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事一臉驚恐,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突然想到什麽,他回過頭難以置信的看着管家,那眼神仿佛在控訴對方,身後有人爲什麽不提醒自己。
管家一臉淡漠,沒有搭理對方,他朝着司航禮貌的打着招呼:“先生。”
司航淡淡的嗯了一聲,目光卻是落在王董事的身上,面露嘲諷道:“王叔,這是來叙舊的?”
王董事扯了扯嘴角,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話來回應對方。
最後,他的嘴唇再三蠕動之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隻是那臉色很難看,反正現在自己已經不是S集團的員工了。
司航見狀也不惱怒,他這會兒回來也隻是收到了老太太的消息罷了,要不然也不會撞見這麽好笑的一幕了。
司航沉聲說道:“後備箱有東西。”管家一聽立馬明白,很快就招呼了幾個傭人來搬東西。
家主回來了,管家也沒功夫搭理自己的親戚了。
反正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他之後的過法如何就不是自己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管家一走,王董事立馬不知所措起來,司航還站在那裏,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離開還是該說些什麽。
司航語氣涼涼的:“還不打算走?”說着,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對方,那一眼卻讓他渾身戰栗。
王董事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他緊張的攥了攥衣角,剛想低下頭又反應過來。
不對啊,自己已經不是司航手下的員工了,爲什麽還要怕他?
如此一想,王董事不甘示弱的盯了回去,平生第一次這麽有勇氣,就是那氣勢略顯不足。
隻聽他理直氣不壯地說道:“我,我是來找親戚的,司總管的這麽寬,連别人的人際關系也要管嗎?”
司航聞言冷笑一聲他漫步靠近了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對你做什麽,但我勸你自己有點數,再敢出現在這裏我會讓你沒有一點容身之地。”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說完這句話司航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是臨走之前他吩咐了傭人:“他剛才是怎麽在門口打人的就怎麽打回去,我司家的人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教訓。”
幾秒後,就傳來了一陣啪啪的耳光聲,時不時還傳來一聲剛發出聲就被打斷的求救聲。
管家站在窗戶口看到了這一幕,愣了幾秒,在老太太的呼喚下收回了視線。
“心疼他了?”老太太淡淡的問了一句,到底是他的親侄子,說完全不心疼那是假的。
但老太太卻不會對司航這個欣慰而感到不滿,相反她還很支持他。
在司家的眼皮子底下都敢如此猖狂,出去了還得了?不給他一點教訓還真當司家人是病貓啊。
管家垂了垂眸子,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像是毫不介意似的:“沒有,他已經不小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挨不挨打都不是自己應該管的事情。
老太太聞言也沒有再說,這會兒司航回來了,老太太的心情明顯要好上許多,走起路來都不需要傭人扶着了。
客廳裏。
司航無奈地問道:“奶奶,您把我叫來幹什麽?”他當時還在工作,誰知道老太太非要讓自己回來,沒有辦法,他隻能提前回來。
田奶奶聽出了對方語氣裏的一絲抱怨,但她卻裝作沒聽見,期待地問道:“還有幾天就要春節了,你們一家三口也該回老家過了吧?”
司航聞言微微頓住,這才想起來馬上就是春節了,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自己都快忘了日子了。
看着老太太的眼睛裏都帶着光,那是一抹興奮且期待的光,司航覺得自己真的很殘忍。
在這時候還是選擇了拒絕,他道歉說道:“抱歉奶奶,今年恐怕不行,明年我一定會帶着星月他們回來過年。”
田奶奶聽到這話垂下了眸子,那道光芒也随之消失了。
看來自己猜的果然沒錯,司航他們真的沒有回家過年的打算。
想到此處,她的心情可謂是非常不美妙。
良久,田奶奶歎了口氣,妥協道:“好吧,你們小兩口決定就好了,看來今年的春節老婆子我隻能和他一起過了。”說着,他擡了擡下巴,算是指了指侯在一邊的管家。
管家聞言微微一笑,眸子裏帶着一絲無奈,算作回應。
司航心裏過意不去,像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在老宅裏過春節。
可如果真的帶着阮星月回家了,他又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身份呢。
最終,司航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奶奶,要不今年春節您老人家也一起來吧。”
“怎麽,現在不擔心星月認出我了?”田奶奶聞言好笑的瞥了一眼對方,沒好氣地問道。
司航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如果不是她提起來自己都忘記還有這一茬了。
田奶奶雖然遺憾今年不能和司航他們一起過節,但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
爲了孫子的幸福着想,她願意舍棄一些東西,就比如團聚。
田奶奶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兒,你們一家三口好好過個春節吧,我自己能解決,反正這些年我也是這麽過來的。”
司航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剛想開口說話就見老太太自己轉移了話題:“我倒是能等,但你和星月一直拖着不去辦婚禮,我擔心自己等不到那一天了。”
司航聞言緊皺眉頭,顯然對她的話不滿:“奶奶您想什麽呢,别說是辦婚禮了,我和星月以後的孩子還得麻煩您幫我帶呢。”
田奶奶笑的眼睛都彎了,顯然是被他的話給取悅到了,連連答應道:“好好好,那我就等着抱曾孫了,不過已經有一個男孩子了,要是再來一個女孩子就更好了。”
自己每次和那些老姐妹打麻将的時候,那些老太婆總是在她面前炫耀自己有一個可愛的重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