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覺得這個問題不能聊下去,她清聲道:“服務員!”
很快,服務員就帶着菜單來了。
阮星月作爲中間人是最知道他們的口味的,所以毫不客氣的開始點菜單。
閨蜜的動作如此熟練,而且報地很多菜名都是偏清淡的。
可她倆都是重口味,所以這些菜是給誰點的她再清楚不過。
林韻兒眼底閃過一絲欣慰的笑意,一閃而逝。
點完菜單,四人都坐在那裏,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饒是身爲小孩子的司城都感覺到了氣氛有點微妙。
可他隻是一個小孩子,大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
于是他隻能裝作不懂的坐在那裏,無聊的搖晃着小腿。
良久,最先按耐不住的是林韻兒,她淡聲說道:“司先生,你兒子長得很帥。”
她說的也算真心話,司城這張臉确實夠吸引人。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不俗的顔值,長大了還得了。
可她真正要表達的意思不止于此,她相信司航一定能聽懂。
而事實上司航還真的聽懂了,對方這是在替她閨蜜讨公道呢。
可司航卻沒半點怒氣,反而還理虧道:“是,多虧了星月的悉心照護,這段時間辛苦她了。”
阮星月尴尬的笑了笑,閨蜜和丈夫的聊天自己竟然意外的插不進去。
最後她無奈之下隻能和司城兩人大眼瞪小眼。
林韻兒意有所指道:“司先生和星月打算就隻要小城一個孩子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二人的婚姻就得考慮考慮還有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反正林韻兒是不會讓自己的閨蜜走自己走過的老路的。
說什麽也不讓!
所以她在這件事上态度格外強硬,像是逼着司航做出決定。
阮星月皺了皺眉,忍不住輕聲叫道:“韻兒。”
她怎麽能說這話呢,這不是逼着司航嗎?
阮星月身爲中間人兩頭爲難。
而且還要顧慮司城的心情。
她認真地表示道:“我和司先生現在有一個孩子就足夠了。”
林韻兒面色沉了下來,語氣不太好地說道:“可那不是你的孩子。”
阮星月、司航:“……”
被捂住耳朵的司城:“……”其實他什麽都聽到了,自己很清楚他們聊的什麽。
可阮星月的表現讓他心裏有幾分複雜,就算再懂也得裝不懂。
阮星月輕輕扯了扯林韻兒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太激動。
“抱歉,剛才是我态度不好。”林韻兒抽了抽鼻子道着歉,她在說完之後就意識到自己态度不太好。
阮星月一臉擔心的看着林韻兒,不是擔心别的,而是擔心她受到了什麽刺激。
司航像是不在意她的冒犯,态度依舊很認真:“隻要星月想,随時都可以給小城添一個弟弟妹妹。”
阮星月心裏一陣感動,她抿緊了唇瓣沒有開口。
其實她很清楚,司航沒有義務在林韻兒面前受氣的。
她今天會來這裏也純粹是爲了自己罷了。
林韻兒頓了幾秒,随後才像個沒事人一樣收回視線,像是在嘲諷道:“這事誰說得準呢。”
說完,目光落在阮星月的身上,輕聲說道:“星月,你帶着孩子出去看看飯菜如何了,正好給我帶瓶水。”
阮星月哪會不知道她這是故意把自己給支走啊。
他下意識的想拒絕,卻聽見司航開口說道:“心願正好,你帶小城去一趟廁所,這孩子今天一整天都沒去過。”
阮星月嘴角狠狠抽搐着,覺得這兩人找的借口也太蹩腳了吧。
她又不是一個傻子,怎麽會不明白他們這是擺明了不讓自己在一旁。
沒辦法,她最後隻好帶着司城離開了包廂。
“老頭子和林阿姨在裏面讨論我的事情嗎?”司城忍不住開口問道。
結合到之前林阿姨的态度,并不難猜到。
他一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畢竟自己和阮星月到底不是親母子。
阮星月痛心于孩子的懂事,這麽小的年紀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時刻。
可司城因爲從小缺失母愛而有些沉默,也比同齡的孩子要早熟許多。
她微微蹲下身子耐心地說道:“小城,你要知道不管怎麽樣爸爸媽媽都是最愛你的,有沒有弟弟妹妹都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
“林阿姨說的很對,我到底不是你的親兒子。”可司城卻垂下了眸子,喃喃道。
臉上的失魂落魄落在阮星月的眼裏隻覺得心疼不已。
“不會的,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說着,她話語一轉,像是感到了不好意思:“而且我要是真的生了,還得指望你帶弟弟或者妹妹呢。”
包廂内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在阮星月離開的那一刻他們二人就沉默了。
“看來司先生是知道我的意思了。”最後,還是林韻兒淡淡開口。
司航語氣也淡淡的,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司某自然清楚,林小姐不過是擔心星月被我騙了罷了。”
“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之前我确實不知道你已經有孩子了,不然一定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司航一副洗耳恭聽地模樣,表情很是認真,沒有一點不耐煩。
林韻兒掩飾下自己的詫異,嚴肅地問道:“那你是怎麽打算的?”
司航:“在我司某這裏隻有喪偶沒有離異。”
“我問的是财産的繼承權,是給你的大兒子還是給你之後的孩子?”林韻兒沉聲問道。
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的财産意味着什麽。
那可是許多人奮鬥一生都達不到的天文數字。
更何況……司航在确認結婚的那一天就已經想好以後的事情了。
不需要林韻兒提他也是知道的。
收回思緒,司航開口說道:“兩個孩子我自當是一緻對待,不會區别對待的。”
林韻兒見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姑且信了他的話。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星月心思單純沒有考慮那麽多,司先生也别介意我越俎代庖了。”
司航理解的點了點頭,他爲阮星月找到這麽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而感到欣慰。
“司先生,我總覺得你很面熟,我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