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當即就被震驚到了,連着退了好幾步,手伸出來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可對方眼睛就落在自己身上,沒有說話,那雙眼睛裏布滿了乞求。
最後,阮星月隻能垂下手,淡聲說道:“你再怎麽逼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你找錯人了。”
王凡眼裏沒有光芒,好像什麽也不剩下了。
見阮星月油鹽不進,他又奈何不了對方,隻能退而求其次地開口:“那你帶我去見一見司先生可以嗎?”
“這……”阮星月聞言一時間有些爲難。
這人怎麽總喜歡給自己出難題啊,剛擺脫了他對自己的請求,誰知道他又冒出一個要求來了。
阮星月餓不着啧了一聲,她其實是不想帶對方回别墅的。
那是他們的家,她不喜外人随意出入。
可對方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又讓她感到頭疼。
見阮星月想要拒絕,王凡連連保證道:“阮小姐,隻是這一次,以後我都不會再來打擾您了!”
對方都這麽說了,要是再拒絕下去指不定會弄巧成拙,阮星月隻好點頭答應了:“好吧。”
反正都已經浪費這麽長時間了,她再晚去一會兒夜沒什麽的。
阮星月掏出手機看,果然工作室的群裏已經發來了許多消息。
基本都是在問自己今天怎麽還沒有來工作室的。
員工們對自己的關心她收到了,阮星月低頭打字回複消息。
阮星月:【謝謝大家關心,今天起的有點晚了,一會兒就到了,你們好好工作喲。】
發完消息,他朝着一動不動的保镖說道:“把你們先生扶起來吧。”
不得不說阮星月卻是細節,王凡這會兒腿都麻木了,想站起來還真的做不到。
王凡感謝道:“謝謝你。”
“不用謝,就當是做好事了,不過有一點得說清楚,這次之後,我不希望再見到你。”
說着,阮星月的臉色冷了下來,直直的盯着他,大有一副對方要是再糾纏下去她就能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的意味。
王凡不禁顫抖了一下,他震驚于阮星月竟然有這麽強勢的氣場。
那爲什麽一開始她那麽溫和,就像一個能被任何人欺負的小可憐。
到底還是他太單純了,能跟在司航身邊的女人,可不是什麽善類。
王凡心裏的戲多的不行,阮星月對此一無所知。
她又折返回去,隻是這一次身後跟了幾人。
在開門之前,阮星月冷冷地說道:“我不希望有太多生人進入,還請理解。”說着,她将目光落在了那幾名保镖的身上。
王凡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對此他當然是沒有意見,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們幾個就在車前等着我,沒有我的吩咐哪裏也不許去!”
“是!”
安排完自己的人,王凡這才露出了一個讨好的笑容來。
阮星月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麽,用指紋解開了鎖上的大門。
司航父子倆剛坐在餐廳裏吃着阮星月準備的愛心早餐就聽到門被人打開了。
冰冷的機械提示音在偌大的空間裏響了起來。
司航被機器人吵的心煩,想也不想的按下了暫停鍵。
司城感到疑惑:“誰知道我們家密碼的?”
司航漫不經心的吃着早餐:“就我們三人,除了你媽還能是誰。”
司城聞言淡淡的哦了一聲,他們父子倆顯然都覺得阮星月應該是忘記拿什麽東西了,這才折返回來。
幾秒後,大門被人打開了,隻聽見阮星月開口說道:“進來吧,不用換鞋子了。”
司航兩人聽到這話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約而同的将視線落在了不遠處。
隻見阮星月身後還跟着一個陌生男人,司航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他勾了勾唇,眼底滿是涼意。
看來還是有人按耐不住啊,又把主意打在了阮星月的身上。
阮星月見父子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安靜的客廳裏,司航兩人坐在餐廳的位置上看着對面的人,阮星月兩人則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阮星月擔心對方不高興,連忙解釋道:“路上碰到的,說是有事想找你,所以我就把他給帶進來了。”
說着,她還試探性的看了一眼司航的神色。
對方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阮星月都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尋常了,她覺得自己不适應再待下去了。
于是開口說道:“那你們先聊,我上班去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不過這一次不同。
她不是因爲情動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而是不知怎的在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冷氣場。
所以她下意識的跑出來了。
這會兒再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阮星月沒有多想,直接打車去了辦公室。
客廳。
王凡一臉忐忑的站在那裏,額頭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可司航父子卻像是沒看到他似的,自顧自的吃着早點。
司城是最先吃完的,他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語氣淡淡的:“我去興趣班了。”
說着,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某人。
司航嗯了一聲算作回應,他的目光還是落在報紙上。
司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熟稔的收走了自己和司航的盤子放進洗碗機裏。
等洗了手之後這才在沙發上拿上了自己的書包。
在路過王凡身邊的時候他冷笑了一聲:“啧,這年頭還有人這麽愚蠢。”
王凡滿臉黑線,這小子是在罵自己?
他雖然氣不過,可也隻能咬牙忍下來。
這可是司航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兒子,是司氏未來的繼承人,誰也不敢輕易得罪。
半小時後,王凡腿開始軟了,他忍不住嘶了一聲,随後驚恐的捂住了嘴巴。
司航一張報紙看完,這才像是注意到了客廳裏還有其他人存在。
司航詫異地開口:“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我一直都在這裏。”王凡感覺被冒犯到了,但他敢怒不敢言,隻能讪笑道。
司航輕輕一捏,報紙立馬變得皺巴巴的。
他冷冷地說道:“你很聰明,知道靠誰能夠找到我,但你好像有些自作聰明,我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