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經過對方的提醒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不過他一直都不過生日的,所以有沒有都無所謂。
司航一如既往的想着,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他沒什麽反應,助理委婉的提醒道:“司少,少夫人和少爺應該在家等您,要不将今晚上的飯局推到明天吧?”
他想着,這是司少和太太結婚的第一個生日,怎麽着也不能在忙碌中度過。
提到阮星月母子,司航眼底的一抹柔和快速閃過。
最後,直到助理打算按照先前的安排去飯店時就聽見自家BOSS沉聲說道:“回家。”
是的,回家。
以前,司航隻當那是一個住處。
可自從和阮星月在一起之後太發現,自己回家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
因爲他知道不管多晚家裏總會有一個人給自己留着一盞燈。
,。:助理雖然詫異,但還是快速的做出了回應,他就知道司少肯定會回家的。
很快就到了别墅,助理在對方下車後将自己的禮物送了出去。
見對方一臉狐疑的看着自己,助理忐忑地說道:“司少,這是我挑選的禮物,我知道對您來說很便宜,但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請您收下。”
說完,助理就慚愧的低下了頭,一副不敢看自家BOSS的模樣。
在公司工作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收到員工的禮物。
饒是鎮定如司航眼底都露出了一抹震驚。
助理一直舉起禮物,遲遲沒有被接過手。
他垂下了眸子,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果然,司少是不會接受的。
他收斂了這些情緒,揚起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剛擡頭就見司航一手接過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一時間竟然揣摩不透對方是什麽意思了。
司航臉上雖然沒有多餘的表情,他本想轉頭走人的,但還是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多謝,路上小心。”
話落,不等對方會員司航就提着禮物徑直離開了。
助理一臉懵逼,随後被驚喜所替代。
自己在公司做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司先生向自己道謝!
他高興的合不攏嘴,恨不得掏出手機來炫耀,可偏偏又找不到炫耀的對象。
最後,他還是收斂了情緒,努力壓下揚起的嘴角。
司航回到家發現家裏一片烏漆嘛黑的。
他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怎麽回事,家裏怎麽沒人?
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司城,沒有任何回應。
司航:“……”這太奇怪了,要知道這個時間點司城早就從興趣班回來了。
可爲什麽家裏空無一人?
他今天也夠疲憊了,沒有過多猶豫的打開了電燈。
啪的一聲,與之而來的是阮星月驚喜的聲音:“Suprise,生日快樂!”
下一秒,司航還未回神的時候,頭頂上就傳來了一砰的一聲。
他看着一左一右的母子倆,笑着開口:“你們……你們怎麽不開燈?”剛才叫司城也沒有回應。
阮星月彎了彎眸子,笑眯眯地說道:“我們在等你開燈啊。”
這會兒司航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們這是在慶祝自己的生日?
這個驚喜還真是打了司航一個猝不及防。
一身的疲憊頓時消失不見,司航臉上出現了久違的柔情。
阮星月最先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一眼就看出這是生日禮物。
她立馬推搡着司航往桌前走去:“快來,我們就等你呢壽星。”
司航認命的在阮星月的推動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一桌子的東西都是被蓋子蓋上的,不用猜也知道這肯定是阮星月的主意。
這丫頭有時候就特有主意,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阮星月見對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飯菜上,她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是驚喜嗎,我們可是準備了好久呢,就等着你了。”
司航心裏感動的不行,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星月,謝謝你。”
他突然的感謝讓阮星月不知所措的攥了攥衣服,害了一聲,不以爲然地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趕緊拆開看看吧。”
司航溫和的笑了笑:“别急,我先洗手。”
司航在洗手間洗手,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嘴角上揚的幅度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大。
就連那雙以冰冷而出名的眸子都被柔和所替代。
司航見狀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現在竟然是這個樣子。
聽着屋外的對話聲,司航收回了思緒,現在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
洗完了手,司航來到了客廳,就見原本哄鬧的兩人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司航:“在聊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趕緊坐下,不然進行不下去了。”阮星月搖了搖頭,趕忙招呼道。
司航依言坐了下來,見他們沒有動作,不确定地問道:“那我開了?”
阮星月期待的點了點頭,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
司航見狀無奈的勾了勾唇,但他也挺好奇他們到底給自己準備了什麽。
他最先揭開的就是中間的蓋子,毫不意外是一份生日蛋糕。
看着蛋糕上豎立的小人兒,司航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指着上面的人物,似笑非笑地問道:“這也是商家做的?”
很蹩腳的手藝,在精緻的蛋糕上顯得格格不入。
阮星月眼神躲避:“對啊,這小人兒怎麽樣?”
司航挑了挑眉,用一副認真的口吻評價道:“很好,簡直就是等比例縮小的。”
司城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他一開始看到這個小人的時候差點投訴這家蛋糕店。
自家老爸才沒有這麽醜!
他當即就打算找阮星月要店名卻被阻止了。
最後,在自己的追問之下他才知道,這人物不是店員做的,而是阮星月親自做的。
現在聽到爸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差點繃不住,但還是安靜的當個隐形人。
阮星月見司航誇的這麽用心,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自己那手藝是什麽樣她還是心裏有數的,要知道司城當時都打算打電話投訴了。
兩人是挨着坐的,所以司航很輕松的攬了攬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在我看來,再精緻的也沒有你親手做的好,如果可以,我想珍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