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打量了一圈,沒看到自己想看的人,阮星月眼底閃過了一絲失落。
林韻兒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閃過一絲糾結,但還是開口說道。
“他出去給你買粥了,很快就回來。”
阮星月聞言臉上明顯浮現出了一絲笑容,眼睛亮亮的。
林韻兒眼角的淚痕還沒幹,阮星月抿了抿唇,随後伸手替對方輕輕擦拭着。
阮星月抽了抽鼻子,雖然是笑着但明顯帶着哭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麽事我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
阮星月虛弱的笑了笑,她知道林韻兒說的是真的。
這事換做是她同樣如此。
下一秒,關着的門就被人打開了,醫生門蜂擁而至。
林韻兒都被擠到了一邊,但她也隻是扯了扯嘴角沒有任何不滿。
現在最重要的是阮星月的身體,其他的都能往後擱。
醫生們拿着儀器設備對阮星月展開了一系列檢查。
司航剛買完飯回房間就注意到病房門大大開着,他心一緊快步走進去。
剛好和無聊轉移視線的阮星月對視上了。
阮星月:“……”
司航:“……”
阮星月醒了!
意識到這一點司航的神色肉眼可見的變了,冷默全被柔和所替代。
醫生檢查完所有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剛收起設備就發現了門口的男人,他們喜出望外地說道:“我們已經給阮星月全身檢查了一邊,除了嗓子以外沒有什麽大礙,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說到後面,主治醫生的語氣還帶着一點小心翼翼。
司航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回應,立馬且疏離地說道:“謝謝醫生,這幾天得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醫生一聽連連擺手,不禁汗顔道。
要知道這功勞可不是自己的,而是院長的。
但爲了不把事情鬧大,名義上才說的是自己。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躺的時間久了,阮星月撐着床角打算起身。
司航見狀将粥放在桌子上,随後扶着阮星月起身。
還體貼的在她的身後放了一個軟墊子。
阮星月笑着眯了眯眼表示感謝。
這會兒嗓子還是不能出聲,她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
林韻兒呆在這裏隻覺得壓抑,她找了個理由離開了病房。
“那啥,我出去逛一逛,麻煩司先生照顧一會兒星月了。”
司航嗯了一聲,連個餘光都不舍得給他。
林韻兒一走,隻剩下阮星月和司航大眼瞪小眼。
不能開口,阮星月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司航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手機遞給對方:“你的手機找回來了,沒有任何破損。”
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手機,阮星月驚喜的開機,卻發現電是滿格的。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充的電。
阮星月隻覺得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她登錄微信打着字。
阮星月:【謝謝你司先生,我知道是你救的我。】
已經完全清醒了,阮星月自然也想到了昏迷前所發生的事情。
她果然沒有看錯,那道熟悉且高大的身影就是司航。
要說心裏沒有一點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阮星月活了二十多年,自幼就知道姐姐養自己不容易。
所以她一直都很懂事。
尤其是姐姐結婚之後,自己更加獨立。
能自己做的絕不假手于人。
可沒想到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的會是司航。
叮咚!
消息提示音在靜谧的房間裏顯得有些突兀。
司航掏出一看圖标彈出來的就是阮星月的名字。
除了她其他人的消息也不會彈出屏幕了。
阮星月緊張的握住了手機。
司航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說道:“傻丫頭,對我說什麽謝謝,這是應該的。”
于情于理自己都得救人,阮星月可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還是他兒子的母親。
更何況自己對阮星月的感覺很不錯,他不想再換下一個。
阮星月聞言臉色透着微紅,害羞的低着頭打字。
司航溫柔的看着屏幕,阮星月的名字此時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中幾個字。
很快,消息就發了出來。
阮星月:【司先生,你突然來了這裏那小城怎麽辦?】
阮星月這會兒的消息一條接着一條彈了出來。
上面最多的就是司城的名字。
其次是司航和林韻兒。
司航下意識的想開口,突然想到什麽也垂着眸發着消息。
司航:【學校已經請假了,他這會兒應該已經在來這裏的路上了。】
司城的脾氣太扭了,就算是他司航也不能阻止。
與其把他一個人丢在國内,還不如把他帶出國。
甚至司老太太昨晚上也打過一個電話,但司城還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表示他們一家三口打算旅遊幾天,這才把老太太給哄住了。
阮星月聞言皺了皺眉,一臉不解的看着司航。
但語言障礙還是讓她止住了,隻能繼續打字。
阮星月:【你怎麽能讓他一個小孩子坐飛機來呢,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如果司城真的因爲自己出了事,那她還不如被燒死,起碼不會愧疚。
見阮星月的情緒有點激動,司航連忙安撫。
司航:【放心,我讓朋友去接他了,不會出事的。】
他哪能不知道對方這是遭遇了一次綁架害怕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說的就是如此吧。
阮星月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這會兒接受的東西有點多,沒一會兒睡意來襲,阮星月的上下眼皮在瘋狂打架。
司航注意到了他輕聲說道:“休息一會兒吧,有我在,你沒事了。”
聽到這話,阮星月總算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剛給阮星月蓋好被子就聽見門嘎吱一聲。
司航回過頭來就見助理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那模樣好似有話要說。
那碗粥沒有動,司航扔進了垃圾桶裏。
剩飯在他這裏根本不存在。
出了病房,助理這才小聲彙報道:“司總,人已經抓到了,請指示。”
司航眸子裏啐滿了冷意,他沉聲說道:“帶路。”
兩人正打算離開就聽見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