開始确實有些難受,但這會兒已經緩和過來了。
二十多年,誰還沒個初戀啊。
不是斤斤計較的小孩子了,想通了自然就不會生氣了。
回答的速度倒是讓司航愣住了。
她這是真的沒有生氣?
可她滿不在乎的口吻,司航還是感到了一絲受傷。
想了想,司航還是按耐不住,再次開口解釋道:“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好,這是你的事,我不會插手的,司先生,你盡管放心。”
司航:“……”他隻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深深的無力感包裹着自己。
有司航打下手,飯菜很快就做好了。
司城的電影也剛看完,他洗了手就将做好的菜端上飯桌。
随後又去櫥櫃裏拿碗筷去了。
阮星月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真棒,這麽小就知道幫忙啦。”
司城一陣沉默,日常因爲阮星月的話而感到無語。
他的年紀好像也沒有那麽小吧?
飯桌上,司航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卻都被阮星月以食不言寝不語的借口擋了回去。
司航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偏偏自己拿她無可奈何。
春節期間大家都是閑着的,沒有誰會去工作。
可阮星月偏不走尋常路。
看着她洗完碗就走向了一樓的書房,司航額頭上的青筋狠狠一跳。
司城咬了個蘋果,看熱鬧也不嫌事大:“老爸,看來你惹老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司航瞥眼看過去,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吃你的蘋果去,小孩子懂什麽。”
司城聞言不服氣的冷切了一聲,随後就低頭幹着自己的事了。
司航呆不住,最後還是端着切好的水果去了阮星月的書房。
阮星月隻是覺得難得有空閑時間,倒不如做一下年計劃。
敲門聲響起,阮星月頭也不擡地說道:“請進。”
司航推門而入,對方沒有一點要擡頭的意思。
見狀,他不禁感到了一絲挫敗。
看着他把電腦搬出來,不用猜也知道在幹什麽。
司航不禁感到一絲疑惑,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一份工作嗎?
司航将水果放在她桌前,輕聲說道:“大過年的還有工作,你在做什麽呢?”
阮星月聞言總算舍得擡頭了,她淡淡地感謝道:“謝謝,放在這裏就好,你和小城去玩吧。”
司航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見阮星月又低頭了。
推了推自己臨時戴上的眼鏡,一臉嚴肅的敲着鍵盤。
見她這麽認真,司航來到了她身後,看着年計劃三個大字的他一陣沉默。
所以她放着大把的時間不玩來書房裏做年計劃?
他作爲S集團的負責人都沒她這麽認真。
“星月,今天是除夕,要不休息兩天吧,之後再做也不急啊。”
阮星月想也不想地說道:“不工作也沒什麽可幹的啊,總不能在孩子面前表演伉俪情深吧。”
此話一出,書房的氣氛瞬間凝固。
阮星月敲着鍵盤的手微微頓住,再也沒心思繼續敲着。
她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隻見司航一臉寒意。
她嘴唇微微蠕動着,可一切解釋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一直以來你都把我倆的婚姻當做是逢場作戲?”司航冷聲問道。
如此冷漠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開着暖氣的書房讓阮星月冷到顫抖。
她抿了抿唇,最後輕聲說道:“難道不是嗎?”
“你……”司航剛冒出一個字,最後卻還是停下了。
看着眼前一臉緊張的小女人,司航始終做不到狠心。
再逗留下去隻會加大矛盾,司航轉身就出了書房。
“你繼續工作吧,我還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不用等我。”
阮星月停下了動作,目光複雜的看向門外。
直至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過道裏這才收回了視線。
這下是徹底沒有工作的心思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不免有些懊惱,自己爲什麽要和司先生關系鬧得那麽僵。
他們一開始不就沒有感情不是嗎?
那時候的自己都能佛系接受,怎麽現在倒是不能忍受了。
司城見自家爸爸滿臉寒氣的出來,他默默的啃了一口蘋果。
不用問也知道,他們兩人十有八九是鬧矛盾了。
這倒是稀奇了,自家老爸是什麽性子他再清楚不過。
對媽媽一向都是寵溺的,就連自己都得靠邊站。
而且阮星月也是個脾氣好的。
兩人能吵起來,事情絕對不算小。
難道是爲了幾個小時前出現在别墅的那個女人?
司航沉聲說道:“在家聽你媽媽的話。”
司城聞言掀了掀眼皮,靜靜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爸:“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