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别看他平時縱着自己,可一旦觸碰到了他的某一個點,立馬就能嚴肅起來。
知道對方這是爲了自己好,阮星月也沒有生氣。
如果上要緊事,助理肯定會打電話的。
沒有打電話那就說明不是什麽大事。
少一天她這個工作室的負責人也不會垮了。
倒是今天的事阮星月仍心有餘悸。
沒想到女人狠起來一點也不必男人差。
看來有句話說的沒錯,最毒婦人心。
阮星月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自從嫁給司航,自己好像總是有一堆的麻煩。
而且這些麻煩還都是女人。
哦,盧強林除外。
“在想什麽?”見阮星月在發呆,司航伸出食指輕輕彈了彈她的鼻子,柔聲問道。
阮星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痛,就是有點癢癢的。
察覺到有道視線盯着自己,她微微擡頭。
嘴角處剛揚起的一點笑容瞬間僵住。
司航戲谑的看着自己無一不在告訴她,自己剛才的舉止有多奇怪。
阮星月掩飾似的咳嗽了一聲,回答道:“沒什麽,就是在想司先生好像給我惹了不少麻煩。”
她眼睛不瞎,哪裏看不出來周依對司航情根深種。
再加上司家和周家關系匪淺,正是因爲這一點才給了人家可幻想的機會。
隻是白白倒黴了自己,什麽都不知情,還惹了一身騷。
提到這件事司航眼含歉意的看着她,毫不猶豫的道歉:“抱歉,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
如果不是欠下周家人一個人情,司航早就處理了周依。
隻可惜司航的有原則的,既然對方拿人情求情,自己也隻能答應。
阮星月本意不是讓對方愧疚的,她連忙擺了擺手:“不是,我隻是随後一說,沒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畢竟這些也不是司航能夠控制的,感情上的事,誰又說得清呢。
司航嗯了一聲,但嘴上還是說道:“但還是怪我,以後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裏了。”
阮星月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開口:“其實你可能忘了我不是一個人。”司城雖然年紀小,但不能忽視。
司航也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無奈的笑了笑。
自己兒子還是有點本事的,都知道護着媽媽了。
提到司城,阮星月自從回家就沒看到他了,不免有些好奇:“對了,小城去哪兒?”
司航無奈地說道:“你兒子還在生氣呢,他覺得是我招惹的桃花債,結果去要你來遭罪,現在還把自己鎖在屋子裏。”
阮星月微微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想到這件事反應最大的竟然是司城。
簡直比自己這個受害者還要生氣啊。
擔心孩子在房間裏做生悶氣,阮星月小聲說道:“那你還不去看看他,不行,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她不放心,阮星月下意識的起身就想下地,可卻被司航給攔住了。
他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腰,将她放抱回了床上。
阮星月:“……”好家夥,司航一點都沒有通知自己的意思。
雖然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親昵了,可阮星月的臉還是止不住紅了。
因爲司航抱着自己,她清晰感受到了對方的心跳,那麽的有力。
渾身散發着荷爾蒙,阮星月有些發暈。
司航對這對母子真是無可奈何,她歎了口氣表示道:“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好了。”
阮星月藏在了被子裏,隻露出了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
她聞言哦了一聲,雙手撐着被角,一臉乖的盯着他。
這一眼險些讓司航遭不住了,他忍不住咽了咽喉嚨。
他慌忙的收回了視線,讓阮星月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
他這是怎麽了?
司航站起身來,啞聲說道:“我先走了。”話落,他得到了對方的回應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阮星月看着他。
司城剛打開電腦在網頁上搜到了周家的公司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他還沒來得及回應緊閉的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看着對方手上的鑰匙,司城一臉土色:“……”這門還不如不敲。
他就知道這人肯定不會老實等着自己,他無語道:“你還不如直接開門進來。”
說着,他雙手背在身後關上了電腦界面。
司航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那模樣好似在巡視房間,勾了勾唇:“那可不行,也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說的,要尊重個人隐私。”
司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辯駁道:“我是讓你禮貌,但沒讓你未經過允許就開我房門。”
司航嘚瑟的挑了挑眉:“誰讓這是你老子我買的房子呢。”說完,挑釁似的揚了揚手上的鑰匙。
每個房間都有一把備用鑰匙,而這些鑰匙都放在司航這裏。
司城徹底麻了:“……”好煩啊,爲什麽這不是自己的房子。
他知道溜嘴皮子他是敵不過司航的。
捍衛隐私就這麽失敗了。
司城:“那你找我來幹什麽?”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可不覺得司城是來關心自己的學業的。
畢竟這個男人在阮星月未嫁進來之前滿腦子都是工作。
現在好了一點了,知道把重心放在家庭上了。
不過這也僅限于把一部分心思挪到妻子的身上。
至于他這個兒子?呵呵,和撿來的沒什麽區别。
司航發現自己今天好像有能看懂對方眼神的情況。
竟然發現了司城眼底的嫌棄和不耐煩,他忍不住輕笑出聲,漫不經心地說道。
“怎麽,你是覺得你老子我一直都不關心你嗎?我來你房間不可以?”
司城一副你覺得呢的眼神瞥了一眼,但嘴上還是給老子一個面子,冷淡地說道:“沒有,我哪敢啊。”
司航服氣了:“……”很好,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不過自己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剛才見我進來就急着關電腦,又幹什麽壞事了?”
他一進屋就注意到了司城的小動作,隻是由于有一段距離所以看不清對方的電腦屏幕上是什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