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有些驚訝:“韻兒,你怎麽來了?”
林韻兒雙手背着背後撐着,抱怨道:“還不是阮老闆太忙了,隻能我來找你咯。”
阮星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段時間确實委屈了她。
“你知道的,最近會展的事忙的我焦頭爛額的。”
“看你現在這樣結果應該還算不錯吧?”林韻兒斷定道。
阮星月笑着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沒忘記正事:“對了,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她和林韻兒是好多年的情分了,深知對方沒有什麽事是不會來打擾自己的。
林韻兒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語氣裏多了幾分低落:“我想讓你陪我出去走走。”
阮星月沉默幾秒同意了,輕聲問道:“你打算去哪裏玩?”
這時候還看不出來對方心情不好那就是真的蠢了。
林韻兒擡起頭,倔強的不願讓淚水流下。
可阮星月還是注意到了她眼角處話落的淚痕。
她一言不發,站起身來,一把抱住了對方:“我在這裏。”一句話,讓林韻兒險些繃不住情緒。
“不想在國内帶着,地點定好了告訴你。”林韻兒甕聲甕氣道。
阮星月輕輕拍着她的背:“好,還是老樣子,你訂票,我查攻略。”
她哄人的态度讓林韻兒癟了癟嘴,緊緊的抱住了她。
阮星月見狀也不急着松開,沉默的安慰着。
良久,林韻兒的情緒好了一些,擦了擦眼角開口:“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麽事嗎?”
阮星月從紙盒裏扯了一張紙遞給她:“你想說的時候就會說,不需要我多此一舉。”
要是不想說,隻怕她問到底也問不出半個字。
林韻兒有多倔強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
知我者阮星月是也,林韻兒心裏感歎到。
她抽了抽鼻子淡淡說道:“我最近談了段戀愛。”
阮星月的眉頭微微一蹙,這事她怎麽不知道?
不過眼下她隻是聽衆,沒有發表疑惑。
“當時隻想着随便玩玩,誰知道他竟然背地裏去了派出所查我戶口!”林韻兒越說越氣憤,阮星月都懷疑自己的桌子得跟着遭殃。
不過她有些吃驚,談戀愛談到派出所去了,這騷操作也是沒誰了。
她斟酌了幾秒:“那現在……”
“當然是和他大吵一架,誰知道鬧到我爸媽那裏去了,我媽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甚至連日子都看好了,真是惡心透了。”
阮星月:“啊這……”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麽評判了。
“星月,我是不婚主義者,可他們都要逼我,我不想待下去了。”林韻兒說着抱住了阮星月的胳膊,一臉可憐。
阮星月知道林韻兒這個想法不是一時興起的。
不過她家的事自己也不好多管。
林媽媽的做法她不能苟同,但也沒法批判,隻能問道:“那你要和他分手嗎?”
林韻兒明顯惡心那人,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語氣也是恨不得把那人千刀萬剮。
“當然得分!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渣男!隻想騙我的錢!”
阮星月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麽又是渣男了?”
林韻兒抽抽噎噎的把之後的事情告訴了她。
阮星月在聽完之後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你竟然敢一個人跑去捉奸。”
這丫頭是真不擔心去了有什麽豺狼虎豹在等着她啊。
林韻兒其實之後也有一陣後怕,但事情已經過了,她現在沒什麽感覺。
隻是被惡心的不行:“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和他分手!”
阮星月覺得其中有貓膩,忍不住提醒道:“你确定看到的是他?”
林韻兒難看的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最初自己就是看上了那張臉,想着養一個小狼狗挺不錯的。
誰知道他突然就變成了大灰狼,還是一匹壞狼。
阮星月總覺得這不是林韻兒傷心的源頭。
這丫頭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了。
一直都是保持着及時行樂的态度。
就算感情破裂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一系列的反常讓阮星月感到納悶。
不過對方有意隐瞞着她也不好多問。
“那好,我們出去走走吧,正好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這件事說好以後,林韻兒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沒想到,她前腳剛走後腳工作室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剛坐下處理工作就有員工進來彙報道:“星月姐,外面有人找你。”
阮星月:“讓他進來就是了,不需要特意告訴我。”
“不是啊星月姐,那人和你……他是之前來工作室鬧事的人。”女同事開口說道。
阮星月微微頓住,一時竟然想不起來誰來工作室鬧過事。
她沉聲說道:“沒事,把人請進來,如果發現了什麽異常直接報警處理。”擔心出事她又多加了一句。
很快阮星月就知道對方指的是誰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阮星月差點沒認出來:“盧經理?”
盧經理盧強林。
她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沒想到他會突然來自己工作室,而且還變成了這副樣子。
阮星月雖然疑惑但也沒問,而是問道:“盧經理,請問你特意來此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盧強林冷笑一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恭喜你,聽說你得了第一名。”
“謝謝,全憑運氣而已。”阮星月不明白,她始終保持一分警惕。
盧強林:“如果不是因爲你,我現在也不會混成這副鬼樣子,你肯定很得意吧。”
阮星月一臉問号,他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自己得意了。
找上門來的是他吧。
阮星月覺得盧強林這會兒不太正常,她不想和對方多說。
“抱歉,我從來都沒有這個意思,現在我還有事沒解決,恐怕得怠慢你了。”
說着,她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趕人的意味很明顯了。
可對方像是沒感覺到似的,直直的盯着她:“沒事,現在我隻是一個閑人,我等得起。”
阮星月:“……”
見這條路行不通,阮星月也不再拐彎了,不耐道:“盧經理,你到底什麽意思?”